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熙心裏很清楚,君逸晨現在越是生氣,那就越是證明他心裏在乎她,如果不在乎,他又何必動怒?
她緩緩的擡起手,小心翼翼的拉扯着他的衣服,他俊眉緊擰,目光狠厲的瞪了她一眼,卻沒有要揮開她的手的意思。
“我知道錯了,沒有以後了好不好?”她伸長了小胳膊,端起他放在一邊的藥碗,她閉着眼睛悉數喝完,不用他喂,“你看,我多乖的。”
君逸晨沒好氣的搖了搖頭,拿過她手上的空碗,“快點躺下來睡吧。”
她的唇瓣還是有些發白,臉色也不是很好,應該該是痛着的吧?
“你不陪陪我嗎?”宋芷熙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帶着星星點點撒嬌的意思,她開口邀請着他。
君逸晨不爲所動的看着她,死女人,别以爲随随便便撒個嬌,他就會原諒她!
宋芷熙眼巴巴的看着君逸晨,一雙柔軟的小手已經伸過來握住了他溫暖而粗糙的掌腹,“你的手好暖啊。”
君逸晨緊緊的睨着她的小臉,輕歎了一聲,最後還是妥協的掀開了被子,側躺在她的身邊,他将她從身後抱入懷裏,大掌覆上了她的小腹。
隻感覺一陣陣暖流從她的小腹上傳來,一下子,她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了。
“舒服一點了嗎?”
宋芷熙點了點頭,猜想着他應該是用了内力幫她吧?
“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舒服的?都痛多久了?”這三年,他不在她的身邊,有誰能這樣親昵而溫暖的抱着她,是烏如穆嗎?
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君逸晨便在心裏低低的咒:可惡至極!
宋芷熙灰溜溜的轉動着大眼睛,想起三年前,她生完宋翊,恢複月經的時候,她是痛到暈倒在了賬房。
後來,好像是烏如穆過來找她吃晚飯,發現她暈了,從此以後,烏如穆對她的事情便變得格外的小心注意。
這些事情,她怎麽能告訴君逸晨,要是君逸晨知道了,那男人還不将醋壇子打翻?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那裏還記得?”
“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不想告訴我?”君逸晨一如既往的敏銳。
宋芷熙身子一僵,差一點就露出了破綻來,連忙又說着,“其實這樣痛也真的沒幾次,隻要我每個月都好好吃藥,來葵水的時候就不會覺得痛的,當然少少的不舒服還是有的。”
君逸晨抱緊了她,胸口的位置一陣發緊,“以後若是不舒服便告訴我,哪怕隻是一點點,都不要自己忍着,知道嗎?”
下午的時候,如果不是他發現她不妥,她都不會叫他。
宋芷熙想要轉過身去看他,君逸晨不然,大手抱住了她貼着她的小腹繼續給她溫暖,她歎了一聲,隻能作罷。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舒服都會叫你,哪怕你很忙很忙,我也一定騷擾你,好了嗎?”
君逸晨嗯了一聲,低頭在她白皙的後頸上落下細碎的吻。
宋芷熙嘟了嘟嘴,想到在烏如山莊的事情,不由開口問君逸晨,“也不知道夜王現在怎麽樣了?他跟烏如穆相認了嗎?小翊回到烏如山莊有沒有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