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熙垂了垂眸,心裏默默回答了君逸晨的問題,還不是因爲救你女兒弄的?
然而她不想解釋,隻是咬住下唇,倔強的不肯開口。
君逸晨見她不肯說,心裏又急又無奈,仿佛自己上輩子就是殺了這個女人全家,這一輩子他是來贖罪的。
君逸晨小心翼翼的脫了她的襪子,隻見她的腳踝已經腫了起來,白皙的腳踝附近還磨掉了一層皮,鮮血淋漓。
宋芷熙看了一眼,心裏不由恐慌了起來。
天啊,居然摔得這麽嚴重?
看到她的腳傷,君逸晨的心已經不是揪成一團這麽簡單了,就像是被針紮過一樣難受。
宋芷熙眨了眨眼,目光落在君逸晨那張陰沉到極點的俊臉上,他的全身籠罩着一層冷氣,這冷氣如果用一個溫度來形容,大概就是零下了。
“皇上……”
“爲什麽?”君逸晨擡眸看向宋芷熙,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透着疑惑和不解,“爲什麽在朕的身邊,你總是受傷?”
宋芷熙咬住了下唇,她聽出了他話裏面對她受傷的内疚,她深呼吸了一下,聲音溫柔的開口,“這跟你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不,就是朕的問題,朕保護不好你,三年前是那樣,三年以後還是那樣。”
宋芷熙張了張嘴,看着這樣消沉的君逸晨,她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麽,她并不想他這樣消沉難過,畢竟從她認識他開始他便是一個高高在上,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男人。
“君逸晨,我沒事。”她伸出了纖細的小手,捧起了君逸晨那張君逸晨無雙的臉,澄澈的大眼透着溫柔。
明明現在是她受傷了,爲什麽她還要反過來去安慰眼前這個男人呢?
唉,有什麽辦法?她就是見不得他難過和沮喪的樣子。
君逸晨擡起手,大掌覆上了她的小手,他用力的捉住了她的手,仿佛捉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叩叩——
“皇上,聶太醫來了。”小祥子在門外開口。
君逸晨回過神來,緩緩的站直了身子,他站在宋芷熙的身邊,“進來。”
聶旭雲身爲一個老中醫,保養得還是挺不錯的,起碼宋芷熙看不出聶旭雲三年前跟現在的差别。
“聶太醫,好久不見了。”雖然腳踝很痛,但是宋芷熙還是笑容燦爛的跟聶旭雲打招呼,也想要借此緩和一下剛剛頗爲凝重的氣氛。
聶旭雲感歎的輕歎,想着每一次見到皇後娘娘都是這樣不好的情況,也不知道該不該見她好。
“她的腳怎麽樣?”君逸晨顧不得别的事情,率先開口就是詢問宋芷熙的腳傷。
“回皇上,娘娘傷了筋骨,得卧床十天,這十天都不要再下地和用右腳走路了。”
君逸晨點了點頭,垂眸看來身邊的宋芷熙一眼,見她還是皺着眉頭,“先止痛,她最怕痛。”
宋芷熙愣了愣神,側目看向君逸晨,君逸晨在外人面前還是那樣的嚴肅冰冷,但是對她卻是好到了極緻。
“是,皇上。”聶旭雲拿出了針灸包,給宋芷熙施針止痛。
十天不能下床啊?宋芷熙在心裏輕歎,完了,現在還怎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