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動了的時候就醒了,本想要等着她對自己爲所欲爲,卻沒有想到她沒有碰到他就收回了手。
宋芷熙皺起了清秀的眉眼,感覺自己現在就是竊玉偷香被捉現場的感覺。
她想要起床,君逸晨擡起手壓住了她的小身子,将她摁在自己的懷裏,他垂眸看着懷裏的人,“不跟我說話,那我就親你了,嗯?”
宋芷熙伸手推了他一把,“流氓!”
“說誰流氓?我還真的要把這個稱呼給坐實了才行!”君逸晨一字一句的開口,樣子頗爲得意洋洋。
話音落下,君逸晨的俊臉湊向了宋芷熙,閉上眼睛,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高挺的鼻尖對着她的鼻尖,兩人的唇與唇之間隻剩下了一厘米不到的距離,沒有親上,氣息卻已經交纏在一起。
“芷熙,我好害怕,我怕你嫌棄我了。”
她的眼底雖然對他還是有些抵觸,但至少,她現在的态度不像早上那般強硬了,早上的時候,他連碰她都是碰不得,哪像現在,他可以抱着她,細細的跟她解釋。
“爲什麽要做這樣殘忍的事情?”她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能有人徒手用劍就将人的腦袋砍下來,這樣的畫面實在是太可怕了。
“是他們先偷襲的我們,我們也死了三個士兵,那些士兵也都是有爹生有娘養,有家的人。”
宋芷熙抿住了粉潤的唇瓣,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殺人是犯法的事情,那是現代人的說法,在他這裏,君逸晨就是北淵國的王法。
而且他的話也沒有錯,他們同情了敵人,最後的結果可能就是慘遭屠殺。
“芷熙,我不是希望你能接受我所做的一切,但我希望你能力理解朕所做的一切,希望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最愛護你的人。”他捧起了她的小臉,俯首在她的眼簾上親吻,良久才說完這些話。
宋芷熙吹了吹,長長的睫毛像蝶翼一樣在煽動,“我不認同你的做法,但是我能理解……”
“芷熙……”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殺人的樣子,你吓到我了。”宋芷熙一臉嚴肅的看着君逸晨,聲音清脆的打斷了他的話。
君逸晨垂了垂眸,冷峻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感覺她已經放下了早上的事情,也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君逸晨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餓不餓?我帶你吃點東西,好不好?”君逸晨心疼的抱了抱纖細的她。
她太瘦了,自從她摔下了懸崖,到現在他們回宮,這些日子,她也過得不太好,以前在皇宮裏,他都像喂小豬一樣養着她。
“外面危險嗎?”宋芷熙想要出去,但是又害怕會突然碰到什麽危險。
她可不想一天之内碰到兩次刺殺,然後看着君逸晨砍掉那些人的腦袋,她實在是惡心得什麽都吃不下。
就像是真實的恐怖片在自己的面前放映,比這更恐怖的是,她成了恐怖片裏的主角,而不再是看着電影的觀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