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董昨晚在棋牌室内的遭遇,絕對是夢魇。
當着數名牌友,傲嬌黃董竟然被按在桌子上,那樣子和丈夫視頻通話。
如果僅僅那樣,她也許還能原諒自己——
昨晚,黃馨雅明知道在遭受野蠻非禮,卻偏偏從那雙手的動作中,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那是一雙魔手。
黃董敢發誓。
休說是她了,随便換成哪個女人,精神都能在那雙魔手下崩潰。
想哭,想笑更想叫的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高鐵走後很久,黃董才掙出那種感覺。
要不是幾個牌友拽着,她可能真會拿刀去找孟先鋒,把他砍成碎片!
孟先鋒究竟做了什麽事,才招惹了那個惡魔?
黃董想知道答案,很簡單。
回家後就跪在地上的孟先鋒,不敢有絲毫的隐瞞,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
黃董這才知道,那個給予她羞辱的男人,不叫郭務卿,而是叫高鐵。
做了壞事,卻慷慨留下别人名字來背鍋的行爲,黃董沒感覺任何的驚訝。
她隻是驚訝,那個高鐵,究竟是吃了啥熊心豹子膽,敢這樣做。
韓師師知道高鐵備受粟女皇的青睐,孟先鋒可不知道。
黃馨雅一腳,就踹在了孟先鋒的臉上。
這種沙比,連高鐵憑什麽那樣嚣張,都搞不懂,就敢給林少當槍用,不踢,實在不足于平民憤。
孟先鋒不知道的事,黃馨雅自己來找答案。
還别說,黃馨雅十幾個電話打出去後,真找到了郝大鵬。
雖說孟家現在不是前些年了,但黃家對郝大鵬來說,也是仰視的存在。
而且那晚高鐵和粟老勾肩搭背的事,也早在圈内流傳開來。
本來,孟先鋒夫妻也接到了林志東的請柬,要去參加那晚盛會的,卻因别的事外出,沒參與,不知道很正常。
聽郝大鵬委婉的說完後,黃馨雅真——真想踢死孟先鋒。
無論高鐵是什麽來曆,就這種和粟老勾肩搭背、守着林志東就敢大放厥詞,讓粟嫣然給他生個孩子,現在卻依舊活蹦亂跳的人,是孟先鋒惹得起的?
其實黃馨雅也知道,孟先鋒爲什麽極力巴結林志東。
無非是孟家這些年來,很多投資都是出現重大失誤,眼看社會地位不保,想找根粗腿抱抱罷了。
孟先鋒這樣做,沒錯。
可他在抱林志東的粗腿時,也要搞清楚怼的人,是誰啊。
孟先鋒怼錯了人,反正已經低頭認輸,不算事。
關鍵是,那個謊稱郭務卿的混蛋,給黃董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
從昨晚到現在,都是神魂不舍。
時而恐懼,時而憤怒,時而含羞帶怯——
要不然,在老辛彙報工作,提到高鐵的名字時,黃馨雅早就有所發覺了。
斷斷不會等這厮出現後,她才愣了下,接着滿臉小心的嬌笑,彎腰伸手,主動握手。
黃董這樣做,倒不是因爲高鐵抱住了粟家這根粗腿。
粟家雖然強大,可黃家也不是好惹的。
必要時,黃馨雅也敢和粟嫣然對着幹。
她當前這樣子對高鐵,純粹是心理陰影在做崇。
萬一這個人渣,當着老辛等人的面,再那樣對她呢?
她想多了——
高鐵再怎麽沒人性,也不會當着男人的面,那樣對任何一個女人。
他在聽到外面傳來嘈雜聲後,就知道療養院的人,發現燈亮了,要來看看咋回事。
他必須得給人好好解釋下。
畢竟,高鐵一分錢都沒拿,就住進了這種五星級的療養院内,理虧。
高鐵希望,療養院能允許他和莫邪浮屠,在這借宿一晚。
人家要是不同意,他也隻好動用阮無骨給的那一千萬美金的“老婆本”。
要是還不同意——
對不起,高鐵會讓院方充分理解下“治病救人”的真正含義。
可等他走出來後,卻看到了孟太。
從黃馨雅擡手,就把胡哔哔老辛都到旁邊的舉止中,高鐵立即明白了什麽。
高鐵伸手。
是雙手,握住黃董那隻白生生的小手,滿臉的歉意,用力搖晃着:“孟太,其實都是我的錯。我早上過來,是要看下張家三少殉難的現場。可能是太累了,就睡着了。”
瞎說。
就算你真累,也不可能睡在這兒。
老辛聽他這樣說後,剛要不屑的撇撇嘴,卻又看到黃董的小手,還在被握着用力哆嗦了。
他記得很清楚,去年某個大人物來療養院時,曾經主動和黃董握手,卻被特幹脆的無視掉。
現在,黃董卻主動和這厮握手,而且被握了那麽久,都沒任何的不滿。
這說明了什麽?
隻能說明,此地不宜有太多人圍觀。
老辛能坐在院長的寶座上,肯定有幾分眼裏價,馬上給王隊悄悄打了幾個手勢。
王隊長心領神會,立即帶人悄悄退出百米開外,随時等待吩咐。
“高先生,這間房子,不怎麽适合住宿,我再給您換一間吧。”
總算等高鐵表達完真摯的感謝,已經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黃馨雅,輕聲詢問。
聽她這樣說後,高鐵就知道,不能再讓老郭背黑鍋了。
有些遺憾——
他讪笑了下,道謝搖頭:“謝了,孟太。我就住在這兒就好。最多呢,也就住兩天。不過請你放心,我會繳納費用的。”
莫邪浮屠當前傷勢嚴重,實在不适合再折騰。
别人肯定會忌諱這房子裏死過人,高鐵不怕。
休說世間沒鬼,就算有,還有誰不怕小變态的?
黃馨雅連忙笑道:“高先生,您太客氣了。您能住在這兒,就是我的榮幸,還提什麽費用,不費用的。”
“哈,既然孟太如此熱情,我再拒絕的話,那就太矯情了。”
高鐵又不是那種錢多的花不完,就會失眠的主,隻要不違背原則和底線,能省則省。
黃馨雅根本搞不懂,高鐵爲什麽要住在死過人的房間内。
她也不想搞清楚。
她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惡魔,以後最好别再見。
倆人又寒暄兩句,黃馨雅正要提出告辭時,高鐵忽然說:“孟太,能讓人送點飯菜來嗎?我會付款。”
“又提錢。”
黃馨雅故作不悅的白了他一眼,接着轉身,對老辛淡淡的吩咐了幾句。
老辛點頭如搗蒜,馬上給療養院餐廳打電話,速速送一桌上等餐,來168号特護房。
看了眼二樓,黃馨雅說道:“高先生,您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高鐵剛要搖頭,卻又想到了什麽:“還真有個事,要麻煩你。哦,進來說吧。”
進去說?
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說,非得進去。
他不會想趁機,非禮我吧?
黃馨雅臉色白了下,剛要說什麽,高鐵已經轉身進屋了。
她真不想進去,卻不敢違逆高鐵的意思,隻能給老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一起進去。
老辛會意,用力點頭——轉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