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充分利用了峭壁邊的特殊地形,布下了陷阱。
有兩名選手,在以爲必勝的情況下,死在了羅納手裏。
他們野外生存的飲食,加大了羅納奪冠的希望。
可還是太少了些。
貓兒島特殊的緯度,注定晝夜溫差,足夠四十多度。
晚上冷的要命,白天卻能被太陽烤熟了。
尤其水分蒸發的更加厲害。
昨晚那場大雨降下來時,羅納就在地上刨了坑,儲存了積水。
可誰能想到,貓兒島的獨特地質,讓羅納隻想痛罵麥麥皮。
再多的水,也能在半小時内,迅速滲沒。
島上唯一的水源,就是那條小河。
小河裏的水,也是海水過濾掉的,卻在源頭就含有劇毒。
在過去的這十多個小時内,羅納的活動範圍,全在峭壁邊上。
他希望,能有别國選手出現。
因爲哪怕他意志力特堅強,可在這鬼天氣的折磨下,還是忍不住喝了一瓶水。
這瓶水,隻給了他半小時的舒暢感,就再次饑渴。
羅納的祈禱,上帝聽到了——有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還是個好欺負的女人!
看到撒旦那頭在陽光下,泛着健康更性、感的金色秀發,羅納感覺更渴。
尤其撒旦緩緩回頭,羅納看到她那張臉後。
“我要得到她,我要征服她。我要喝光她的血,吃掉她的肉!”
羅納感覺做夢那樣,嘴裏不住喃喃着,卻更加用力的握緊軍刀,緩步走了過來。
撒旦的眸光一轉,看到了羅納腰間,挂着兩個小包。
然後,她就笑了。
朱唇輕啓,說話的聲音裏,全是成熟的媚惑:“帥哥,你想得到我。再,喝光我的血。”
其實長相更像狗熊,一點都不帥的羅納,嘿嘿一笑,沒說話。
但他更喜歡撒旦了。
這娘們不但漂亮,還特聰明。
尤其她竟然伸出小香舌,輕掃着上唇時,還把拉鏈緩緩下拉。
驚人的雪白,和那倆——特麽的,這是把排球切開,倒扣在身上了麽?
不行,不行。
受不了了。
絕不能再看了,都流鼻血了。
羅納嗅到新鮮的血腥氣息後,眼神終于清明起來,意識到撒旦這是用她的姿色,當做武器,對他展開了犀利的進攻。
“你倒是很聰明,懂得利用姿色當武器。可惜,在這地方遇到了我。呵,呵呵。”
羅納呵呵笑了下時,忽然看到了一隻海鷗,撲扇着翅膀,從太陽下疾飛而過。
羅納明明直視着撒旦,怎麽能看到背對着的太陽呢!?
隻有一種可能——咽喉被長達五厘米的魔吻,橫掃而過後,他的腦袋後仰。
“唉。如果那個人渣知道,我用美色當掩護,殺人,他肯定會生氣。感覺他的好東西,便宜了别人。可姐姐也是沒辦法啊。這麽熱的鬼天氣,躲在地底下還渾身冒汗。在太陽下和人動手,豈不是更耗費體力?”
撒旦嘴裏碎碎念着,屈膝蹲下,摘下了羅納腰間的小包。
兩個小包内,分别裝着一瓶水,和一塊面包,還是咬了一口的那種。
撒旦也不嫌棄。
她在喝了半瓶水,舒服了哼了聲時,眸光落在了羅納還在流血的脖子上。
鮮血,能止渴的。
尤其鮮血中含有的鹽分,對這種鬼天氣下的人們,有着相當重要的作用。
直到現在,撒旦才知道,貓兒島最大的敵人,不是各國選手,不是三種土著,而是這鬼天氣。
休說有别國選手之類的了,就算沒有,一個人要想在缺水的情況下,也無法活上三天。
擱在以往,撒旦爲了補充體力,攝取鹽分,會毫不猶豫的趴在羅納脖子上,狂喝鮮血。
“我家那口子,不會喜歡我喝人血的。特麽的,姐姐這麽牛比,怎麽事事都得顧忌他的感受?”
撒旦有些心煩,站起來擡腳,踢在了屍體上。
羅納劃出個弧線,落向懸崖下時,有個東西,從身上某個口袋裏甩了出來。
煙盒。
吸煙有害健康。
這是衆所周知的事。
不過,香煙在很多環境下,卻能起到緩解精神壓力,讓人迅速鎮定下來的效果。
“我真傻。怎麽忘記搜搜他的口袋,再讓他滾蛋?”
撒旦懊悔的擡手,拍了下屁股——
爲啥要拍屁股呢?
因爲高鐵最喜歡做這動作。
撒旦并沒意識到,隻是探頭往懸崖下看了會,随即縱身躍下。
峭壁百十米高,坡度幾近九十,一般人失足落下後,除了摔成肉餅,就别想再活了。
不過對撒旦來說,憑借凸出的亂石,手足并用猴子那樣,飛快的攀登下去,卻不是太難的事。
百十米的峭壁下,也是雜木叢生,毒蛇來回的遊走。
甩了下右手,又看着上面的一根小肉刺,心疼的歎了口氣,撒旦踢開一條好看、卻不能吃的毒蛇,找到了那盒煙。
還有半盒煙,火機也在裏面。
真不知道羅納是怎麽躲過“安檢”,違背賽事主辦者的規矩,把香煙帶來貓兒島的。
不過,那和撒旦的關系,很大嗎?
她又——不吸煙。
她爬下來拿煙,是因爲某個該死的男人,吸煙。
撒旦裝好香煙,擡頭看了眼峭壁,覺得還是别爬上去了,太浪費體力。
她擡手攏了下鬓角發絲,準備繞道去上面時,秀眉卻急促的抖動了下。
四點鍾方向,數十米外的樹林裏,好像有個白色的東西。
那不是岩石。
岩石上,不會有個紅色的字母。
這是一架飛機的殘骸。
殘骸四周十多米的樹木,荒草,全都被燒毀。
地上的亂石中,也有很多被火燒過的飛機零件。
這是空難現場。
撒旦根據樹木、荒草的燒毀情況,能輕松判斷出,空難最多也就發生在一周前。
現場,卻沒任何空難者的遺體,或者随身攜帶的東西。
倒是有很多煙頭,還有一些礦泉水空瓶子。
這證明空難發生後,就有人趕來,清理了現場。
“空難?一周左右?小宙斯,奧林匹斯家族。”
撒旦眯着雙眸,嘴裏喃喃自語着,即将捕捉到某個一閃即逝的靈感時,忽然猛地轉身,看向了背後。
她背後十多米的樹上,好多條蛇兒,正在纏繞着,對她嘶嘶的吐信子。
但撒旦在轉身之前,卻有明顯的預感——有雙眼睛,正躲在那邊盯着她。
可等她轉身看去後,那雙也許根本不存在的眼睛,卻消失了。
撲棱棱!
一隻差點被毒蛇捕殺的海鳥,嘎嘎叫着,火箭般竄上天,掠過崖頂,向海面那邊疾飛而去。
當它剛俯沖下來,又猛地撲楞着翅膀,竄高。
因爲下面,忽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大吼聲。
砰!
來自北歐某國的白熊,腰間被高鐵狠狠一刀刺進時,竟然鼓足餘勇,狠狠一腳踢在了他肚子上。
白熊臨死前的掙紮,起到了奇效。
已經連殺五人、自身也受傷的高鐵,被白熊一腳踢飛在遮住洞口的樹枝上,消失。
看着被撞出來的洞口,本次臨時結盟的發起人漢德,立即怪叫着最先撲上:“快,沖進去,殺死他,我們就能騎美女,喝熱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