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看屏幕上的照片,和高鐵吻不吻合。
高鐵還是坐在那兒,不答反問:“你們是誰?”
他來莫斯科三天了,好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轉,問了無數人有沒有見過個黑紗蒙面女人,都沒人主動鳥他。
現在,他剛知道王者的桂冠被摘掉,小宙斯死在陰謀中,葉星辰成爲了廢物——就有兩個俄國妞主動找來。
這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差勁。
而且高鐵還能看出,這倆妞絕不是好孩子。
他當然不會怕。
哪怕不再是殺手之王了,隻要不遭人暗算,不遇到撒旦那樣的牛人,高鐵到哪兒都能過路口,不用看紅綠燈的。
“看來,你果然是高鐵了。我們找到你千萬美金,懸賞搜尋的葉星辰了。”
金發妞也沒回答高鐵的問題,隻是把手機,遞了過來。
我千萬美金懸賞葉星辰?
高鐵有些懵。
他确實迫切搜尋葉星辰的下落,但卻沒懸賞千萬美金啊。
不是高鐵沒想過,用這種最直接的方式,來搜尋葉星辰的下落。
問題是,奧林匹斯家族提前懸賞三個億的美金——誰還會理睬他的千萬?
但無論怎麽樣,隻要能有葉星辰的消息,高鐵就不會管别的,拿過手機低頭看去。
這同樣是個網站,類似于國内的同城網。
網頁标題——千萬美金搜尋愛妻。
下面,就是葉星辰的幾張照片。
發布時間,是昨晚十點過五分。
懸賞人高鐵。
還附有他的身份證照片。
“這肯定是白若影搞得,隻是她不想露面,才署了我的名字。”
高鐵立即明白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粟嫣然,或者頭号小良家,甚至是秦嶺渣女。
她們三個人,都是那種拿着千萬美金,不當回事的主。
不過真要是她們的話,懸賞啓事絕不會用“愛妻”這個詞。
永遠不要小看,女人們之間爲争奪帥哥——而産生的敵意。
但無論是誰幫高鐵發布的懸賞,都不重要。
隻要能找到葉星辰就好!
可高鐵在有人拿着懸賞廣告,主動找到他後,卻沒太多的欣喜。
雖說他在莫斯科人生地不熟的,但就憑他捕捉蛛絲馬迹的本事,都沒找到撒旦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迹——這倆俄國妞,怎麽可能會在昨晚懸賞剛出來,就找到他了呢?
利用高鐵急于找到葉星辰的心理,找個人假扮她,把他诓去,再威脅他破财免災的手段,老郭不再蹲着撒尿時,就已經玩的爐火純青了。
隻要老郭會的,高鐵都會!
頭号小良家走出洗浴中心時,雙膝打軟站不穩,就是最好的證明。
高鐵暗中冷笑了聲,把手機還給那個妞,懶洋洋的說:“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高鐵。”
金發俄國妞臉色一變,冷聲問:“你以爲,我們在騙你?”
高鐵實話實說:“不是我小看你們,你們還真沒資格騙我。”
他不想告訴這倆妞,葉星辰是在撒旦手中。
現在高鐵基本确定,小宙斯走後,撒旦完全可以過馬路,不看紅綠燈了——就她們這些人,怎麽可能從貼身魔吻下,奪回葉星辰?
俄國妞冷笑了下,轉身就走:“不信我們就算了,迪娃,我們走。回去後告訴黑袍撒旦,就說她想見的人,不來。”
不等迪娃說什麽,高鐵蹭地站起來:“等等。”
高鐵的反應,早就在迪娃倆人的意料之中,她們滿臉的譏諷,轉身。
高鐵沒理睬她們的譏諷,隻是盯着她們的眼睛:“你們知道黑袍撒旦?”
事實上,高鐵也是第一次聽人說“黑袍撒旦”這個名字。
他貴爲殺手之王、哦,是前殺手之王,認識撒旦之前,都沒聽說過。
而且奧林匹斯家族的懸賞上,也沒這樣說過,這倆俄國妞,卻随口說了出來。
這就證明,她們是撒旦派來的機率,大增。
迪娃說話了,語氣更加不友好:“我們不但知道黑袍撒旦,還知道你是前殺手之王,和你丈母娘之間,有着不得不說的關系。”
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怎麽這倆俄國妞,專撿着高鐵不光彩的事哔哔呢?
這讓高鐵有些難爲情——
高鐵乖乖跟人下山後,上車。
車子并沒有返回市區,而是轉彎向西郊方向駛去。
上車後,迪娃倆人都沒再和高鐵說什麽,卻不住的從後視鏡内,偷看他。
要不是心中裝着事,高鐵肯定會說既然想看帥哥,那就光明正大的看就好,反正他又不收錢。
擱在不知道小宙斯出事之前,高鐵就算救回葉星辰的心情再怎麽急迫,也會忌憚和撒旦見面。
畢竟倆人的關系,一點都不友好。
但現在咒死妹已經死了,撒旦也算完成了肩負的使命,手裏的葉星辰成了雞肋,實在沒必要因爲此前和高鐵的一點不愉快,就把關系弄僵。
反倒不如順水推舟,把葉星辰以千萬美金的價格,賣給高鐵。
這樣,既緩解了僵硬的關系,還能得到實惠,可謂是一舉兩得。
高鐵越想,越感覺是這麽個理。
不過,他又爲千萬美金的報酬而頭疼。
千萬美金搜尋愛妻的懸賞,百分之八十是白若影發出來的。
但當高鐵找到人後,卻不知該怎麽聯系她,讓她趕緊把錢打過來。
“難道說,要給粟嫣然,或者黃馨雅打電話求救?還是算了吧。畢竟,我手裏還有姑姑給的那張卡。先花掉,以後再讓瞎眼妞賺錢還。”
高鐵胡思亂想中,車子駛進了一個廢棄的工廠。
上世紀九十年代之前,俄國可是唯一能和美帝抗衡的超級大國,其軍工、重工和航天技術,那都是相當先進的。
不過随着龐大的帝國轟然崩塌,人民群衆吃飯都是個事了,誰還再搞這些東西。
廢棄的工廠,可以說是這個國家最大的特色。
工廠占地面積很大,停了很多車輛,但院子裏除了幾個挎槍的女人外,就再沒别人。
反倒是北邊的那排窗内,不時有歡呼聲傳來,好像搞啥派對那樣。
路上,通過倆妞的低聲交談,高鐵知道了另外一個妞,叫拉夫斯基。
拉夫斯基這名字,可不如迪娃好聽。
怪不得她滿臉的雀斑,除了乃大屁股翹之外,就沒多少可取之處了。
“跟我們來。”
拉夫斯基對高鐵擡手擺了擺,快步走向西邊的廠房。
這片廠房是平房,但卻很寬敞。
廠房内,也有幾個穿着迷彩、挎着槍的女人,嘴裏嚼着口香糖,上下打量着高鐵。
“這是個由女性組成的幫派,而且背景實力還很雄厚。不然,哪怕是在郊區,也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擺出這臭架子來耀武揚威。”
高鐵想到這兒時,拉夫斯基擡腳推開了一扇門,下巴一歪,說:“自個走下去就好,會有人帶你,見你想見的人。”
她随意擺下巴時,高鐵發現她衣領内右邊鎖骨下,趴着一隻巴掌大小的蝙蝠。
黑色的蝙蝠,卻有幾滴紅色的鮮血,從嘴角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