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的修羅戰場,絕不是真正的戰士,所想的那樣。
而是人類,和獸類的厮殺。
吃人的佐藤牛等人,是獸類。
高鐵漢德他們,是人類。
在慘酷的戰場上,人類在獸類面前,總是處在絕對的劣勢。
漢德等七個人,已經用生命證明了這一點。
高鐵三人合力,才勉強幹掉佐藤牛的事實,同樣是人性無奈的咆哮。
最高的那個獸類,擡手擦了擦滿臉的鮮血,向旁邊走出幾米,和其他三個同類,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其他三個獸類,也都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他們已經殺光了漢德七人,随後就要幹掉半死不活的高鐵他們。
雖說他們都很驚訝,把他們聯合起來的“盟主”佐藤牛,竟然被高鐵等人聯手幹掉,但也沒太當回事。
左右不過是占據絕對優勢的佐藤牛,粗心大意,自取滅亡罷了。
他死了更好。
這也少了個奪冠的大敵。
四個獸類當前所考慮的,就是幹掉高鐵他們後,接下來該怎麽自相殘殺了。
“四個人,我們一人一個。這算是我們争搶冠軍時,最後的熱身吧。”
高個子獸類,左右看了眼,說:“我就吃點虧,殺那個華夏選手。”
他左邊的獸類,看向了克拉拉:“我最喜歡聽女人,臨死前的哀嚎。”
“我保證,會讓那個小美女,在無痛中安靜的離開。”
“看來,我隻能搞那個絡腮胡男人了。”
随着最東邊那個獸類,滿不在乎的晃了下脖子,他們分工完畢。
四個獸類,可以好整以暇的分工,來挑選獵物。
克拉拉卻隻能在他們走過來時,抱住了高鐵的胳膊,低聲呢喃:“早知這樣,我就該嘗嘗真正男人的滋味,美不美妙。”
傻瓜都能看出,高鐵他們絕不是四個獸類的對手。
就算這厮人品大爆發,能和高個子獸類同歸于盡,也無法改變克拉拉她們的悲慘命運。
清楚意識到這點的克拉拉,真心後悔,沒有在還有些許體力時,嘗嘗高鐵的滋味。
現在她想了。
還是無比的迫切,上帝卻不會給她哪怕半分鍾的時間。
就算給,也得讓高鐵硬——起來啊。
克拉拉右手不老實的伸向高鐵某處時,卻聽他說:“你确實嘗不到我的,但卻能活着回家。”
“什麽?”
克拉拉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時,忽然聽到了口哨聲。
她擡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迷彩,身材絲毫不遜色她的女人,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吹着口哨,扭着小蠻腰,好整以暇的從樹林中走了過來。
這女人,也是參賽選手?
她怎麽現在才出來?
面對這麽血腥的場景,她怎麽能有心思吹口哨——
就在克拉拉盯着那娘們發呆時,科拉奇說話了:“高、高鐵,你認識她?”
高鐵笑了下,慢慢坐在了沙灘上:“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本次賽事的冠軍,隻能被我們華夏奪走的事嗎?”
克拉拉也蓦然明白:“她,就是你的同伴!她放任你來消耗别人的實力,卻始終蟄伏,等待最後的決戰。”
高鐵還有個同伴,始終隐匿在貓兒島的事,克拉拉等人那晚就知道了。
但随着這兩天的痛苦煎熬,克拉拉他們都忘記了這号人。
現在,她出來了。
而且,閃亮登場的方式,還是這樣的悠然自得。
克拉拉從撒旦蛇兒般扭着的腰肢中,看出了蘊含着的可怕爆發力,低聲說:“她、她也吃了人。”
高鐵眉梢微微抖動了下,淡淡的說:“不過,她肯定不會殺你們。所以,你們能活着回家。”
騷、氣十足出場的撒旦,立即讓四個獸類,感受到了驚濤駭浪般的殺氣。
他們再也不理睬高鐵等人。
幾個等死的軟腳蝦,有啥可關注的?
四個獸類對望了眼,都笑了,異口同聲的問:“誰先上?”
最後的拼死決戰之前,殺掉這個騷不啦唧的娘們,能最大限度讓腎上某種物質的激增。
高個子獸類,忽然發出一聲龌龊的笑聲:“誰尿的遠,誰先上。”
他這個頗有藝術感成分的建議,立即得到了其他三個獸類,異口同聲的支持。
然後,他們就對着撒旦,解開了褲子。
撒旦口哨聲,不停。
可她的人,卻忽然在狂風中,化成一道模糊的魅影,飄向了高個子獸類。
高個子獸類,剛把家夥掏出來。
然後,他就發出了一聲,足夠震驚全世界的慘嚎。
慘嚎聲中,一塊帶血的東西,被風吹出了好幾米。
“你的塊頭挺大,玩意卻很細。簡直是讓我失望——唉。”
撒旦幽幽的歎息聲中,右腳在沙灘上猛踢了下。
呼!
狂風吹着沙礫,撲向了左邊幾米處的某獸類。
他下意識的擡手,遮住了臉,成功擋住了沙子,卻沒躲過悄無聲息從脖子下,劃過的貼身魔吻。
等這個獸類,雙手捂着脖子,緩緩跪倒在沙灘上時,高鐵重重松了口氣,說:“她沒吃人。”
撒旦如果像佐藤牛等人那樣,吃了人,那麽她在出現時,就不會那樣風、騷。
不會趁四個獸類被她的風、騷所吸引時,鬼魅般的撲來,割掉高個子的那個啥後,又踢起飛沙,趁某獸類本能的擡手擋住臉時,用貼身魔吻割斷他的脖子。
連殺兩個獸類的撒旦,隻是最大限度利用了她的女性魅力,和超凡脫俗的貼身厮殺技巧。
簡單的來說,撒旦能連殺兩名獸類,就是出其不意的取巧。
她假如真像獸類那樣體力充沛,隻會讓四個獸類,見識到什麽才是真正的兇殘!
正如高鐵所料的那樣,撒旦電閃般連殺兩個獸類,再撲向第三個時,就被人一腳,踹中小腹,倒飛了出去。
撒旦剛才能連殺兩人,就已經幾乎耗盡了她所積蓄的體力。
要不然,她撲向第三個獸類時,速度也不會慢了一半,被人從容起腳,踹飛。
克拉拉見狀,立即驚叫一聲。
撒旦重重落地時,高鐵翻身爬起,用力咬了下舌頭,劇痛立即産出了些許力氣,讓他邁開了腿。
一腳踹飛撒旦的獸類,也立即明白她是強弩之末,哈哈狂笑着,撲向了她。
而另外一個獸類,也在看出什麽後,不再理睬撒旦,看向了高鐵。
他很清楚高鐵爲什麽走過來,無非是幫撒旦罷了。
正好,也免了他過去殺人的力氣。
“你的同伴,确實可怕。尤其尋找戰機,殺人時的動作,都正确的讓人吃驚,可惜,她還是會死。”
身材好像坦克般粗壯的獸類,獰笑着走過來時,對高鐵說:“我真沒想到,上帝會如此青睐于我。竟然能讓我,笑到了最後。”
高鐵停住了腳步,看着坦克獸類背後,冷聲說:“你有什麽資格,笑到最後?”
坦克獸類一楞,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那個踹飛撒旦,随即一個虎撲,狠狠砸在她身上的獸類,現在正被她一把推開。
他仰面躺在沙灘上,脖子上呲呲的向外冒着血。
他那雙眼裏,全是“我怎麽會死了呢”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