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肩上的傷口已經被鮮血浸紅。
“好痛……”熱娜悶哼出聲,瓜子小臉上一陣慘白。
“知道痛就安分一點做人,既然留在這裏,就應該遵循這裏的遊戲規則!”
“你以爲我樂意留在這裏?!”熱娜冷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
若不是君逸晨強行攻打她的國家,她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場!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弱肉強食,如果你們的國家足夠的強大,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場,你覺得皇上有錯,你的父汗難得就一點錯都沒有?”
“一個國君若是保不住自己的國家,本來就應該以死謝罪!”
熱娜用盡全力的将林嗔推出去,她紅着一雙桃花眼,臉上的表情痛苦而隐忍。
就算她的父汗有錯,他也沒有資格羞辱他!
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她的父汗,但是她阿瓦罕·熱娜一定會站在父汗的身側!
“看來,你依舊要執迷不悟。”林嗔面無表情的看着此刻情緒激動的她,她肩膀上的傷口滲出了鮮紅的血。
“林嗔,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有生之年,一定會不斷給你招惹麻煩!”
林嗔冷笑了一聲,聳了聳肩,“好啊,本将軍正正好好,就是不怕麻煩。”
熱娜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渾身是傷,怎麽看都是狼狽不堪的。
林嗔站在床邊,與她對峙了好一會兒,過來良久,他才松口,“想要給我惹麻煩,那就活下去,如果死了,你便什麽都沒有了。”
“你的父汗給了你生命,不是讓你如此浪費的。”
熱娜怔了怔神,沒有想過林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
“你閉嘴,你連提起我父汗的資格都沒有!”熱娜朝着他怒吼,心裏還是憤憤不平。
林嗔擰着眉頭,伸手拉過她纖細的手臂。
“你放開我!”
“閉嘴,你的血染紅了我的床!”林嗔有些不耐煩,聲音低沉陰冷的提醒着她。
熱娜不敢再動,其實她手腕上和肩膀上的傷口都很痛很痛,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明明所有的傷口都是他造成的,他現在卻要假惺惺的爲自己上藥。
“林嗔,你昨晚怎麽就不殺了我呢?”
“我不會殺你。”林嗔不擅長解釋,也不想解釋,動作不輕不重的爲她上着藥,身爲一個将士,他幫人上藥的手法頗爲熟悉老練。
“好痛!”金創藥碰到了傷口,一向細皮嫩肉的熱娜當下就叫喊了起來,一臉不滿的瞪着他。
林嗔垂眸看着她的傷口,明明已經三天了還是好不了,多半是因爲她自己瞎折騰導緻的接過,冷哼了一聲,吐出了兩個字,“活該!”
“我不要你幫我上藥了!”
“不許動!”
“你憑什麽命令我?!”
“就憑我是你的夫君!”
“我不承認!”熱娜賭氣着開口,“我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也不會嫁給你們北淵的将軍!”
“你承認不承認,也已經嫁了,人,我也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