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烏如穆一擡手便耍賴似的将棋盤掀了,落在地闆上,棋子砸出了清脆的聲音,棋盤發出沉悶的聲響。
君夜辰聳了聳肩,淡然輕笑,“無賴得很。”
“那又如何?”烏如穆就是吃定了君夜辰欠了他似的,每次輸了他都掀桌。
“還下嗎?”對于君夜辰而言,輸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跟烏如穆增進兄弟情誼。
忽然發現,有時候這個烏如穆真是像極了他那個不懂事的皇兄,特别是脾氣臭這一點。
一開始他知道有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兄弟,别說有多排斥了,聽到他在這裏便二話不說的讓人将他轟了出去,是小家夥宋翊對着烏如穆又賣萌又哀求的,烏如穆才勉爲其難的讓他睡柴房。
人心肉長,就如同宋芷熙對他說的那樣,烏如穆是這樣缺乏家庭的溫暖,那樣的希望有一個親人在身邊,雖然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對他釋放出來的善意并不領情,但喝過一次酒,下過無數次棋後,烏如穆已經不會再排斥他了,甚至将他的柴房升級爲廂房。
烏如穆側目看了一眼地上黑白混亂的棋子和翻到在地的棋盤,揮了揮手,“罷了,去看看小家夥練功練得怎麽樣。”
君夜辰點了點頭,倒是想起了宋翊還在蛇洞裏苦練,也不知道小家夥今天被毒蛇咬了多少次。
“小叔,師父,娘親和爹爹來信了!”嘭的一聲,宋翊橫沖直撞的闖了進來,看到地上一片淩亂,他連忙刹車,免得踩到棋子摔倒了。
這種小場面,宋翊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拎着家書繞過那些棋子走到君夜辰和烏如穆的面前。
“小叔,這是嬸嬸和娘親的家書。”宋翊将信遞給君夜辰。
烏如穆瞥了君夜辰一眼,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側開了臉,那雙墨綠色的眼珠子倒是透出了不屑的冷意。
“師父,這是娘親給你的。”宋翊将手上另一封信遞給烏如穆。
烏如穆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宋翊。
宋芷熙居然會給他寄信?
她不是說以後他們不會再有人任何的交集嗎?
“師父,你不接嗎?”宋翊感覺自己這樣遞着信,手都要抽筋了。
他一定要快快長大,長得跟爹爹和師父一樣高大才行!
烏如穆伸手接過了信,拿在手裏,有些不敢拆開,側目看向一邊的君夜辰,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去看了。
他是想念他的女人和皇宮裏的兄弟的吧?
轉眼間,他也留在烏如山莊留了兩個月了,也差不多是時候該回去了吧?
想到從此以後,他又是一個人呆在這個山莊冷厲,他便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信。
宋翊隻是一個小小送信員,送完了信便高高興興的躲在一邊讀着君逸晨和宋芷熙一起寫給他的信,心裏美滋滋的。
烏如穆拆開信封,隻見宋芷熙那熟悉而不夠秀美的字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烏如穆,嗨喽,你最近好嗎?小翊有給你添麻煩嗎?夜王有給你添麻煩嗎?你跟他們相處得還好嗎?答應我,你可以揍夜王的,但是不能将他揍死,因爲你們是兄弟,是家人。有空回來看看我呗,我最近那個發作了很疼,麻煩你将那些小藥丸一起帶過來給我,沒心沒肺的好友宋芷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