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黑馬利他們就跳下來,綁架了她。
幸虧小蘇警官大顯神威——
那次事件,對葉總來說,就是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
現在,又有輛黑色轎車,忽然停在了她身邊。
葉星辰剛要——車窗徐徐的落下,露出了一張天姿國色的臉。
粟嫣然!
葉星辰雖說隻在那場盛會上,見過粟嫣然的一面,卻不得不承認,像她這種超級優秀的女孩子,隻見一次,就能牢牢記住,沒齒難忘。
“葉星辰,上車。”
粟嫣然輕聲說:“我有話,要和你說。”
葉星辰乖乖的擡腳——
接着,她又落下右腳,雙手環抱,淡淡的說:“有什麽話,就在這兒說好了。”
擱在以往,估計葉總連吃三年的素,也沒有能被粟大小姐親自邀請上車交談的資格。
但現在,她卻有資格擺架子,拒絕邀請。
誰讓這個高高在上的女皇般人物,也在争奪葉星辰的男人了?
表姐弟?
呵呵,騙鬼呢。
正所謂殺父之仇,奪夫之恨,不共戴天。
葉星辰憑什麽要尊重仇人,還要乖乖聽她的話。
葉星辰的拽,讓粟嫣然很是不悅,秀眉皺了下,又說:“我随時可以打電話,結束和白家的合作。”
你愛結束和白家的合作,就結束。
管我一毛錢的事。
葉星辰暗中特有骨氣的嚎了一嗓子,然後——乖乖上車。
再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
葉星辰爲什麽不顧女孩子的矜持,抛頭露面來這勞什子相親大會,舉着廣告牌釣金龜婿?
還不是爲了替她那個腹黑娘贖罪,拉表姐白玉郎一把?
現在,她總算逼着高鐵不得不動用“表姐”這根深藏不露的線,白家東山再起,指日可待,絕不能因心中不爽,就前功盡棄。
不就是陪她說說話嗎?
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葉星辰暗中撇了下嘴角,傲然擡頭,看向前面。
前方,夕陽正濃。
好像燃燒的火焰,灑在穿着黑色風衣,戴着黑色大口罩,大墨鏡的撒旦身上,成了街邊一道特美麗的風景線。
尤其她高挑窈窕的身材,更是吸引了很多熱切的目光。
撒旦對此,卻一無所知。
也不會在意。
她隻是盯着遠去的黑色轎車,心中無比憤憤,擡腳重重踢在了旁邊樹上。
本來死翹翹了的葉星辰,竟然真活了。
混在人群中,看着活生生的葉星辰,撒旦恨的牙根癢。
華夏的治安,也好的讓撒旦頭疼。
原來,西方那些大肆污蔑華夏窮髒亂,還野蠻的大咖們,純粹就是放狗屁。
十萬以上的人,特随意的聚集在公園内時,竟然沒發生任何的騷亂。
這在西方,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撒旦要想刺殺葉星辰,并從容遁走,不留下被警方追查的任何線索,也很輕松。
可她還是最終放棄了刺殺。
撒旦希望,等葉星辰離開人群後,再綁架她。
正如撒旦所望,葉星辰出來公園後,就甩掉了蒼蠅般追逐她的娛記們,腳步匆匆獨自向西。
機會來了——
可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一輛車,卻接走了她,徹底破壞了撒旦的綁架計劃。
撒旦重重踢了樹一下後,剛要恨聲自語“你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時,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一個人。
那邊公園内,相親大會正進行的如火如荼,附近街道上人來人往,很正常。
無意中被撒旦看到的人,卻不正常——
這是個身材豐滿,年約三旬的金發白膚娘們,就在路對面的人行道上,也正翹首望着葉星辰離開的方向。
赫拉。
小宙斯身邊的十一主神之首,天後赫拉。
撒旦斷的那兩根肋骨,就是拜赫拉所賜。
看到赫拉後,撒旦心尖一緊,慌忙低頭,抄在風衣口袋裏的雙手,按在了魔吻彈出的按鈕上,趁着一輛車經過時,有尾氣飛過來躲避的機會,她迅速原地轉了一圈。
這短短一圈内,撒旦又看到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都是小宙斯身邊的主神。
還是最難纏的幾個,像戰神阿波羅,海神波塞冬都在其列。
幸虧這些人,全都關注前方,沒誰注意到撒旦。
“赫拉和武力值最強的幾個人,都被放了出來。而且,個個神情輕松。這證明小宙斯的情況,越來越好。他們接下來,綁架葉星辰,絕對是重中之重。”
撒旦松開緊握的雙手,低頭快步前行。
她當然不會讓小宙斯希望成真。
必要時,她會搶先葉星辰變成一具屍體。
葉星辰當然不知道,她現在有多麽的“奇貨可居”。
她隻是納悶,粟嫣然讓她上車後,并沒有去茶館酒吧之類的,而是來到了鬧市區的一棟别墅内。
以前粟嫣然住在某高檔小區。
她不喜歡住别墅。
空間太大了,就她和鄭曦倆人,實在感覺不得勁。
但現在她卻必須住在别墅内,這是粟老的嚴令。
香樓已經給她種下了朱顔蠱,卻沒拿到“有力的證據”,就無法控制她,當然不會甘心。
香樓,随時都有卷土重來的可能。
爲此,粟老親自調派了粟家七名出色的保镖,四男三個女的,加上鄭曦,組成了拱衛粟嫣然安全的八大金剛——一起入駐這棟别墅内。
也正是因爲某些事,随着粟嫣然親臨白家,逐漸的浮出水面,她不用再忌憚啥,才會把葉星辰帶回家,準備和她徹夜長談。
葉星辰在青山,也是住的别墅。
可她的别墅,和粟嫣然的别墅相比,那就是看瓜的窩棚——
尤其數名戴着大墨鏡,毫不在意腰間露出槍柄的保镖,在别墅院子裏,不住走動時,那犀利的目光,能給人莫大的安全感。
“葉、葉總,請。”
率先來到客廳門口,粟嫣然轉身,擡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葉星辰也沒客氣,邁步走進客廳時,淡淡地說:“你還是叫我葉星辰吧。在你面前,我這個總,和要飯的差不多。”
“好的,葉星辰。”
粟嫣然倒是從善如流,接着說:“但你沒必要對我抱有敵意。無論怎麽說,我都是白家能否東山再起的唯一希望。我要是不管了,就沒誰敢管。”
葉星辰回頭,看着她:“你這是在威脅我?”
“要不是高鐵,你連被我威脅的資格,都沒有。”
粟嫣然說這句話時,語氣很淡,好像做菜沒放鹽。
卻也無比的坦然,沒有絲毫顯擺的成分。
葉星辰沒脾氣了。
在強大的粟嫣然面前,她沒任何的掙紮餘地。
最多,葉總暗中腹謗:“有啥了不起的啊,還不是搶别人的男人。”
“請坐。”
“謝謝。”
葉星辰坐下後,就特幹脆的問:“粟大小姐,你這樣光明正大的追求高鐵,就不怕林志東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