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龍死活要拉向寬董坐一起吃早飯,正聽向寬董吹噓當年如何如何厲害的事情。
一聽這個現在沒什麽實權,隻是身後靠着的是政府,因而大家最少表面上對其還算是尊重的家夥來了,李立龍心裏就有點惱怒:娘的,别人都來了,就你特麽的最遲,居然連卡點到達都不知道,你說你還混個屁啊!
想是這麽想,但問題是,還不能得罪,畢竟人家身後站着的可是政府,而一旦打跑了小鬼子,今後還得看政府的臉色了。
于是,李立龍不得不跟向寬董告個罪,站起來前去迎接,但是心裏卻放不下向寬董的事,于是,隻能把這事跟黃達說一下,讓他時刻注意着。
張文天雖然是來的有些遲了——都開始要吃早飯了,再遲幾分鍾,他就得等第二輪了。這對于一般人而言沒什麽,但是對于張文天這樣在這裏屬于有身份地位的人來說,可是大大地失禮。
但是,張文天送的禮物可不輕:居然用黃金爲墨,白銀爲紙,寫了四個大字——百年好合!
說實話,光是這黃金的用量,最少兩根金條,白銀就得翻幾倍。關鍵是,這意思十分的好。
隻不過,一來是李立龍心裏一直惦記着向寬董的行蹤——老子的軍師都要被人給挖走了,我還有心思管别的?二來,李立龍覺得這家夥來得太遲了,有點打自己的臉,因而有點看不慣他,這一看不慣對方,那麽,對方再怎麽送禮也依舊會讓人很不爽,就連他送的禮物,自然也有點看不慣,哪怕心裏其實對這份禮物很滿意。
還有就是對于張文天爲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送重禮,李立龍心裏很清楚:這張文天肯定想得到那個還在談判中的特别行動隊的指揮權,所以打算花重金讨好自己,跟自己拉拉關系,讓自己支持他。
對此,李立龍心裏隻有無限的冷笑:這支特别行動隊的指揮權,老子勢在必得,要不然,老子甯願不同意,也不會便宜别人。
隻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今兒又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來者是客,李立龍自然不好表露心生,因而含笑跟張文天寒暄。
爲了既能對張文天禮數周到,又能‘照看’向寬董,李立龍幹脆把張文天請到第一桌,大家同桌吃早飯,對于李立龍來說,就能兩不耽誤了。
李立龍所在的這第一桌,各個都是大佬:天王山的李立龍和王貴,三山寨的二當家,二郎山的大當家和三當家,遊擊隊的楊特派員和周躍民,還有張文天以及趙宇。
看着大家談笑甚歡,不知怎麽地,李立龍突然覺得,這幫家夥聚集的這麽齊全,恐怕參加自己的婚禮隻是一個禮儀,真正的原因恐怕是要談那個還在談判中的特别行動隊的事情。因爲李立龍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既然薛姨已經通知了張文天,那就等于通知了三山寨,也就等于通知了所有的大佬。
這點,從大家雖然相互談笑風生,可都有意無意的跟楊特派員拉關系的這一點上,就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大家好像都委婉的在拍楊特派員的馬屁之餘,還會試探性的打探一下情況。
隻不過,對于李立龍來說,不管這些家夥打的是什麽主意,但都必須要經過自己這一關,否則,沒有天王山的點頭和參與,這個特别行動隊就根本成立不了……大不了,天王山完全可以拉着二郎山以及各個盟友,自己也組建一支特别行動隊。
所以,李立龍氣定神閑的看戲,但主要的招呼對象是向寬董:反正這個談判還在進行中,今兒是不會談了,所以,今兒自己完全有時間‘照顧’好向寬董,免得這個扛着鋤頭随時挖天王山牆角的家夥得逞。
向寬董對于組建這個特别行動隊的熱情顯然是在座當中最低的,既因他現在年紀大了,不想再管這些江湖上的事情,又因爲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女神的面,心裏自然惦記着如何多跟女神說幾句話,心思自然就不在這上面。
他想胡亂吃幾口菜,喝幾杯酒,然後就去找女神,結果,他很不明白,李立龍居然對别人隻是禮貌性的敬了三杯酒後,就一個勁的纏着自己。
可今兒是李立龍大喜的日子,大家最少表面上都是爲此而來,他也不好不回應李立龍的敬酒,因而,隻能喝。
隻不過,李立龍見向寬董還是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鄭悅雪出家的閨房所在的那棟大房子,心裏越發痛恨這個愛挖天王山牆角的家夥,這招呼的自然也就越發勤快了。
而且,李立龍不僅自己招呼向寬董,還給朋友們使眼色打招呼,接到李立龍眼色的周躍民起初不明白李立龍這眼色的意思,可看到李立龍不斷的專心給向寬董敬酒,立馬就明白了,自然也得找着名目,先敬向寬董三背酒再說别的。
就連周斌在李立龍的注視下,也不得不硬着頭皮敬了向寬董一杯酒。
而那個三山寨的彭彪,雖然不明白李立龍他們這是要幹什麽,但是出于對二郎山的敵意,見有空子可鑽,自然也要死皮賴臉的上來湊熱鬧。向寬董畢竟是個爽快人,見彭彪也來給自己服軟敬酒,心裏一高興,得!又多喝了三杯。
十幾杯下肚,向寬董面色微微泛紅,有些微醉了,這個時候,他仿佛才發現不對勁,立馬就找了個誰也無法拒絕的借口——尿遁!
看着向寬董快步離開,李立龍心裏還是挺遺憾的:我這還打算跟你再拼個二十杯,直接把你灌翻了,大家都安生。誰知道你這堂堂二郎山大當家的,居然會刷無奈,想到了尿遁這種無恥手段,真不是個爺們,難怪你争不過老天王,活該!
看着向寬董走向鄭悅雪所在的那邊,李立龍心裏冷笑: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哼!早就防着你這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