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熙的臉色是一陣明顯的紅白交替,神色一陣張惶,唇瓣一下子也變得白如霜。
“是因爲我,烏如興才死的,對嗎?”
翠娟沉默着,垂下了眼眸。
莊主出門前,千交代萬交待不許在宋芷熙的面前多嘴,但有些事情怎麽能瞞得住呢?推開房門,見山莊裏一片與春色不一樣的白便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而二當家的确是慘死,沒了雙手,受了内傷,被身上的毒蠱反噬,最後還是由莊主親自了結的,這些事情雖然不是宋芷熙的錯,但終究是因爲她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芷熙姑娘,有些事情,奴婢不想多說,隻是覺得,二當家既然因爲你而死,你的确是有知情的必要。”翠娟點到爲止,不想再多說殘忍的話。
宋芷熙輕輕的點頭,整個人有些頹廢的往外走,在院子裏散步都沒什麽人在,應該是都去了烏如興的葬禮。
“你也去吧。”宋芷熙看向身邊的翠娟。
翠娟也是烏如山莊的人,在烏如山莊的日子也很長了,對于烏如興的感情不可能不深,她會說出這樣責怨的話來,應該也是想要去烏如興葬禮的,隻是不得不留下來陪她而已。
“芷熙姑娘,莊主命令我留下來陪您,我便不能不聽,我今夜會再過去一趟的。”翠娟輕歎了一聲,對宋芷熙的态度不由友好了一些。
從下午到晚上,烏如穆都沒有再出現過在宋芷熙的面前,自從逼走了君逸晨,烏如穆在她清醒的時候總會陪在她的身邊,然而今天一天,她都沒有見他的人,讓她想要問候幾句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因爲烏如興的死,宋芷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連睡覺都睡得不安生,轉過身望向對面空蕩蕩的軟塌,她輕歎了一聲,左思右想,還是掀開了被子起了床。
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她推開主卧的門走出去,想想睡前散散步,讓自己累一點邊能好睡一些。
院落假山旁邊的紅亭裏,烏如穆正坐在裏面喝酒,石桌上擺了十壇酒,宋芷熙看到他一直在喝,不由擔心的走過去,卻不料走進亭子,他的腳邊還放了十個空壇子,東倒西歪的,皆是他驕傲的傑作。
“烏如穆,你别喝了。”宋芷熙着急着開口,小手伸出去想要奪過他手上的酒壇子,烏如穆用力的護着,一張清俊的臉上已經布滿了不自然的紅色。
他喝了不少,此刻已經有了醉意,朦朦胧胧的見看到宋芷熙那張清麗秀氣的小臉,哐當一聲,他摔了手上的酒壇子。
“烏如穆?”宋芷熙一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他,心裏騰起了一絲恐慌。
都說男人喝醉了喜歡撒酒瘋,她不會是被他逮到了吧?
烏如穆倏地從石凳上站起,襯着涼亭附近的燭燈,宋芷熙下意識的後退,甚至想要轉身逃跑。
烏如穆伸長了手臂,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輕輕松松的将她抓住,然後用力的将她抱入懷裏。
“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