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事?”宋芷熙皺起了秀氣的眉,感覺自己的心髒被這句話切切實實的傷到了,仿佛在他、太後和君夜辰之間,她宋芷熙不過是一個外人,她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去過問他們家的事情。
宋芷熙冷笑了一聲,點了點頭,“對啊,我的确是多事了。”
“烏如山莊跟皇家的關系鬧得水深火熱又怎麽樣呢?我宋芷熙終究是一個外人,我不過是姓宋的而已,我有什麽資格去管你們皇家的家事?!”她委屈的沖着君逸晨大吼,眼眶泛起了隐忍的水光。
君逸晨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看到她委屈,一副想哭的樣子,心裏也一陣郁悶不爽。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感覺腦袋隐隐作痛。
他本來還在禦書房裏接待着那些使臣,一聽到她到壽延宮去了,意識到她想要做些什麽便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有些事情,他以前隻是一知半解,他知道夜辰不是母後的親兒子,以前也不過将君夜辰當成是其他後妃的子嗣,以爲隻是養在母後膝下而已,其實這些都不是大問題,換作是前些日子,說開便說開了,但是現在不行。
母後的心結可能就是那個谷靈兒,夜辰若真的就是那谷靈兒的兒子,那對于母後而言,夜辰便是她心中的一根刺,這根刺能不觸碰就不觸碰,否則誰知道将這刺拔出來,會不會讓母後鮮血淋漓?
“怎麽不是這個意思?我聽着你就是這個意思,覺得我沒有資格管你的家事!”
“芷熙,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以爲這些事情就隻是君夜辰跟烏如穆兄弟相認這麽簡單嗎?!”君逸晨提高了說話的聲音,大步走到宋芷熙的面前,一把拽過她的手腕,“這涉及了先皇年輕時的私事。”
“因爲谷靈兒的存在,母後跟先皇徹底沒了感情,這些事情裏面牽扯衆多,若真的将這些事情攤開在母後的面前,你覺得母後能完全接受?!她的情緒才剛剛穩定了一些,心情才剛剛變好了一些!”這些問題,她有沒有想過?
宋芷熙被君逸晨的問題,問得有些心虛和愧疚。
她一心想要緩和皇家跟烏如山莊的關系,一下子倒忘記了顧及這些事情。
或許,從某個方面來講,她也是有私心的。
她知道烏如穆渴望一個完整的家,也渴望有一個家人,所以她才那樣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以前的事情,想要君夜辰和烏如穆相認。
君逸晨垂眸看着宋芷熙,見她嘟着小嘴不肯說話,心裏更是着急。
其實這些事情不能怪她,她也是好意,隻是兩人的意見不合,各有各的想法,實在也是誤會多多。
“芷熙?”他放低了說話的語氣,伸手抱了抱她,大掌揉着她的小腦袋,“朕跟你道歉,朕剛剛說話大聲了。”
“朕也不應該說你多事的,朕知道你也是好心,想要幫朕解決問題。”
宋芷熙眨了眨眼,伸手推開了他,“君逸晨,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夜辰跟烏如穆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