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藥皆苦口,毒藥都是誘人的,就像蛇洞裏的蛇,越是色彩斑斓,越是毒性強烈。”烏如穆垂眸掃了她拉扯着自己衣領的小手,語氣淡淡然的開口。
宋芷熙十分後悔,自己當時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會求他帶她走,她雙手護着自己隆起的小腹,不由感歎自己命途多舛。
孩子,你怎麽就這麽慘?!
“安胎藥裏有慢性毒藥,那個毒藥是甜的。”烏如穆見她那張清麗的小臉慘白一遍,又繼續添油加醋的開口。
“解藥呢?!”宋芷熙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死男人。
“解藥?”烏如穆朝她伸出了手腕,“我的血,便是解藥,你要嗎?”
宋芷熙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氣鼓鼓的瞪着他,表情是騎虎難下的後悔。
“烏如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呢?又要救我,然後又要毒我,我到底是那裏得罪了你?我是真心實意拿你當朋友的,那你呢?!”她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但寄人籬下又發作不得。
話音落下,宋芷熙掄起拳頭重重的砸落在烏如穆的身上,烏如穆站得筆直,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打,最後宋芷熙覺得自己這樣打他就像打在石頭上一樣,緩緩的收回了手,然後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回去。
烏如穆看着不遠處圓圓敦敦的人兒,他垂了垂眸,然後又緩緩擡起了手捂住自己隐隐不适的胸口。
宋芷熙回到房間的時候,翠娟剛好将安胎藥端進來,“夫人,您回來了,剛剛好,安胎藥正熱着。”
自從宋芷熙知道這藥有毒,一看到藥便伸手将它打翻在地上。
哐當一聲,瓷碗清脆的落在地上,翠娟怔了怔,“夫人?!”
“我不喝這藥,翠娟,枉費我如此相信你,這是毒藥你還拿來給我喝?!”
翠娟恍然大悟,一下子難怪夫人一回來就如此生氣,還将安胎藥給打翻了。
“夫人您已經知道了,是莊主告訴您的嗎?”
“不然呢?”
翠娟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看着此刻無比生氣的宋芷熙,連忙解釋道:“的确這安胎藥有毒,是慢性的毒藥,也是我們烏如山莊裏最溫順的毒藥,隻要定期服用解藥,這毒藥的作用就隻是讓身體産生對毒藥的免疫,換句話說,這是一種耐毒藥的毒藥,而解藥夫人也幾乎隔天就服用,所以您都喝這安胎藥一個月了,到現在都安然無恙。”
“毒藥就是毒藥,誰知道它對身體有什麽傷害?!”宋芷熙不相信翠娟的話,也不相信這山莊裏的任何人。
“夫人……”翠娟的眉間擰起,算了算時間,她今天要和解藥了,不然就肯定會對身體産生影響的。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夫人,奴婢會再去給您煎藥,等一下你一定要将藥喝下去,昨日您喝了有毒的安胎藥,今日必須要喝解藥,不然會真的傷害身體和胎兒的。”翠娟出去的時候,語重心長的開口。
宋芷熙皺起了秀氣的眉頭,大步往床上走過去躺下來。
她到底來了一個什麽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