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最多一公裏長的街道,兩側都是歐洲中世紀建築,古色古香的特有文化氣息。
被華夏國内那些所謂的大咖,大肆鼓吹贊揚後,每年都會有一定數量的國内遊客,前來這邊,感受歐洲最正宗的文化氛圍。
從國内來這邊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文藝青年。
以女性居多。
畢竟女人骨子裏,都有着大批追求“詩和遠方”的浪漫基因。
但這些文藝青年,在當地人眼裏,卻是不折不扣的——沙比。
歐洲很多國家,爲毛要保持中世紀的古老建築?
真以爲歐洲人集體沙比,不想住寬敞明亮的房子裏?
是因爲沒錢!
歐洲早在工業革、命開始後,無論是軍事,還是經濟水平,都有了質的轉變,成爲了世界最富裕的地方,馬上就興建各種建築。
那時候的歐洲,就是當前被全世界稱之爲“基建狂魔”的華夏。
爲什麽要大搞基建,改善國民居住水平?
有錢啊!
國家其實就是個大家庭,家裏沒錢了,怎麽翻修房子,修路啥的?
借助工業革、命的東風,整個歐洲的所有國家,在那個時代大變樣。
那些建築,足可以支撐上百、甚至更多年。
不用再搞基建後,還賺錢,當然得搞福利了。
這就是歐洲福利特高的主要原因,備受國内那些大咖的羨慕,吹捧。
可工業革、命帶來的紅利,随着網絡信息社會的到來,逐漸坐吃山空——何況,第二次大戰後,歐洲很多殖民地,都失去了。
他們口袋裏的票子,就越來越少。
沒錢,連高福利都支撐不住了,更别說蓋房子修路了。
尤其是特殊的資本制度,讓打着“爲民請願”旗号的各大山頭,爲了自身利益不斷扯皮,相互撕逼。
舉例,華夏和歐洲某大國,都在五年前,決定修建一條百公裏的高鐵。
五年後,華夏這邊已經安全通車一千天。
而歐洲某國五年前的演講台都爛了,可那些決策者,還在爲誰來負責這個工程,而扯皮。
包裏的錢,越來越少,國民高福利還在照發,沒錢蓋房子修路,咋辦?
那就打“文化”這張牌好了!
大體意思是:“我們之所以不翻蓋這些老建築,是要保留獨特的文化。”
然後,國内那些大咖們,就奮起精神,拼命鼓吹這些,吸引大批文藝青年們來此。
僅僅是西班牙的野葛拉路,每年都會有數十個文化女青年,在這失蹤,或淪爲站街女。
這邊的站街文化,同樣世界有名。
很多文藝女青年,可算是切身體會,并衷心感謝那些大咖,帶領她們來到了聖地——
野葛拉路的兩側商店,百分之八十的,都在經營和“性、毒”有關的東西。
西班牙蒼蠅,那可是國際著名品牌。
燈光下,一溜兒身穿時髦時裝,嘴上叼着細香煙,每當有男人經過,就會連忙搭讪,說今晚三折大酬賓的女人們,忽然聽到奇異的聲音,從一個胡同裏傳來。
要是正派人士從此經過,肯定會納悶。
但這些女人,卻連撇嘴的都沒有。
因爲這種聲音,她們再熟悉不過了。
運氣好的話,每晚她們能發出十多次。
最少也得兩次。
低于兩次,她們就要受到光頭匹克的懲罰。
光頭匹克,是野葛拉路的老大。
所有商店,所有的女人,包括外來失蹤者,都歸他管。
每家商店,每月要給他多少保護費,這些女人們不知道。
她們隻知道,要想見到後天早上的太陽,今晚必須得接兩個以上的客人,才能免于光頭匹克的懲罰。
要不然,她們最輕的也是被打斷腿,嚴重者被打斷腿後,還會再被丢到狗籠子裏。
骨頭,都不會剩下一根。
男人最愛美女,惡狗最愛骨頭。
但很快,就有女人用驚訝的目光,看向胡同口那邊。
那種奇異的聲音,她們也能發出來,無非是客人“驗貨”時,她們故意誇大的反應罷了。
但她們被驗過後,卻不能在找地方幹活。
得去光頭匹克指定的房間——那樣,客人才有可能會喝瓶酒,買盒煙的。
光頭匹克提供的煙酒,利潤很大。
如果某個女人,在接到客人後,卻沒去光頭匹克規定的地方,而是現場作業——對不起,不管是女人,還是客人,都将會遭到慘痛的懲罰。
歐洲可是現代文明起源地。
那些大咖們,都那樣賣力的吹捧了,還有人在街邊做那種有違文明的勾當,就是對文明最大的踐踏!
身爲這條街“街主”的光頭匹克,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今晚,發生了。
更讓諸多女人,爲那個同行暗中默哀的是,今晚光頭匹克竟然親自帶人來巡視他的“領土”,聽到這個聲音後,立即面露獰笑,帶着四個強悍的小弟,快步走了過去。
“唉。今晚,要死人啊。”
一個女人,看到光頭匹克帶人走進胡同後,輕輕歎了口氣,擡頭看向了月亮時,目光從前面那條街上的一棟教堂窗口掃過,就看到三樓的窗戶開了。
有兩個人,出現在了窗口,正向這邊眺望。
女人的目光,隻在窗口停留了一秒鍾,就看向了東方的月亮,暗想:“我已經三天沒有發朋友圈,讓國内那些羨慕我過上資本生活的小姐妹們,爲我祝福了。希望,今晚能接到客人。那樣,拍照時臉上才不會出現淤青。才能讓親朋好友看到,我是多麽的幸福。”
想到自己原來在國内,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就因爲受某大咖的蠱惑,才來這邊“朝、聖”,接過卻被光頭匹克相中,成爲他麾下一員戰将後——女人的淚水,悄然淌下。
她開始咬牙。
但随即就釋然。
因爲她現在已經知道,那位大咖的妻子,也是受他文章的蠱惑,早在去年就來此朝、聖。
大咖妻的人——早就經過狗肚子,成了肥地的材料。
女人多希望光頭匹克,會忽然暴卒啊。
那樣,女人就有希望拿回護照,求助大使館,逃離這個被粉飾的魔窟。
可是,希望,從來都隻是希望,實現的幾率,連百分之一的概率,都沒有。
響了足足四十分鍾的奇異聲音,在光頭匹克帶人走進小胡同後,消失了。
然後,就有壓抑的慘叫聲,傳來。
女人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向了那邊。
毫無疑問,光頭匹克懲罰了某個同行,和某個不守規矩的客人。
她剛看向那邊,就看到有個人走了出來。
女人頓時愣住。
街燈雖然不是太亮,但也足夠讓整條街的女人們,都看到走出胡同來的人,不是光頭匹克,而是個女人。
穿着一身黑色長裙,卻光着一雙雪足的女孩子。
女孩子緩步前行,好像來自仙界的精靈。
她的左手裏,還拖着個人,好像拖死狗那樣。
那個人,赫然是光頭匹克!
鈴、鈴鈴。
就在所有女人,都傻傻看着這一幕時,有很輕、卻仿佛帶有魔性的鈴聲,在街道中回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