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還傻站在身後的幾位仙王,白二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一群廢物,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去找我大哥,讓他來幫我報仇!”
白二少恨恨地說着,伸手正要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丹藥來療傷,卻發現戴在手上的空間戒指不見了。
不僅如此,就連貼身放着的保命仙丹,以及一些補陽丹丸,也都不見了蹤影。
眼中閃過一抹怒色,白二少大概猜到了是什麽回事,叫住了幾位剛要去搬救兵的仙王,“回來,我親自去,這次叫上馬威哥他們,最好是能說動柳少。媽的,這群新人太猖狂了!”
内院,執法堂分堂議事大廳,氣氛愁雲慘淡。
柳偉坐在上座,面容陰沉,一言不發。
見此,其他幾位仙王執事大氣都不敢出,唯恐再惹惱柳偉。
過了半晌,柳偉方才擡起頭,掃了那幾位執事一眼,道“這件事就先到此爲止,最近這兩天,我要閉關修煉。分堂事宜,先交由白敬山處理。”
“另外,在我閉關期間,要是有人上門讨…鬧事,你們直接去找趙長老,明白了嗎?”
說完,柳偉也不理會衆人,直接起身離開了議事大廳。
柳偉走後,衆人當即長舒一口氣。
“敬山兄,恭喜啊。”
“诶,現在應該叫白副堂主。”
“柳少這次閉關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後分堂就全仰仗白副堂主了。”
幾位仙王執事正對白敬山溜須拍馬,議事大廳外,一陣凄厲的哭喊聲徒然傳來。
聽到聲音,白敬山臉色微微變得不悅,自己這才剛坐上副堂主的位子,就有人跑來給他上眼藥了?
不過,想到自己身份今時不同往日,白敬山氣度從容道,“走,出去看看。”
在一行仙王執事的簇擁下,白敬山走出議事大廳,待看到模樣凄慘的白二少,臉色當即變了變。
沒等白敬山開口詢問,身後,那些仙王執事呼啦湊了過去,
“白二少,你這是怎麽了?”
“什麽人這麽兇殘,竟然将白副堂主的弟弟打成這樣!”
“白副堂主的弟弟,就是我們的兄弟。白二少,走,我們去幫你報仇。”
白二少聽眼前一群仙王執事說着,感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旋即,白二少反應過來,他們剛才好像在說白副堂主?
大哥當上副堂主了?
“大哥,他們把我打成這樣,還說認識執法堂的人…嗚嗚嗚”
白二少這回是真哭了,聞言,白敬山眉頭一擰,道,“認識執法堂的人?對方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們打暈了我,還把我的空間戒指給搶了,大哥,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嗚嗚嗚”
“行了,别哭了。”
白敬山沒好氣地喝了一句,想了想,問道,“知道他們在哪嗎?”
擱以前,白敬山好歹也要問清楚對方身份。但現在,他可是柳偉親自任命的副堂主。
偌大的執法堂,他白敬山惹不起的人,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見自己大哥如此硬氣,白二少當即挺直了腰闆,點頭如啄米,“知道,我讓手底下的人去跟着了。”
“帶路。”
白敬山一言令下,在一衆仙王弟子前呼後擁之下,浩浩蕩蕩地殺向内院深處。
而此時,劉陽等人,正沒頭蒼蠅一般在茫茫山嶺間尋找着出路,突然,一團黑影咕噜噜從一邊的山坡上滾了下來。
“啊”
劉陽身後,幾名新人弟子驚叫出聲,旋即便聽到那黑影中一道聲音傳來,“别慌,别慌,我不是妖獸。”
說着,那黑影舒展開來,衆人這才看清,原來隻是個身着黑衣的胖子。
胖子麻溜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臉上倒是看不出半點尴尬,“各位師弟,剛進内院吧,怎麽樣,要不要找個向導啊?内院這邊吃喝玩樂我門清,到哪兒消費,隻要報我的名,沒人不知道的。”
自顧說了一通,胖子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拍大腿,“瞧我這記性,光顧着說,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賈…”
聽到這裏,劉陽語氣不确定道,“賈大道?”
胖子眼睛一亮,肥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喲,師弟竟然知道,看來賈某也是聲名在外啊。”
聲名在外?聲名狼藉還差不多。
内院建立以來,唯一一位地仙境界的頭名。而且因爲内院沒有同階弟子,一場挑戰賽沒打,全拿了獎勵的資源。
饒是如此,進入内院九年時間,也才勉強修煉到了金仙,就這還是靠嗑藥磕上去的。
看着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賈大道,劉陽搖了搖頭,“那個,賈師兄,你是特意在這兒等我們的?”
賈大道聞言,連忙點了點頭,正色道,“當然。師兄我知道今天新人入院,肯定會需要一些幫助,于是放棄修煉來找你們…”
眼看賈大道又要說個沒完,劉陽趕緊打斷道,“行了,那既然如此,就請賈師兄先帶我們出去吧。”
“出…出去嘛,這個”
賈大道撓了撓頭皮,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望向一個方向,“要不,走這邊?”
你這是疑問句?
劉陽算是明白了,賈大道說來找他們估計不假,但應該不是特意等在這兒,而是和他們一樣,迷路了。
搖了搖頭,不得已,劉陽隻得動用透視眼。
目力穿透一座座大山,很快,劉陽看到一片密集的建築群。
“走吧。”
劉陽一馬當先,衆人連忙跟上。
看着劉陽離去的身影,賈大道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不簡單啊,竟然能看穿萬山陣,有點意思。”
話落,賈大道喊了一句“等等我”,動身追了上去。
跟着劉陽翻過幾座山頭,一座類似外面市集的小鎮,出現在衆人視野中。
焦狠人鼻子抽動,在空氣中嗅了嗅,旋即眼中綻放出精光,“天妖血肉的氣息。”
“光頭師弟好鼻力,前面正有一家珍馐肆,最拿手的就是烹制妖獸。别說天妖血肉,就連王境妖獸都有供應。”
賈大道從後面追來,一邊喘着粗氣,一邊還不忘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