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晨目光如炬的凝視着宋芷熙,那雙幽沉陰暗如沉默深淵的眼珠子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宋芷熙跟君逸晨的視線交彙在半空中,她不由感覺到心慌,一個慫字也沒辦法形容她此時此刻複雜的心境。
君逸晨挺直了腰杆,大掌拿開了她的柔軟的小手,他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掌裏,冷笑了一聲,“宋芷熙,朕真的希望,你能活得簡單一點。”
君逸晨的話明顯是話裏有話的,宋芷熙眨了眨眼,機靈的回答道:“不是我不想活得簡單一點,而是你的身份不簡單,跟在你身邊的我也就不可能活得簡單。”
君逸晨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她這個回答,隻是他松開了她的手,走到一邊去拿起毛巾對着銅鏡擦一擦臉頰上的血漬。
“你該慶幸自己是這個時候闖進來,因爲朕剛剛下令誰也不許靠近朕的營帳。”
宋芷熙笑了笑,走到他的身邊,一臉溫柔的看着他,開口九不搭八問:“我們有一個兒子,是嗎?”
“是。”君逸晨側目看向宋芷熙,提起宋翊,他便想起了她的溫柔和偉大。
宋翊,是他對她的虧欠,
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墜崖失憶也是他對她的虧欠。
男人對女人感情都是由愛生憐,由憐生惜,愛憐和愛惜讓一個男人沒有辦法再離開一個女人。
“我親生的?”宋芷熙實在是不記得了,沒心沒肺的又繼續問。
君逸晨看着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宋芷熙,他想起四年前,他慢慢愛上她,跟她相處的那些日子,他對她是真的又好氣又好愛。
“你的問題要是被小翊聽到了,他得哭。”
“那他現在不是沒聽到嗎?”宋芷熙嘟了嘟嘴,覺得這些都是小問題。
“你說的正事就是這個?”
宋芷熙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又确認一次,“兒子是我們兩個人生的吧?不是我跟别人生的吧?”
“宋芷熙!”君逸晨沒好氣的喊了她一聲,那張冷峻的臉上都挂了一抹鐵青。
宋芷熙淺淺的一笑,狗腿的開口,“那這不是沒把握嗎?”
畢竟在這裏,她的桃花可多着呢,那知道有沒有可能跟誰先有一腿,給皇帝帶了綠帽子自己都不知道?
“宋芷熙,你怎麽老失憶呢?四年前就失憶過一次,現在腦子撞一撞也沒見好!”
聞言,宋芷熙倒是捉住了重點,“我以前還是失憶過?”
那就真的神奇了,不是說負負得正嗎?她連續兩次失憶應該記起以前的東西來了,怎麽還是一臉茫然的狀态?
“罷了,無論有沒有記憶,你都還是那副傻樣子。”
“君逸晨,你這話聽着怎麽就是在損我呢?”宋芷熙不悅的反抗。
“重要的正事,你還說不說?”
“君裕軒有一個兒子,叫做君臨。”宋芷熙雙手背在身後,告訴君逸晨一件事情,“今年四歲了,如果我們有一個孩子,他們兩個應該年紀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