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東月國跟他身份合适又年齡相仿的女子,便隻有嶽陽郡主一人。
所以,司博宇和親的目标很明确,那便是迎娶嶽陽郡主。
對于這一點,東月國跟南燕國可謂是心照不宣。
隻可惜,嶽陽郡主的心思好像完全不在他的身上呢。
“讓開。”嶽陽郡主冷聲開口。
司博宇臉上的笑意更濃,“嶽陽郡主好似對本皇子有敵意。”
“呵,本郡主犯得着對你有敵意嗎?”
司博宇耐心道:“皇上說,這些日子嶽陽郡主會帶着本皇子遊覽京城,但是孰料郡主殿下身體不适,所以本皇子也未曾叨擾。”
“如今剛巧遇上了,郡主殿下的身體也已經大好,怎麽還将本皇子拒于千裏之外呢?”
“難道說,郡主殿下是因爲看到本皇子跟若雲同行,未曾等郡主殿下再一同出遊,所以心中不滿?”
“若真是如此,本皇子就先跟郡主殿下賠禮道歉,還請郡主殿下原諒則個。”
說話間,司博宇對着嶽陽郡主拱手行禮。
秦若雲呆愣在原地,聽着司博宇對嶽陽郡主說了這麽長的一串話,绯紅的小臉早已經是一片蒼白,心中的歡喜也早已經煙消雲散。
司博宇好像非常在意嶽陽郡主。
他,爲什麽會這樣?
難不成,他喜歡嶽陽郡主?
不,不會的,他明明說過要帶着自己回南燕國的!
秦若雲不斷的告訴自己,司博宇如今的舉動不是因爲嶽陽郡主,而是因爲皇上的聖旨。
一定是因爲皇上的聖旨在先,所以司博宇才會擔心皇上責怪他沒等嶽陽郡主一起出行。
他如今道歉,也隻是爲了皇上的面子罷了。
秦若雲努力的穩住自己的心神,上前去開口道:“三皇子殿下,既然嶽陽郡主有事,不如還是讓我陪着你遊覽京城吧。”
嶽陽郡主眼眸一凜,未等司博宇開口,嶽陽郡主就扭頭看着秦若雲,毫不客氣的擡手甩了她一個巴掌。
“你算個什麽東西?本郡主要不要留下,輪得到你來決定?”
秦若雲隻聽到一聲脆響在自己的耳邊炸開,突然結結實實的挨了這麽一個耳光,頓時懵了。
她那纖弱的身體随着嶽陽郡主的力道控制不住的朝着一旁倒去,随後,臉頰火辣辣的疼。
而這個過程之中去,秦若雲甚至是根本就沒有時間驚呼,便隻覺得自己的鬧到嗡嗡作響,口中有絲絲的血腥味道彌漫。
司博宇也是愣了一下,立刻伸手扶了秦若雲一把,這才免除了她摔倒在地的慘狀。
“郡主殿下怎麽直接動手了?有話好好說便是了。”
司博宇看着嶽陽郡主開口,可是這話語,沒有半分指責的意味。
甚至是他的唇角還帶着一抹淺笑,好似嶽陽郡主做的是一件多麽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嶽陽郡主冷眼看着他,“司博宇,你既然已經跟秦若雲攪合在一起,就不要再對本郡主有什麽想法。”
司博宇淺笑不語,心道這嶽陽郡主也是個直脾氣。
和親的事情大家是心照不宣,嶽陽郡主卻是在大街上這樣不管不顧的說出來。
隻是,她這惱怒的模樣,怎麽好似是在吃醋了呢?
“還有你。”嶽陽郡主的視線落在了秦若雲的身上。
“區區一個五品官府上的女兒,還敢對本郡主指手畫腳,是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
秦府的這些人,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秦若雲稍稍的回過神來,眼淚直流。
雖然她平日裏在秦府裏嬌縱無禮,可是她這種性格卻是典型的窩裏橫。
如今她看着嶽陽郡主這盛怒的樣子,早就已經慫了。
除了哭,秦若雲根本不敢再有其他的舉動。
“若是你再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本郡主會幫你弄清楚。”
嶽陽郡主冷言警告,拂袖離開。
隻是,她剛走出去一步,卻是突然手上一暖。
嶽陽郡主吓了一跳,憤怒的轉頭看向身旁的人,還未等開口,便被司博宇用力拉入了懷中。
突如其來的擁抱,把嶽陽郡主給吓了一跳。
“你混賬!放手!”
嶽陽郡主怒吼一聲,剛穩住自己的身邊,便毫不客氣的擡手想要打司博宇。
司博宇卻是先一步松開了手,在嶽陽郡主的巴掌落下來之前,直接一個旋身,避開了她的動作。
“嶽陽郡主誤會了,本皇子是怕郡主殿下受傷。”
司博宇指着嶽陽郡主前面的路開口,神色平靜。
嶽陽郡主皺眉,心中惱恨,卻還是順着司博宇的手看了過去,這才看到那地面上不知道何時丢上了水果皮。
嶽陽郡主先前完全沒有注意到地上的那些水果皮,若是剛才司博宇沒有攬攔着她,她一腳踩上去,倒是真的有可能會摔一跤。
嶽陽郡主的臉色瞬息萬變,陰沉的厲害。
心中的怒意無處發洩,她直接擡手,狠狠地打了自己的侍女一個耳光。
“混帳東西,看不到地上的東西嗎?竟是不提醒本郡主!”
那侍女臉色煞白,立刻跪在地上,眼眸之中泛起了淚光。
“郡主殿下饒命,奴婢罪該萬死。”
這邊鬧出的動靜這麽大,早已經吸引了衆多人圍觀。
短短的時間之中,嶽陽郡主先是打了秦若雲,如今又打了自己的婢女。
若不是司博宇身手好,隻怕是也會被她給打了。
這個嶽陽郡主,性格實在是暴躁啊。
但是,這樣的想法衆人隻能保留在心裏。
此時雖然對于秦若雲跟那婢女的遭遇覺得不忿,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嶽陽郡主跟司博宇非富即貴,誰都不敢上前,以免給自己惹上麻煩。
“郡主殿下不要動怒……”
“關你什麽事事情?!”
嶽陽郡主不等司博宇把話說完,就憤怒的反唇相譏。
這個南燕國的三皇子,并不是自己的什麽人,竟是還想要對自己的事情指手畫腳嗎?
他哪裏配!
司博宇眼眸微暗,沒有言語,秦若雲聽着這話,心中卻是不忿。
民安堂之中,秦若曦聽着外面嘈雜的聲音疑惑的擡頭。
“出什麽事情了?”
玄一恭恭敬敬的開口道:“嶽陽郡主跟南燕國的三皇子在外面,起了一些沖突。”
秦若曦微愣,“他們兩個人在外面?這是在逛街?”
“應當是偶遇。”躺在軟榻上的楚天奕開口。
“那日你遇刺之後,父皇便下旨讓夢陽陪着南燕國三皇子遊覽京城,也算是對賢王府的警告。但是這些日子夢陽一直稱病,不肯去見南燕國的三皇子。”
“你别說話,藥膏要流下來了。”
秦若曦連忙開口,擡手去将楚天奕臉上的藥膏又整理了一下。
如今楚天奕慵懶的躺在軟榻上,那銀色的面具放在一旁,但是他的臉上卻是覆蓋着厚厚的一層墨綠色藥膏,看起來甚是滑稽。
秦若曦詢問的視線落在玄一的身上,“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主子說的對,是偶遇。”
玄一開口,看着秦若曦道:“南燕國的三皇子是跟秦府的五小姐一起來的。”
“秦若雲?”秦若曦又愣了一下,心道這還真是巧。
今天秦若曦看着楚天奕臉上的疤痕仍舊沒有康複,覺得之前的方法效果不夠好,所以便準備用第二個辦法。
秦若曦想着自己已經許久沒有來民安堂看看了,便也沒有讓人準備藥材去安順王府,而是直接跟楚天奕一同來了民安堂。
反正民安堂裏各種藥材器具一應俱全,治療起來也方便。
隻是秦若曦沒有想到,嶽陽郡主跟司博宇還有秦若雲竟然也會到這邊來。
“去看看是什麽情況再回來禀告。”楚天奕對着玄一開口。
随後看着秦若曦道:“你不必理會他們,我的臉弄得如何了?可是能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