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有沒有這個實力。
舍不得。
不是因爲撒旦夠靓,身材好的一塌糊塗,還會浪。
更沒心存想把她收服,當走狗來使喚——高鐵再怎麽狂妄,還沒狂到想把魔吻撒旦折服的份上。
撒旦有多麽的可怕,尤其爲了捏住小宙斯,用靳幽城來要挾他必須跳樓時的冷酷,給高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簡單的來說,除了德古拉伯爵外,塵世間就再也沒哪個男人,能有資格得到真正的撒旦。
尤其是她的愛。
既然不是愛,不是她夠靓,那究竟是什麽原因,讓高鐵舍不得殺她?
不知道。
撒旦知道。
她比誰都知道,高鐵真要找到能殺她的機會,卻不殺她,是因爲他潛意識内,已經看出可怕的撒旦啊,竟然深深愛上了他。
男人再怎麽沒人性,又怎麽可能舍得去殺,深愛他的女人呢?
正如撒旦,怎麽會愛上間接殺死德古拉伯爵的仇人?
撒旦的年齡,比高鐵大了整六歲。
女人長一歲年紀,領悟感情的能力,就會深一分。
撒旦雖然敢對上帝發誓,她今生摯愛德古拉伯爵一個人,但卻無法約束她自由的思想,去愛高鐵。
說的再直接點,撒旦愛德古拉伯爵,是因爲崇拜。
她現在卻愛上了高鐵,是因爲她——愛他。
認識高鐵之前,除了德古拉伯爵外,天下男人在撒旦眼中,就是蝼蟻,草芥。
摯愛偉大的主人,并爲他付出一切,就是撒旦來世上走一匝的使命。
所以,撒旦以爲忠誠,崇拜,就是愛。
但當她和高鐵相認,在相殺中糾纏不清的某一刻,蓦然明白,世界上除了主人外,還有别的男人。
高鐵,正是撒旦用心琢磨的第二個男人。
盡管,她用心琢磨高鐵,隻是确保殺掉他的成功率。
可毫無疑問的是,當一個誤把忠誠和崇拜,做爲愛情的女人,開始耗費心神來琢磨某個男人時,越是用心,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就會越來越重。
尤其她比高鐵大了足足六歲。
女人在遇上比自己小六歲的男人時,潛意識内總是以媽、不,是以大姐姐自居,忍不住就去幫他,呵護他。
本來,比撒旦小六歲的高鐵,就在她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他偏偏又是那樣的有原則,更是沙比到爲了女人跳樓——
也許,正是高鐵那縱身一躍,給撒旦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讓她終于肯承認,甘心爲愛去死的人,除了她之外,還有别人。
還是她絞盡腦汁去琢磨的男人。
本身功夫牛比,身材相貌都堪稱完美的大齡女青年,遭遇比自己小的優秀男人後,會不會發——浪?
肯定會。
她們會把戲弄小男人,當作最大的樂趣。
尤其撒旦這種以前深陷“愛情”誤區,從來沒和德古拉伯爵之外的男人,有過任何互動的“小純潔”,高鐵對她的魅力,更是緻命性的。
高鐵隻是茫然自問,爲毛舍不得殺撒旦。
撒旦卻能敏銳的看出,他舍不得殺她,是因爲她已經深深愛上了他。
如果不是發誓,這輩子隻會效忠于偉大的主人,撒旦才不管啥葉星辰之類的,隻會像小宙斯那樣,用強把這厮搶回家,固定在椅子上,騎着他縱橫馳騁,晝夜高歌——
到時候,抱着他們的小寶寶,問他還要不要殺她呢?
可她已經發誓了啊。
更發誓,要殺掉高鐵,再給他和主人殉情。
還有什麽事,比深愛上高鐵,卻又必須要殺他,更痛苦的事?
爲斬斷這該死的愛!
撒旦隻能狠抽自己的耳光,提醒自己,絕不能愛上高鐵,絕不能辜負偉大的主人,絕不能再繼續堕落下去。
看撒旦這樣子,從小就在女人窩子裏長大的高鐵,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安慰她。
甚至都不會說話了,隻是望着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遠處的茅草從中,傳來了莎莎的聲音。
撒旦貓兒般的嗚咽聲,終于引來了兩個敵人。
女人?
女人!
果然是女人。
某國的兩個選手,剛聽到貓兒般的嗚咽聲時,還以爲是野貓發出來的。
這是貓兒島,半夜聽到貓兒叫,很正常。
但又不像。
因爲貓兒的叫聲,絕不會包含無法形容的痛苦,和隻想歇斯底裏一次,就毀滅世界的瘋狂!
他們懷疑是女人。
女人在爲同伴的死亡,而忍不住嘤嘤哭泣。
平時神經再怎麽堅韌的女人,來到這種環境中後,也會精神崩潰的。
這倆人決定過來看看。
要是貓兒,就算了。
真要是女人——
女人在很多時候,就是男人減壓的最好承受物!
倆人完全可以,一個防禦,一個減壓。
當倆人都減壓後,再一刀殺掉女人,算是距離奪冠,又近了一步。
他們的上帝,沒讓他們失望,果然讓他們看到了個女人。
而且,借着皎潔的月光,倆人能看到跪在地上,捂着臉嗚咽的女人,是敞着懷的。
那兩個和天上月亮一般的啥啥,随着她雙肩的輕顫,而輕顫。
“她是我的!”
一個男人,瞪大眼忽然發出一聲低吼,好像獵豹那樣,兇猛的撲來。
他的同伴,低低罵了句什麽,卻保持着應有的冷靜,右手握刀,背對着女人方向,雙眼警惕的掃視着四周,向這邊緩緩退來。
這個人退到第九步時,忽然聽到了一聲咯咯。
笑聲。
女人的笑聲。
浪到極點的笑!
“這麽快,就讓她找到了狀态?”
這個人心中納悶,回頭看去。
然後,他就看到他的同伴,雙手捂着脖子,不住打着擺子,踉踉跄跄的後退着。
好像鮮血一樣的水箭,從他同伴的手指間,急促向外噴灑。
那個敞着懷的女人,就在他同伴面前。
急促噴濺的液體,灑在了她臉上。
鮮血。
撒旦毫不在意,滿臉的鮮血,隻是望着生命迅速流逝的男人,極其浪浪的笑着。
“她是個殺人高手!”
死人的同伴,終于意識到了什麽。
隻是,他明白的有些晚了。
反應,也因好像見了鬼那樣,遲鈍了很多。
等他終于意識到危險時,敞着懷的女人,已經幽靈般,擦着他肩膀,向茅草深處漂去。
“她怎麽走了?沒殺我。奇怪——”
這個目送撒旦的背影,鬼魅般消失在茅草深處時,眨巴了下眼睛,忽然感覺脖子有些疼。
他下意識的擡手,去摸脖子時,腦袋——忽然向後去。
被魔吻疾掃而過的脖子,終于随着男人的擡頭動作,無法阻擋鮮血的激射而出。
月光皎潔。
灑在鮮血噴灑時形成的扇面上,竟然形成了一道彩虹。
彩虹這東西,是由日光照在漂浮的無數小水滴上,形成的自然現象。
不知道在黑暗中沉睡多久的林宛兒,終于緩緩睜開眼時,就看到了一道彩虹,就挂在半天空。
太陽,正把它的光芒,無私的奉獻給大地。
“我沒死?”
林宛兒呆呆望着那道彩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被苦澀的海水灌進嘴裏,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聲後,才徹底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