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的人,感冒來得快,過得也快,君逸晨這才一天的時間便又變回以前那樣生龍活虎了。
今日是先皇的八年生祭,君逸晨一早就起來了,一身黑色的龍紋錦服襯得他莊嚴俊逸,宋芷熙幫他系好了腰帶,小手放在他胸前的衣襟理了理。
“你真的沒事了嗎?”她還是很擔心他的身體。
君逸晨嗯了一聲,大手環在她纖細的腰間上,他低頭用高挺的鼻子去蹭了蹭他的臉頰,動作溫馨肆意。
“有皇後娘娘的細心照顧,朕想要多病幾天都不行。”
“胡說八道。”宋芷熙掄起小拳拳錘他的胸口。
她的男人就應該健健康康的,這樣才能保護好她和小家夥。
“等我回來。”君逸晨吻住了她的唇瓣,淺嘗即止的松開了她。
他袖袍一揮,大步就走出了鳳鳴殿的主卧。
先皇的八年生祭,皇陵裏法師正在誦經禮拜。
君逸晨、君夜辰以及君裕軒都紛紛行跪拜之禮,虔心拜祭。
看着先皇的墓碑,君裕軒的表情透着落寞和複雜的神色,最後他一句都沒有說,隻是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君逸晨看着君裕軒的一舉一動,然後又望向君夜辰,兄弟兩人仿佛心照不宣似的。
祭祀完成,君夜辰走到君裕軒的身邊,“裕皇叔,好久不見了。”
君裕軒側目看向來人,見是君夜辰,輕笑了一聲,寒暄道:“夜辰,你長大了不少。”
“太後對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嗎?”君裕軒一語中的開口。
君夜辰挑了挑眉,神色清冷。
看來這裕皇叔知道的事情不少?
“母後對本王一如既往的慈愛溫柔,裕皇叔是不是太久沒有回宮裏來,對母後跟本王之間的關系有什麽誤會了?”
君裕軒垂了垂眸,不爲所動的挑起了唇角,點了點頭,“可能吧。”
話音落下,君裕軒不想跟君夜辰再談話,便先走開了。
君逸晨看着君裕軒離開,吩咐了下人跟着,自己則走到君夜辰的旁邊去,“怎麽回事?你跟他說了什麽?”
“就如皇兄說的那樣,這裕皇叔是一點都不簡單,他可能還知道了我的身世。”
君逸晨抿了抿唇,正想要開口說什麽,隻聽到一聲巨響,君逸晨連忙順着聲響的方向看過去。
“可惡!”他邁開了長腿走向不遠處冒着煙的地方。
那邊是宋功成大将軍的墳!
“裕、裕親王?!”被君逸晨下命跟在君裕軒身邊的侍衛攔都攔不住,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裕親王用内力震碎了宋功成的墳墓。
“這是宋大将軍的墓碑!”侍衛們紛紛開口。
君裕軒冷笑了一聲,濃墨一般的黑眸透着冷銳之色,他掃視了身旁的侍衛一眼,“區區一個将軍也有資格被葬入皇家陵墓?”
“爲何沒有資格?!”君逸晨看到宋功成的墳墓變得一片狼藉,心頭便燃起了怒火,“宋功成戰功赫赫,受百姓愛戴,雖非皇家子弟,但地位堪比皇叔!”
“不姓君就是不姓君,不會因爲他把女兒嫁入了皇家,就是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