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聖殿杯借用國家利益,來踐踏人性。
但鑒于其強大的“魅力”,高鐵卻不得不參賽。
尤其撒旦中刀,卻笑着對他飛吻墜海後,高鐵對聖殿杯的厭惡,抵達了頂點!
他在無法形容的疲倦中,昏厥過去時最後的念頭,就是早晚會查出聖殿杯的幕後老闆,殺光他全家。
這也是高鐵有生以來,第一次想殺人全家。
可就算他相信撒旦沒死,也沒想到的是,聖殿杯的老闆,竟然是小宙斯。
她利用聖殿杯當蛋糕,吸引高鐵乖乖來到不丹,嫁給她。
尤其他終于認出她來後,她卻依舊高高在上的漠然樣。
讓高鐵真想死在埃米爾手裏,也不想讓她的陰謀得逞。
小宙斯的那番話,卻像一根鋼針,刺在了氣球上,讓高鐵滿肚子的暴戾怨氣,無影無蹤。
是的。
無論小宙斯怎麽對待高鐵,她都已經在跪地,給他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還是面向全球直播的。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小宙斯是高鐵的老婆了。
那麽,高鐵要是故意死在埃米爾手裏,按照風俗,她就會——給九泉之下的高鐵,戴上一頂色彩鮮豔的帽子,讓他死了,都不得安甯。
高鐵還敢自己找死嗎?
肯定不敢啊。
他不喜歡給别的男人戴帽子,更不喜歡别的男人,給他戴帽子。
爲了男人的尊嚴,高鐵隻能視死如歸——
更何況,他在走下台子時,又聽小宙斯輕聲問了句話:“吉格旺,沒有告訴你,葉星辰已經平安回到了華夏?”
什麽?
高鐵虎軀一震——回頭。
“吉格旺在去接你的路上,我就得到确切消息。葉星辰,已經回到了華夏。”
小宙斯頓了頓,才說:“看來,吉格旺忘記告訴你了。”
不是老吉忘記告訴高鐵了。
是他剛要告訴高鐵一件喜事時,埃米爾就出現,然後高绮倆人就大展淫威。
事後,老吉——還是忘了。
本來,高鐵就爲保證不能戴帽子,也得和埃米爾死磕。
現在他又接到葉星辰已經回國的消息,更不能死了。
高鐵靜靜和小宙斯對視良久,直到某個管理嘉賓,等待不耐煩,喊新郎過去接受挑戰時,他才說:“葉星辰,是不是也在觀看這場婚禮?”
葉星辰必須觀看這場婚禮。
因爲她正在會議室内,詳細聽取陳雯等人的工作彙報時,綜合科的小黃,敲響了房門,送來了一封奇怪的傳真。
請葉星辰女士,觀看某國際頻道。
這就是傳真的全部内容。
傳真的發送地址,發送人,在座的各位,誰都不認識。
隻是看個國際頻道而已,倒沒什麽可擔心的。
葉星辰放下傳真,立即對陳雯點頭示意,讓她打開電視。
葉總終于王者歸來後,陳雯倆人立即下通知,還沒從公司離職的姐妹們,火速趕來報道。
十七個人。
以往百十号人的星辰化妝總部,現在隻剩下了十七個人。
連十八羅漢都湊不齊——
不過,堅守崗位的陳雯等人相信,随着葉總的歸來,即将沉沒的星辰化妝,很快就會強勢崛起,帶領大家通往幸福彼岸。
陳雯也在暗中再三囑咐,任何人都不許在葉總面前,提“高鐵”這兩個字,說和他有關的事。
大家表示明白。
至于爲什麽不能提高鐵,先壓在心裏,等散會後,再悄悄詢問陳雯好了。
可很快,随着陳雯打開某國際頻道,大家都瞪大眼看去,當一個老男人,高聲請問現場嘉賓,誰來挑戰新郎高鐵——就從葉總忽然雙手抱頭,發出一聲痛苦的哼聲中,找到了答案。
葉總,不能聽到這個名字!
爲什麽?
鬼知道。
鬼在哪兒?
鬼知道——
陳雯來不及考慮,高鐵怎麽會出現在電視裏,又是和誰結婚,隻在看到葉總又頭痛欲裂後,慌忙去拿遙控器,要關掉電視時,卻又愣住。
因爲,陳雯等人都清楚的看到,站在老男人身邊的高鐵,忽然也面露痛苦之色,雙手抱住頭,蹲在了地上。
他的反應,和葉星辰,一模一樣!
“這,這是怎麽回事?”
陳雯徹底呆住,嘎聲問道。
沒誰回答。
所有人,都呆呆望着電視,或者葉星辰。
頭痛剛有所減輕的葉星辰,也在看着電視裏的高鐵。
她的雙眸裏,全是無盡的茫然。
剛才頭痛的雖說特厲害,她卻也看到,電視裏那個高鐵,也和她這樣抱住了腦袋。
“我、我和他之間,肯定有着某種聯系。肯定,肯定。”
葉星辰嘴唇輕顫着,死死盯着電視,不住喃喃。
電視裏的高鐵,也随着葉星辰感覺頭痛減輕,在吓了老大一跳的吉格旺攙扶下,緩緩站起。
他的臉色,無比蒼白。
他的雙眼裏,全是不明所以的恐懼。
和葉星辰,一模一樣。
“高鐵——”
葉星辰忽然說。
好像被什麽東西,劇烈啃噬的頭痛感,立即再次出現。
電視裏的高鐵,再次雙手抱住了頭。
“葉總,您不要說他的名字。咱們,不看電視了。”
陳雯慌忙說着,拿起遙控,正要關掉電視,卻被葉星辰一把拉住。
她頭痛欲裂,卻死死盯着電視,不住的啞聲說着:“高鐵,高鐵,高鐵!”
還沒患病之前,小宙斯就曾經看過華夏四大名著之一的《西遊記》。
她很喜歡裏面那個猴子,特讨厭那個和尚。
因爲那個和尚人、妖分不清,還總冤枉那個猴子,總念緊箍咒。
唐玄奘念緊箍咒時,孫悟空抱着腦袋,癱倒在地上的樣子,和高鐵當前幾乎一模一樣。
“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小宙斯心尖劇顫,剛要沖上去看看高鐵怎麽回事,卻又強行忍住。
現在,還不是她露面的時候。
按說,她連婚禮都不該舉辦。
以免被那些叛徒,看出她還沒死,會提前做好迎接她報複的準備。
但她真心渴望,能擁有一場盛大的婚禮。
爲此,她黑紗蒙面,隻露出一雙眼睛。
現在她如果沖上去查看高鐵,露餡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躲在觀禮嘉賓内,同樣黑紗蒙面的赫拉,不住的對她搖頭。
“高先生,你怎麽了?”
在吉格旺急切的詢問中,高绮倆人沖上去,跪在地上,把高鐵抱在懷中,珠淚漣漣,連聲輕叫着老爺。
就在絕大多數現場觀禮嘉賓的臉上,都露出關心之色時,卻有大笑聲響起:“哈,哈哈。新郎爲躲避逐鹿環節,假裝頭痛的演技,真是精湛啊。”
這特麽誰啊?
還有點同情心嗎?
誰的演技,能有這樣精湛!
很多人聽後,怒火蹭地冒起,看向狂笑的人。
然後,他們的怒火,立即熄滅。
埃米爾。
來自天竺頂尖豪門的埃米爾,可不是誰能惹得起的。
何況,他今天來參加婚禮的用心,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埃米爾的狂笑聲中,一個穿着褐紅袈裟的女人,卻緩步走到了高鐵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嗤笑:“呵呵,你怕了,那就棄權。但逐鹿活動,是不能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