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将這些米粒連同一點血肉一起挖出來所造成的後果,就算是将傷養好了,也會留下一些坑坑窪窪地傷疤——硬糯米的毒性就在這裏,會對皮膚和肌肉造成永久性傷害,哪怕是挖出來,也會在皮膚上留下一點坑。
這些立即就動手剜打在身上的糯米的小鬼子還是好點的,最少,他們會少受一點痛苦。就連糯米毒性停留在他們身上的毒素也會少點,對皮膚和肌肉造成的傷害也會小點。
但有些勇猛點的小鬼子,就毫不在意那點疼痛,趕緊還擊,這樣的話,他們可就有罪受了。
這些根本就無視身上這點小傷的小鬼子們,打着打着,卻愕然發現自己身上越來越痛,尤其是心裏好像有股烈火在往外冒。
于是,這些小鬼子越打身上越難受,越開槍身上的怒火越大,最終,這些小鬼子受不了了,不得不停止射擊,轉而開始用手剜那些射入皮肉,粘性越來越大的小米粒……每剜出一片血肉,小鬼子就會慘叫一聲,可是,二、三十個小鬼子小鬼子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出現,那就讓人看着恐怖,聽着頭皮發麻了。
不過,好在遊擊隊僅僅是打了一小會兒,一見小鬼子已經穩定下來并開始還擊,周躍民就命令大家趕緊撤退,前後不過半分鍾而已。
這次,遊擊隊可是占了大便宜,以極小的代價換取了很大的好處:隻打死了八、九個小鬼子,但是打傷了四、五十個小鬼子,尤其是那些被糯米打傷的,占了大部分。
山崎大隊的山崎少佐可就郁悶了:他們可是帶着必勝的信念來的,而且事先也知道,宮崎聯隊一路而過,都是順順利利地,尤其是在這一帶,根本就沒遇到任何抵抗。可爲什麽輪到自己的時候,就在剛過三岔口就被人伏擊。
被人伏擊也就算了,偏偏對方打一下就跑,讓自己就算是想還手也沒機會,就隻能看着手下這幾十個傷号員而糾結。
但是,山崎少佐的糾結僅僅是開始,因爲他先前的這些想法僅僅是從裝甲車裏下來後看到的第一眼而産生的想法,但是,等他看到那幾十個傷員,尤其是看清楚那些被糯米擊中的傷員的慘狀時,他真的是惱羞成怒……事實上,他根本就沒見過用糯米做子彈的,自然就更不清楚這些東西的惡果。
不過,好在他對本國的軍醫有信心,因而第一時間派軍醫去給這些傷員治療。
可結果卻讓他更憤怒了:軍醫雖然很快就确診,這些被糯米擊中的傷員,隻需要将糯米取出,然後治療好體内一點小毒素,最後靜養就會好。
但問題是,這些話,軍醫是當衆報告的,也算是給衆人一些安慰。但是,軍醫在背地裏卻偷偷地告訴他:這些人雖然沒有生命之危,甚至很快就能痊愈,可他們的傷口卻會産生永久性的傷害,無法恢複到以前的程度。雖說,男人對于樣貌不應該過于注重,尤其是對軍人來說,但問題是,一想到這些人今後的肌膚到處坑坑窪窪地,山崎少佐自然惱怒萬分——這些都是他的兵,這樣的結果,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都不知道是誰伏擊了他們,他該找誰去報仇。但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知道,是誰伏擊了自己。
所以,山崎少佐在這方面并不着急,但是面對手下這幾十個傷号,他就不得不下令,專門騰出來三輛大汽車來運送這些傷兵,以及保護這些傷兵安全返回三水縣城……他們可是帶着勝利的心态去看宮崎聯隊的笑話的,現在自己成了笑話,自然不能讓别人知道,所以,這些傷兵就必須要返回三水縣城。
把傷兵們送走,在等待工兵們填路坑的時候,在他憤怒的心中火上澆油的事情發生了。
工兵們填路坑,自然不可能對周圍有過多的警惕。而别的小鬼子因爲長期以來的驕傲心态,雖然想到敵人既然能伏擊自己第一次,就很有可能會來第二次,但是,驕傲的心态讓他們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砰!砰!”
兩聲槍響,兩個小鬼子工兵倒下,也如同石子投進平靜的水面一樣,驚的小鬼子們立馬反擊。
大家雖然知道偷襲者在左邊的山林中,可問題是,山林那麽大,那麽茂密,加上剛才誰也沒看到開搶者的具體地點,因而根本無法判斷出偷襲者的具體位置。這樣一來就難辦了,總不能将整個山林全都炸掉?那樣的話,他們所攜帶的炮彈恐怕還遠遠不夠。
不過,經過這兩次偷襲,山崎少佐調整心态,并重視起來。除了加強戒備外,還直接派出一個中隊,到山林中去:并不求能在山林中設伏,或者是什麽追擊敵人——敵人又不傻,絕對會派人在山林中觀察他們,所以,設伏和追擊根本就不現實。而派這隊人馬進入山林,最主要的目的是協防,或者說是震懾,隻求敵人不敢再來偷襲而已。
計策很成功,遊擊隊一來武器遠遠不如小鬼子,更重要的是沒必要在這裏就跟小鬼子拼死一戰,所以主動撤退了。
等工兵們填好路坑,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但總算是填好了,山崎少佐趕緊命令大家上車,繼續前進。
可讓山崎少佐怒發沖冠的是,車隊剛開出一裏多路,最前面的那輛三輪摩托車跟先前的那輛一樣,一頭栽進路坑裏……小鬼子不傻,在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讓兩輛三輪摩托車齊頭并進,不僅如此,兩輛三輪摩托車本身就相距十來米遠,防的就是前面那輛出事,後面這輛還能保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