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熙挑了挑眉,忽然就恍然大悟了,這個男人這是在心疼她嗎?
她垂了垂眸,歎了一聲,又點了點頭,“對,我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的。”
“我也跟你說過了,我在那邊的世界就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銷售員,我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我隻有我自己。”如果是在現代,她甚至連顧天寒的本人都看不到,更别說認識一些上流社會的人。
如果君逸晨是在現代裏的某個霸道總裁,他們之間或許就隻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相識,更不會像現在這般。
君逸晨伸手摸了摸宋芷熙的腦袋,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皮,“既然那裏那麽的不好,那就忘記它。”
宋芷熙看着君逸晨那張神色複雜又很是心疼她的俊臉,她心裏一陣滿足。
“其實在孤兒院長大也不是特别的不好,在那裏我認識了很多朋友,照顧我的修女老師也對我很好……”
現在想想,她都有些想她了,不知道她不在的這些年,孤兒院變得怎麽樣了?
“看一看這裏還缺了什麽,我們一起去買。”君逸晨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忽然很想爲那些孤兒做些什麽,仿佛這樣做也是對曾經擁有一樣經曆的她一些心靈的安慰。
聽到君逸晨的話,宋芷熙心裏一暖,仿佛是知道了這個男人的意圖,她主動抱着他的手臂,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一個下午,君逸晨都陪着宋芷熙去走走逛逛,補充孤兒院需要的東西。
宋芷熙原本想要第二天就馬上啓用孤兒院的,但是君逸晨覺得還是找國師測算一下日子,找一個良辰吉日啓用孤兒院會比較好。
宋芷熙知道古人一向相信風水命理,她也不着急這一兩天便聽他的話算了。
兩人在宮外溜達到了傍晚,沒有回宮,直接去了君夜辰的府邸,順便去看一看百日的皓皓。
“皓皓真的好可愛啊,跟小翊小時候一模一樣。”宋芷熙摸着皓皓的小臉蛋,想起宋翊的小時候,她便是滿臉的慈愛。
君逸晨跟君夜辰到了外面說話,“最近易斌的情況怎麽樣?”
君夜辰沒有想過君逸晨又突然提起林易斌的事情,思索了一下,臉色不太好看,“還是老樣子。”
“最近他跟西涼國的一個商人走得太近,朕有些不放心,派人盯緊他一點。”
“皇兄是說,那個叫做顧天寒的男人?”
“對。”君逸晨也不廢話,直接就承認了君夜辰的猜想。
“皇兄,你一直都知道,這半年多以來,易斌都沒有将尉遲下葬,将他安置在丞相府的地窖裏,還不斷在外面搜羅起死回生之法,您之前不阻止他,現在卻要出手管這件事情了?”
君逸晨歎了一聲,想到這件事情,他的額頭便是隐隐作痛,“朕以爲他終究是會想得通,卻不料他一直執着于尉遲的離世,直到現在都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