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院長你……”
唐九門此刻一臉駭然的看着周東離院長,仿佛看到了什麽極度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而此時,卻不止唐九門,就是在場的所有長老,都不由自主的在看向張山的時候,臉色露出了駭然,甚至……
驚懼之色。
此刻在他們面前,張山駭然已經被周東離一隻手洞穿了胸膛,源源不斷的鮮血,因爲那隻手還聽
“周……周東離,你怎麽……你怎麽敢……”
張山怔怔看自己胸口的血洞,便連話都說的有些含糊不清了。
“我怎麽敢……?”
周東離眼神陰沉的看着眼前的張山。
“你覺得我怎麽敢什麽,擊殺你嗎,這話應該我來問你!”
“你到底是怎麽敢,威逼劉陽,楊言要擊殺咱們天道書院,甚至整個修武界的明日之子!?”
“我……”
張山張了張嘴,卻發現此時自己的喉嚨裏,卻已經彌漫滿了血水。
便是說話也說不清楚。
張山。
天道書院一代天驕。
年紀過百便已經突破金仙境界的天才人物,身兼長老職務。
就因爲逼迫另外一名少年人,逼迫其,讓他成爲自己的弟子,而就這樣,死在了這裏。
看着這一幕的人,無不瞳孔收縮。
“他……他居然真的擊殺了張山長老?就算他是天道書院的院長,這樣子做,也未免太過了點吧……?”
“是啊,再怎麽說,他也是天道書院的長老級别的人物啊。”
“沒錯,而且,他還隻是爲了一個弟子,便擊殺了張山,這樣做,豈不是比起那先前的張山,還要過分?”
幾乎沒有一個外門新來的新生,能夠理解周東離的做法。
此時蹭着其他人都在議論,外門弟子基本上是聊做了一團。
可無一例外的,他們都不能理解,周東離的做法。
畢竟,就好像夜寒說的,哪怕劉陽再如何厲害,天賦再怎麽高也好,那也隻是一個學生罷了。
而張山卻在劉陽加入了天道書院,便是張山做的再怎麽過分,也不應該就這樣擊殺了他啊。
曾經,也曾經有天道書院的長老,一怒之下,擊殺了其中的弟子。
那弟子,甚至還榮登内門多年的天才弟子。
可哪怕如此,到了最後,那名擊殺了天道書院弟子的長老,也不過是被剝奪了十載對半的俸祿罷了,這件事也從此不了了之。
畢竟……
天道書院的規矩再響,長老的威嚴,那也當是不可戰勝的。
可是……
張山就是死了。
“周……周長老,你……你真的殺了張山?”
阙長老看着周東離,吞了一口唾沫說道。
“呵呵,這還有假?”
周東離淡然的道,似乎壓根就不在意他人看他的眼光。
“就在剛才,張山長老觸犯門規,且多次以下犯上,本院長本想念在舊情,放他一馬。”
“但卻沒有想到,張山那個畜生,居然還曾妄想爲了一己私欲,扼殺我們天道書院的未來,甚至阻止本院長調查此事,于此請此理,本院長決定誅殺此人,以除後患。”
“你們……”
“還有什麽意見嗎?”
周東離環顧了一眼四周。
“沒……沒有意見。”
衆多長老幾乎一衆的答道。
他們當然不敢許諾周東離的話語,隻是那些新生,卻似乎在周東離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麽玄機。
“周院長剛剛似乎是在強調,他擊殺周東離的原因好像……好像是……”
“好像是因爲他違反規定!”
有人也補充了起來。
“那這樣看來,想來劉陽也沒有多了不起嘛。”
又有人評價道。
“必須是這個樣子。”
而這個時候,一道略顯陌生的聲音,卻打斷了衆多新生的議論。
“你誰啊你……?”
聽着那道言語裏帶着輕佻不屑,甚至還有一抹高傲的語調,當即有人怒聲說道。
隻是下一刻,回過頭去的他,卻愣在了那裏。
“夜……夜少爺?”
說話的新生,整個人都被眼前的人影吓得,渾身不自然的打了幾個哆嗦。
開玩笑,不說其他的,相傳夜家可是擁有着仙皇境界強者的家族。
其家族雖然沒有四大家族來的如此朗朗上口,卻似乎暗地當中,其家族的實力,甚至可以碾壓四大家族。
這等大家族,又怎麽會是他區區一個天道書院新生,可以招惹的存在。
更何況,他面對的,還是夜家的第一繼承人?
幾乎是在看到夜寒的那一瞬間,他便已經被吓得不敢說話了。
“沒錯,是我!”
夜寒卻似乎并沒有想跟他計較他多,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後,便又淡然的看向了劉陽。
“在我看來,那個什麽張山長老的死,絕對不可能是因爲劉陽。”
夜寒說着,眼裏閃現出了一抹不屑。
“據我所知,天道書院在建院以來,一直都以嚴格二字聞名整個書院。”
“至于張山長老會死,我覺得很大程度上,那都是他自己作孽,有好端端的長老不做,幹嘛要惹起衆怒呢,要是就在剛才,他便主動站出來認錯,你們覺得他的結果如何……?”
“大……大抵不會死?”
原本那說話,心中害怕得罪了夜寒的新生,膽戰心驚的接茬說道。
“沒錯他就是不會死!”
夜寒輕佻的看着張山的屍體,仿佛眼中充滿了智慧。
“而且照我看來,就他而言,隻要他剛才認清地位,明白事理,主動站出來認錯,别說其他的了,便是别人想要殺他,那都無從吓手!”
“原……原來如此,夜少英明!”
聽着夜寒的話,原本那個新生,也不過是想婀娜奉承幾句罷了。
此刻有若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
“呵呵……這也隻是小事而已。”
夜寒淡然一笑,看着劉陽那似乎高高在上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本少我到想看看,你個小王八蛋,到底還能在這搖頭晃尾的風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