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預朕的私人生活和情感,這就是裕皇叔這一次回來的原因?”君逸晨冷笑了一聲,目光如炬的看着君裕軒,反問道。
君裕軒伸手端起了放在手邊的茶杯,細細的品嘗着,不回答君逸晨的話,仿佛就是在默認了君逸晨所說的。
君逸晨冷笑了一聲,挺直了腰杆,“裕皇叔,你對朕似乎有些誤會了,首先,朕喜歡宋芷熙,所以無論怎麽樣寵着她都是不爲過的,其次,朕是皇帝,整個北淵國都是朕的領地,朕想要怎麽樣做就怎麽樣做,這不是你一個小小親王可以幹涉的。”
“哦?是嗎?!”哐當一聲,裕親王重重的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冷笑着反問:“你确定自己可以坐穩這個皇位?”
“你我都清楚,當年皇兄沒有親口指認你這個皇帝,若不是本王退出……”
“裕親王!”君逸晨冷聲冷氣的打斷了君裕軒的話,“朕現在是皇帝!”
夜辰說得對,無論以前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他就是北淵國的皇帝,這是眼睜睜的事實,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如果君裕軒想要變,那他就是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他也不必要再跟他客氣了。
君裕軒斂起了俊容上的所有神采,濃墨般的眼眸望向遼遠的北邊,他不爲所動的垂下了眼眸。
“兩天以後就是父皇的生忌,裕皇叔拜祭完先皇也該回到北郡去了!”話音落下,君逸晨倏地站起了什麽,不想逗留太久,便轉身離開了。
承受着夜裏的涼風,君裕軒的手把玩着放在一邊的茶杯,骨節分明的長指撫摸着杯子的邊緣,他的神色陰郁冷淡。
皇兄,如果本王替你教兒子,你會不會責怪本王?
紫宸殿裏,宋芷熙大大咧咧的翻了一個身,大字型的霸占了君逸晨的一張龍床,小手摸索着身邊的人形暖身寶,什麽都沒有,她皺了皺眉,緩緩的轉醒。
她打了一個哈欠,看不到君逸晨,她倏地坐直了身。
“君逸晨?”她撈起了放在一邊的披風,然後穿上了鞋子就走出去。
今夜的天空陰沉沉的,月亮沒有出現,星星也稀稀疏疏的落寞。
“皇後娘娘。”小祥子看到宋芷熙,先是恭敬的颔首,然後目光又瞥向正在涼亭裏喝着悶酒的君逸晨。
“皇上剛剛去哪裏了?”宋芷熙不着急着走過去,反而先是問去君逸晨的去處。
“回皇後娘娘的話,皇上剛剛從裕庭軒回來。”小祥子不敢隐瞞,恭恭敬敬的回答。
宋芷熙輕歎了一聲,已經有些猜到發生什麽事情了,邁開小短腿走過去。
君逸晨喝完了一杯酒,一擡眸便看到了宋芷熙娉娉婷婷的走向自己。
他愣了愣神,然後站直了身子,走到她的身邊扶着她坐下,“怎麽起來了?”
“君逸晨,我好冷啊,你不在我身邊,我都被冷醒了。”宋芷熙的話半真半假,房間不冷,床上也不冷,但是他不在身邊,她是真的覺得冷,心理作用的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