“姑母膝下空虛,日子過的并不舒心,心中亦是有諸多不安,所以才會出此下策的。”
“隻是,妙芙知道感情的事情強求不得,也一直豔羨安順王殿下同安順王妃的感情,亦是不想介入其中的。”
楚天奕皺眉看着林妙芙,她既然不願介入其中,又怎麽會跟華貴妃鬧出這麽一出?
楚天奕沒興趣問,亦是并不相信林妙芙的這番話,隻等林妙芙說完便離開。
林妙芙卻好似是猜中了楚天奕的心思,無奈的笑了笑,繼續解釋道:“安順王殿下明鑒,身在家族之中,自然是有許多無可奈何的。”
“妙芙身爲林府的小姐,自幼就享受了家族提供的優渥生活,自然也需要爲家族出力,聽從家族的安排。”
“妙芙自小便知道,自己的婚事怕是容不得自己做主,但是當祖父跟父親想要将妙芙許配給殿下的是,妙芙的心中,着實是歡喜的……”
林妙芙輕咬着唇,臉頰绯紅,嬌羞的低着頭似是不敢去看楚天奕。
楚天奕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當真是沒有任何興趣聽林妙芙跟自己訴衷腸。
他正要開口打斷她的話,直接離開,林妙芙卻是更先他一步,再次解釋。
“妙芙雖然仰慕殿下,卻從未想過胡攪蠻纏,因爲妙芙正是因爲知曉殿下對安順王妃情深義重,才會對殿下心生仰慕。”
“女子的一聲大多悲苦,能夠遇到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已經是不容易,更何況安順王殿下對安順王妃那般情深義重,當真是把安順王妃放在了心尖子上。”
“不隻是妙芙仰慕殿下,想來京中的其他女子亦是如此。但是這份仰慕,說到底更多的是因爲羨慕安順王妃罷了。”
“妙芙知曉此事不益,更是不願意破壞這份美好。姑母後面說的那些話,妙芙替姑母向您賠罪,請您多體諒姑母身居深宮,多有不易。”
說話間,林妙芙又對着楚天奕行了一禮。
她歎了口氣道:“姑母今日的舉動,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是因爲殿下推遲了您跟安順王妃的婚期,姑母才會有了别的心思。在此之前,姑母隻是想要盡可能的取得您的信任跟好感。”
她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個瓷罐,看着楚天奕柔聲道:“姑母知曉安順王妃受傷,這是姑母特意給安順王妃準備的祛疤膏,還請安順王殿下不要嫌棄。”
楚天奕皺眉,正欲拒絕,便聽到林妙芙道:“妙芙知道安順王妃本就是神醫,但是這祛疤膏是姑母自己用過的,有奇效,安順王妃不如用用看,說不定就能有些效果呢?”
“多謝。”
楚天奕将那祛疤膏接了過來,心道便權當碰碰運氣吧。
他知道秦若曦介意臉色的疤痕,自然也不願意放過任何可能治好秦若曦臉上疤痕的機會。
林妙芙對着楚天奕溫柔一笑,旋即又行了一禮,開口道:“恭送安順王殿下。”
楚天奕微微挑眉,林妙芙這般不糾纏,倒是真的讓楚天奕有幾分意外。
他不免又看了林妙芙一眼,沒有再言語,大步離開了皇宮。
林妙芙看着楚天奕的背影,唇角卻是輕輕地揚起了一個弧度,眼眸之中精光閃爍。
楚天奕回到安順王府的時候秦若曦仍舊在古雪瑩的院中,前些日子秦若曦摘了很多桂花,都送到了古雪瑩這邊。
古雪瑩做了許多桂花蜜,亦是做了一壇桂花酒。
昨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古雪瑩心情複雜,便跟醫者韓飲了幾杯,喝的正是前幾天做的桂花酒。
原本辛辣的酒水帶了桂花的香味,口感柔和了許多,倒是讓古雪瑩非常喜歡。
所以古雪瑩今日便又讓人摘了桂花,打算跟秦若曦再做一些桂花酒。
楚天奕進門來看到古雪瑩坐在桌旁,不免吓了一跳,連忙上前。
“母妃,您怎麽起來了?您得注意點兒自己的身子,趕緊回去躺着。”
楚天奕滿心擔憂,昨天晚上古雪瑩刺了自己一刀,雖然沒有傷到内髒,傷口卻是很深的。
古雪瑩如今應該好好休養才是,怎麽能下床操勞呢?
秦若曦笑道:“母妃的身子已經大好了,你不要這樣緊張。如果母妃的身體不允許,我跟師父也不會同意讓母妃下床啊。”
她今日來給古雪瑩換藥的時候看着古雪瑩的傷處也是吃了一驚,明明隻是過了一個晚上,可是古雪瑩的傷口竟然已經奇迹般的愈合了。
若不是仍舊能夠看出受傷的痕迹,秦若曦都要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偏差。
秦若曦震驚不已,倒是一旁的醫者韓說,古雪瑩的恢複速度非常正常。
古雪瑩自幼服用映月部落的聖物,血液都有了琥珀玉露的功效,可以調動身體的活性,有極好的修複效果。
那血液本身就在古雪瑩自己的身體之中,古雪瑩身體愈合的速度,自然也不是常人能夠相比的。
秦若曦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自己的身體若是能夠跟古雪瑩一樣就好了。
楚天奕稍稍松了口氣,卻仍舊不敢掉以輕心。
醫者韓看着楚天奕這擔憂的模樣,開口道:“不必這麽擔心,瑩兒無礙。”
“你這一大清楚做什麽去了?見你父皇?”
醫者韓那輕皺的眉頭未曾舒展開,如今提起東月皇,他的心情便非常複雜。
“沒有,我入宮去見了華貴妃。”
楚天奕開口,坐在了桌旁,但是想起在宮中發生的事情,卻是有一瞬間的欲言又止。
他定了定神,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林妙芙交給他的瓷罐放在了桌上。
“華貴妃聽聞若曦受了傷,所以準備了一份祛疤藥膏。我雖然知曉師父是神醫,但是也想着或許能夠碰碰運氣,便把這藥膏拿回來了。”
“師父,您看看這藥膏如何?能不能給若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