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相當在意,埃米爾試圖搶走她。
這特麽不是搶他老婆麽?
奪妻對男人來說,和殺父之仇一樣,都是不共戴天。
高鐵冷笑了下,問:“我可以殺他嗎?”
吉格旺搖頭:“不能。甚至,你都不能傷害他。畢竟他的身份,非同尋常。如果他死在不丹,即便不引發雙邊戰争,可我國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高鐵有些爲難。
人家明明來搶他老婆了,他不但不能殺人,甚至都不能傷害人家。
難道,等埃米爾來了後,讓高鐵雙手把老婆奉上,請他先享用?
還别說,天竺某地,還真有類似的風俗。
誰家娶新娘了,洞房花燭夜裏的男人,卻不是新郎,而是“神”。
等“神”享用完了,新郎全家人還得感恩戴德,連說您辛苦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收下。
真要是那種情況,高鐵該咋辦?
吉格旺說話了:“呵呵,但你可以殺他的手下。讓他知道,你是不好惹的,知難而退就好。”
這就等于殺雞駭猴了。
雖說效果遠遠不如直接幹掉埃米爾,卻也能讓高鐵出口惡氣。
“小鐵,等會你先看看埃米爾的資料。好好休息,我走了。”
聽吉格旺喊他“小鐵”後,高鐵特膩歪,但還是乖乖的站起來,口稱嶽父大人一路走好——
吉格旺走了沒多久,那倆不知道是奴婢,還是“嶽母”的女人,又環佩叮當的走了進來。
這次她們的穿着,更鮮豔,也顯眼。
身上的香味,也變成了醒腦的薄荷香。
看來,在高鐵和某聖女舉行大婚之前,都要被這倆“嶽母”給殷勤伺候了。
倆女人這次帶來的,除了水果之外,還有幾本書,一份資料。
書,是純粹的書。
主要是盛贊本國優美的環境,和特讓華夏男人向往、讓華夏女人痛恨的風俗習慣。
那份資料,則是詳細介紹天竺豪門埃米爾家族,在南亞大陸上的具體影響力,以及他的成長經曆。
書可以慢慢看。
高鐵當前需要的,是要把這個埃米爾研究透徹。
每個國家,都有盤踞百年甚至更久的老牌家族。
這個埃米爾家族的曆史,竟然能追溯到唐玄奘取經時期,曆經千年戰火,家族人種更新升級——依然驕傲的屹立在天竺。
毫無疑問,天竺頂尖豪門埃米爾家族,有着強大的軍方、官方背景。
這也是吉格旺最忌憚的地方。
高鐵真要搞死他,還真可能會引起雙邊戰争,導緻無數平民百姓流血。
何況,他也不像高鐵所以爲的那樣,隻是仗着家族勢力,就橫行不法的纨绔。
埃米爾竟然是高原密宗,當代宗主的關門弟子。
據說他力大無窮,能一拳打死大公牛,更擅使殘月彎刀,去年曾經去泰國打過黑拳,連斃十八名高手,奪冠後卻曬然而去。
簡單的來說,現年36歲的埃米爾,就是“牛比”的代名詞。
高鐵縱橫歐美非那麽多年了,還從沒聽說過這号人物。
事實上,高鐵去京華之前,也壓根不知道先後挂掉的小宙斯、撒旦,都是能虐他千百遍的存在。
當然,也不能怪他孤陋寡聞,畢竟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但高鐵卻聽說過高原密宗——從武俠小說或者電影裏,以喇嘛形象出場,手持咣咣咣,一手大手印絕學,最拿手的,卻是滋陰補陽之術。
這也不能怪密宗高手擅長這個,都是環境所逼。
高原上惡劣的環境,不但缺氧,更缺孩子。
爲了人丁興旺,密宗肩負起了這個重擔,數千年來一直攻克這方面的難題,并取得了顯著成就。
看來,這個埃米爾也學到了密宗絕學,不然他不可能從15歲開始,就先後娶了71個老婆。
要是換成别的男人,累也累死了。
去年,埃米爾曾經來不丹,找吉格旺要迎娶他的愛女缪斯,被委婉拒絕後,就生了滿肚子的怒氣。
現在,埃米爾聽說吉格旺要招某人爲上門女婿,能不怒火萬丈,發誓要在婚禮上搶走新娘?
等等。
腦袋枕在一個“嶽母”懷中,雙腳擱在另外一個“嶽母”懷裏,被她們揉着腦袋捏着腳,嘴裏還吃着水果的高鐵,看到這兒後,秀眉挑了挑——
缪斯這個名字很眼熟,不是事。
畢竟随便找個酒吧,就能找到自稱缪斯的人,不一定非得是死翹翹了的咒死妹。
吉格旺那個在西方留學的女兒,也叫缪斯,更沒啥奇怪的。
奇怪的是,吉格旺明明是冒充聖女的老爸,來占高鐵的便宜,爲什麽不對人說,後天婚禮上的新娘子,壓根不是他女兒呢?
隻要他對人說清楚,埃米爾就沒必要生氣了。
吉格旺卻不說,這不是擺明了故意給高鐵惹麻煩?
“唉,上門女婿不好當啊。無論是在國内,還是在國外。”
高鐵無奈的歎了口氣時,明白吉格旺爲什麽這樣做了。
吉格旺要借助他的無雙鐵拳,來怒懲埃米爾:“*,我女婿可是特能打的啊。不怕死的,就來找事。”
看來,借助高鐵來解決埃米爾這個麻煩,是聖殿杯幕後的真正老大,給吉格旺這個代言人的獎品。
“聖殿杯的幕後老大,明明已經牛比的上天了,還有必要忌憚天竺貴族?”
帶着這個頭疼的疑問,嗅着兩個“嶽母”嬌軀上散出的醒腦薄荷香,醒來不久依舊沒解決疲乏的高鐵,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又睡過去了。”
“嗯。告訴你那兩個女人,千萬别打他的主意。”
身穿當地特色的長袍,臉上蒙着黑色輕紗,斜斜橫坐在牛背上,已經接近聖殿谷谷口的宙斯,對手機淡淡的吩咐了句。
“王上,請您放心。我隻是按照您的意思,以最合适的方式,讓高先生在最短時間内,去掉疲倦。”
吉格旺連忙解釋:“何況,高先生對她們,從沒正眼瞧過。如果不是我***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有男人能在我最美的兩個妻子面前,依舊能保持君子風度。”
“你太高看他了。”
小宙斯卻淡淡地說:“他能保持所謂的君子風度,主要還是那兩個女人,還不夠美。”
呃——
吉格旺無語了。
小宙斯也沒打算再和他說什麽,把手機遞給牽牛的侍女,擡頭看向了聖殿谷的谷口。
聖殿谷的谷口,藏在吉格旺老爺某個莊園的最後面,有一片樹木掩護。
因特殊的地理環境,聖殿谷上方幾百米,就有大團大團的白霧,飛機或者衛星,根本看不到。
谷内,則四季常春。
奇花異草,珍禽異獸,不計其數。
白色的牦牛,在樹林的小道上,緩緩走過一座青石闆小橋後,再直行百米,左拐——眼前豁然開朗。
奇花異草的香氣,撲面而來。
不時有珍禽,在白霧下緩緩盤旋。
谷口,站了足足上千人,男女老少一水的黑袍。
看到小宙斯出現後,這些人就像被風吹斷的木樁那樣,立即矮了大半截,齊刷刷的跪地,齊聲高喊:“恭迎偉大的聖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