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這幫家夥可是土匪啊!
土匪是什麽貨色?不敢說絕對,但是大部分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在這些土匪眼中,隻要你比他們狠,比他們不要命,他們就會怕你,尊重你,服從你。
可是想想自己先前都在幹什麽?居然想按照平等的觀念跟他們好好商談。現在看來,這種行爲何其愚蠢。
因爲自己巴巴地上門來跟土匪商談,那不是擺明了自己是弱勢一方,送上門來讓土匪敲詐勒索嗎?可看看現在,經過鐵牛這種二愣子性格一發作,這幫土匪就害怕了,甚至連鐵牛這麽挑釁,他們除了畏懼之外,根本就屁都不敢放一個……要知道,剛才鐵牛揍的可是他們的帶隊首領,這樣的做法,就不是打他們所有人的臉面,而是直接蔑視他們的存在。
說白了,對于這樣的人,你想要收服他,就不能不給他臉面,但也不能太給他臉面,否則他就會蹬鼻子上臉,甚至是包藏禍心。
想明白了這些,李立龍就明白,接下來自己該怎麽做了。
想過去表達一下歉意的心思沒了,臉上的歉意剛剛浮現就消失了,不過,李立龍還是走到被打暈過去的彭彪面前。
看了看彭彪後,李立龍不冷不熱地對彭彪的手下說:“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救醒彭當家?”
彭彪手下真的很是郁悶:就你這口氣和意思,好像剛才打暈我們彭當家的人就不是你的手下一樣,現在居然還有臉說我們?
等彭彪被手下們掐着人中穴,慢悠悠地醒過來,腦子還有點懵,不過,當他看到鐵牛時,立馬就不懵了,緊随着就是怒火中燒。
随即,彭虎一把推開圍在身邊的手下,站起來順手抽出腰間的盒子炮,然後……然後就不敢動了。
鐵牛心裏很是高興,一直得意的觀察着彭彪,見彭彪醒了,鐵牛的嘴角就張開,傻樂傻樂的。然後見彭彪站起來掏槍,鐵牛冷哼一聲,向彭彪跨出一步,手裏的輕機槍直接頂到了彭彪的額頭上。
吓的彭彪根本就不敢動,剛剛掏出來的盒子炮都還沒對準彭虎,就這麽尴尬的停在那裏。
鐵牛跟剛才挑釁别人一樣,單手端着的輕機槍往前杵了杵,挑了挑眉毛,嘿嘿直笑,挑釁之意一目了然。
如果說剛才被鐵牛用輕機槍頂着腦袋,自己被吓的不敢動一下,回頭還可以跟手下解釋自己也是迫于無奈。可要是被人用槍頂着腦袋不說,還被對方肆無忌憚的用槍把腦袋往後頂,這就是直白的羞辱了,要是自己還沒半點反應,那今後就沒辦法混了,手下們也會看不起自己——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可是,這個鐵牛一看就知道是個二愣子,自己真要是反應過激,激起了鐵牛的怒火,鐵牛絕對會不顧一切,到那時候,自己腦袋被打沒了,那就真的什麽都沒了……
好在彭彪也是個狡猾之輩,江湖經驗豐富,雖然不敢亂動,又要維護住自己的面子,所以,他用眼角看着李立龍,惱怒的問道:“李當家,你就是這麽管教手下的?還有沒有一點尊卑了?”
彭彪口中的尊卑,可不是長幼尊卑,而是地位上的尊卑。不管怎麽說,李立龍和彭虎都屬于當家的,别說一般的土匪,就是當家的身邊之人,也不能跟他們平起平坐。就如同官員和官員身邊的心腹,同級别官員之間的談判,要是其心腹在沒有得到允許的前提下貿然開口,可不僅僅會被認爲沒禮貌,更重要的是體現出更多的信息,比如說,不團結,或者是其官員無法管教好手下等等。
所以,彭虎這話就是在問李立龍會不會管教手下……要不是腦袋上被頂着把機槍,估計他會加一句“你要管不好,老子替你管”。
而更重要的是,聽話聽音,大家都清楚,彭彪這話其實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畢竟鐵牛是李立龍的手下,彭彪喊不動,也不敢喊,就隻能找李立龍出來了。
如果李立龍不是獨立團的人,而是天王山的姑爺,那麽,此時此刻,李立龍絕對不介意嘲諷一下彭彪,然後借機幹掉來到二郎山的三山寨人馬,最後打着三山寨不守規矩的幌子,呼朋喚友,趁機一起滅了二郎山。
可問題是,他現在是獨立團的團長,自然就要站在獨立團的角度出發。也就是說,他必須要遵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打鬼子’這個宗旨,所以,李立龍隻得忍着内心的沖動。
“鐵牛,你這是幹什麽?沒大沒小的,還不快把槍挪開?”
“哦!”
見鐵牛把槍口指向别處,李立龍還特意補了句:“槍是用來對付敵人的,不是用來指向朋友的……彭當家,我說的對吧?”
你這不是指着和尚罵秃驢嗎?而且是個人都能聽出這裏面不僅是滿滿地威脅,甚至還在特意提醒彭彪:下面的人用槍這麽互相指着也不是個事,萬一有人擦槍走火,那可就是大事了。不過,既然我給了你面子,幫你解了圍,那麽,現在該輪到你給我面子了,你先讓你的人把槍放下吧。
彭彪氣得臉都有點發白,可還是咬牙忍着,揮揮手,讓手下将槍收起來。
随即,李立龍也笑眯眯地讓大家把槍收起來。
“彭當家,借一步說話。”
彭彪到底是個當家的,在手下面前自然要臉面,所以,很多話不好當着他手下的面說,而私下裏卻很好開口。畢竟,私下裏的話,就隻有他倆自己知道,哪怕是被對方威脅,事後也可以說是對方造謠,反正沒有證據和證人。
見李立龍說完就走向一旁,彭彪就不得不跟過去。
“彭當家,這裏就我倆,所以有句話我想請教一下。”
彭虎接過李立龍抵賴的煙,點然後吸了口,道:“有什麽話直說吧。”
“不知道,你認爲現在的三山寨能不能打得過獨立團、天王山、二郎山我們三家?”
彭虎有點懵:有你這麽直接的嗎?
同時,彭虎心裏卻很理解李立龍爲什麽要把自己叫道一旁來了:特麽的,就你這話,要是當着老子手下的面這麽問我,我就是死,也定然要争這一口氣的,不過,現在嘛……
作者火樹說:這五天家裏有事,沒時間,也沒心情寫書,耽誤大家看書了,在此對大家說聲對不起!請大家體諒。不過,接下來我會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