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影的馬蹄聲堅硬铿锵,君逸晨和林易斌騎着馬脫離了軍隊,快一步先到達了北郡城城門下。
君逸晨用力的拉緊了缰繩,越影因爲沖得太快,突然停下來,馬身站了起來,嘶吼一聲,然後才穩穩落下。
馬背上的君逸晨,标杆般筆挺的身材颀長,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一雙漆黑的眼珠閃爍着過凜冽的光,他身上透着一種殘忍孤清的涼薄氣息,此時此刻,他正目光如炬的盯着那道緊閉的城門。
林易斌蹙了蹙眉,聲音清冷的開口,“就如探子回報的那樣,北郡城從來都是城門緊鎖,外面的人進不去,裏面的人也出不來。”
“皇上,我們要進去,就必須翻過那到幾十米的高牆。”林易斌不能否認,這北郡城的城牆做得實在是太好,就是帝臨城的城牆也不及這裏高,應該是君裕軒故意讓人重新建造,抵禦外敵用的。
君逸晨面無表情的看着那道高牆,沉默了良久,他控着越影往前走,“總有辦法能進去的,朕就不信這城北會一直緊閉不開!”
林易斌騎着馬跟上君逸晨,想了想,又說:“皇上,進了城,我們要做什麽?”
“找到尉遲的具體位置。”
林易斌點了點頭,倒是同意君逸晨的做法。
這一仗,他們要赢就不能有任何的把柄握在君裕軒的手上。
“如果尉遲傷重不治,那邊殺了他,朕親自動手。”
“皇上!”聽到君逸晨的話,林易斌一臉驚愕。
皇上跟尉遲炯這麽多年的感情,他看在眼裏,即使君臣,又是兄弟,皇上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請皇上三思,尉遲他未必就會重傷不治,我們可以……”
“不要婦人之仁,尉遲也不希望北淵因爲他的原因而戰敗的!”由他親自動手,尉遲心裏也會比較好受。
君逸晨的越影越走越遠,林易斌看着君逸晨那冷傲的背影,心裏不由很是擔心尉遲的情況。
自從皇後娘娘墜崖失蹤,皇上便完全變了一個人,比以前更冷漠無情,更殘酷弑殺。
短短半個月内,整個朝廷的貪官污吏都被肅清,抄家問斬,禍及家人,皇上就連孩子都沒有放過。
所以,他很清楚,剛剛皇上說的話是真的,一旦皇上發現尉遲炯走不了,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下殺手殺了尉遲!
甯願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也不能讓傷口禍及身體的其他地方。
“皇上,不如讓臣先進城探路?!”林易斌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由他進城,尉遲會有一線生機。
“朕沒有時間再探路,不出十天,我們的軍隊就會來到這裏,朕要确保這一戰必勝!”
他一定要殺了君裕軒祭祀他的皇後!
“但是皇上,北郡城如此神秘,你我從沒有來過此處,如果貿然進城隻怕會有生命之危。”
“朕不會有事的。”君逸晨思索了一下,看向林易斌,“朕進城,你去找君裕軒在這裏訓練的北騎兵!朕要知道他們具體有多少人,戰力如何?”
林易斌若有所思的沉默,君逸晨見他久久不回答自己,反問道:“怎麽?不願意?”
林易斌回過神來,連忙拱手,“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