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殇大病初愈便被君逸晨召見進宮,金碧輝煌的禦書房裏,此刻隻剩下君逸晨和洛無殇兩人。
“洛丞相大病初愈,不知現在身體如何?”
“回皇上的話,臣經過幾天的休養,身體已經恢複如常,不勞皇上費心”洛無殇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仿佛之前在丞相府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場夢,夢醒以後,他依舊北淵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既然洛丞相現在已經病好,神志也恢複了清醒,那就來解釋一下皇後爲何會出現在丞相府,還出現在丞相的卧房裏,難道你不知道朝廷命官不得與後妃來往這個禁忌嗎?!”君逸晨說話的語氣威嚴而冷冽。
“首先,臣與皇後娘娘之間先是青梅竹馬,而後才是君臣關系,臣沒有做任何冒犯皇後娘娘的事情,皇後娘娘也隻是出于既往的友情才留在丞相府照顧臣,皇上無需多疑。”洛無殇面無表情的開口,言語間帶着淺淡的挑釁。
君逸晨既然這樣問,那就是說明芷熙沒有對他坦白在丞相府内的事情。
兩人既然無法相互坦白,無法互相信任又能走多遠?
他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他一定要找機會将芷熙帶離北淵,這裏不适合她……
“放肆!”君逸晨用力的拍響了桌子,黑眸透着狠厲的光,“朕說過了,無論你以前跟皇後是什麽關系,她現在是朕的皇後,她一天是皇後,一天便是朕的女人,丞相連最基本的忌諱都沒有嗎?!”
“臣與皇後心胸坦蕩,關系也是清清白白的,皇上不相信臣,臣也沒有辦法,隻是……”話鋒一轉,洛無殇一雙淺色的眼眸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皇上有證據證明臣與皇後有苟且,那皇上便廢了臣與皇後,若是沒有證據,臣希望皇上能公平對待臣,把丞相府周圍的帝臨軍通通撤走。”
“如果丞相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心懷坦蕩,又怎麽會害怕朕的帝臨軍駐守?”君逸晨冷笑着,堅毅俊朗的臉上神色冷靜,說話的聲音低沉磁性。
不知道爲什麽,每一次跟洛無殇單獨對話都仿佛在博弈。
以前沒有娶宋芷熙,他對這個年輕丞相總是贊賞有加,哪怕是娶了宋芷熙的三年,在宋芷熙與這個朝廷重臣之間,他也是毫不猶豫的相信能爲北淵做出貢獻的洛無殇,但是此時此刻,他恨極了他的聰明睿智,城府極深。
“帝臨軍是守衛皇宮和保護皇上的重要軍隊,臣認爲此等重要的軍隊應該留在皇宮,而不是派到大臣的府上,皇上有什麽要問要查盡管問臣便是。”
君逸晨冷笑,煩極了洛無殇跟自己打太極。
他真的問了,他就會回答?
“洛丞相絕對朕與皇後的關系如何?”君逸晨垂了垂眸,一張冷峻的面龐不動聲色的問着洛無殇。
“這是皇上與皇後之間的家事,臣不好評論。”
“沒關系,丞相直說便是。”
“皇上與皇後相敬如賓。”洛無殇擡眸看向君逸晨,一字一句的開口回道。
君逸晨嗤笑了一聲,點了點頭,“的确,朕與皇後之間的感情,說深不深,說淺不淺,但爲了北淵國,朕要犧牲這個皇後也未嘗不可。”
聞言,洛無殇警惕了起來。
君逸晨這話是什麽意思?
“朕不會因爲一個女人就壞了自己與一國丞相之間的關系,如果丞相放不下與皇後之間的青梅竹馬之情,朕會考慮……”君逸晨的話音一頓,擡起手做了一個割頸的姿勢。
洛無殇瞠目,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一個女人影響了一國家的發展,君逸晨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