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邀月樓便被官府拍門了,李紅十分不耐煩的出去查看怎麽回事,一開門隻見臨興城的知府林東都來了,她不由皺起了沒有化妝顯得稀疏的眉毛。
“林知府?”李紅歎了一聲,“怎麽?邀月樓早上可是不開門的,林知府要是尋歡作樂,未免來得早了一些。”
林東嗤了一聲,“别在這兒胡說八道,我林東可是一安分守己的朝廷命官,怎麽可能會來青樓尋歡作樂。”
李紅從頭到腳的掃了林東一眼,眉眼透着濃濃的嘲諷。
這老色鬼今兒是怎麽回事?一大早的就過來裝模作樣假正經。
“林知府,你到底是爲何而來?我們邀月樓可是持牌經營的,每年繳納給官府的稅也不少。”
林東笑得猥瑣,“聽說邀月樓最近來了一個大客人。”
“來邀月樓尋歡作樂的大客人這麽多,奴家還真是不知道林知府說的是哪一位?”李紅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正想要關門,林東連忙伸手擋住。
“君夜辰夜王爺是不是在您這兒?”
“王爺?”李紅不知道君逸晨的真實姓名,烏如穆平時喊他也隻是叫他王兄,所以此時此刻,林東告訴她,他們邀月樓來了王爺,他都沒有會意是誰。
“你别裝模作樣,昨晚城北門死了這麽多人,本官總得給百姓一個交待。”林東将一個腰牌逃出來,這一個腰牌上面刻了一個“夜”字,他找人查看過,這就是北淵夜王象征着身份的腰牌。
夜王爺來了臨興城,臨興城便死了這麽多人,他要怎麽樣向皇上交待,隻怕他烏紗帽都要保不住了。
李紅嗤笑了一聲,“查案子不是你們大人該做的事情嗎?關我一個老鸨何事?”
“不是,本官隻是想要……”
嘭的一聲,李紅直接關上了門,“如果大人是想要詢問昨晚的事情,我李紅什麽都不知道,我還困得慌,就不配大人戲耍了!”
話音落下,李紅也不管外面的林東,直接的走上了樓去拍響了烏如穆的門。
烏如穆還在休息,昨晚殺了這麽多的人,他也是累得慌,此刻聽到門外接連不斷的拍門聲,他下意識的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少莊主,你把褲子穿好了,紅姨我推門可就進來了!”話音落下,隻聽砰的一聲,李紅果然推門就進來。
烏如穆睜開了眼睛,倏地從床上坐起,褲子是穿好了,上身沒有穿,露出了結實流暢的肌肉,他一臉幽怨的瞪着李紅。
“紅姨,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莊主?!”
李紅冷哼了一聲,“屋裏的那個男人是不是皇上?”她不廢話,直接了當的問。
她李紅在邀月樓當老鸨,一當就十年了,每天耳聽八方,察言觀色的,林東說王公子是夜王,她倒是覺得不可能。
而且三年前就有傳言說宋芷熙是北淵皇帝的妻子,當時這些都被當成是流言蜚語讓烏如穆給壓下來了,但如今看到宋芷熙的夫君氣質非凡,那男人的身上自帶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這可不僅僅是一個王爺這麽簡單。
烏如穆擰了擰眉,“你都猜到了還非要弄醒我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