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做夢,怎麽能看到這樣一隻漂亮的細高跟。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限量版玫瑰淚。
價值百萬美金以上。
公司裏謠傳,葉總的母親白女士,就穿了這樣一雙鞋子。
據說,還是葉總的老公高鐵,送給白女士的。
奇怪,女婿怎麽能送丈母娘這種禮物呢?
江顔靜靜盯着那隻細高跟,任由思緒飛揚到這兒時,忽然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江顔,你不是在做夢。你這麽出色的女孩子,卻住在環境如此糟糕的地下室内,簡直是暴殄天物。”
江顔嬌怯怯的身軀,劇顫,随即驚叫一聲,翻身坐起。
她在看到那隻細高跟後,就以爲是在做夢。
哪怕是夢中,她的視線,都不曾離開過這隻鞋子,繼而忽略了那隻秀足,還有那雙纖美的小腿。
這也足夠證明,再怎麽卑微的女孩子,也抵抗不了名牌時裝的魅力——
江顔翻身坐起後,才發現有個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這個眉梢眼角,都洋溢着邪氣風情的少婦,赫然是葉總的親媽,白若影。
江顔隻見過白若影一面,就牢牢記住了她。
江顔驚醒後,啥也顧不上了,慌忙磕磕巴巴解釋:“白、白女士,對不起。我剛才說的那些,是胡說八道。還請你、您能原諒我。”
她害怕,是因爲她剛才以爲是在夢中時,發出過“女婿怎麽送丈母娘鞋子”的疑問。
這就是對白女士,最大的不尊重。
白女士卻毫不在意,輕笑着又颠了下細高跟:“我女婿送我鞋子,是孝心可嘉。隻是有些人啊,想歪了而已。别擔心,我不會介意的。”
江顔看出白女士确實不介意後,這才心中稍定,連忙爬下來,找杯子要倒水。
白若影卻搖頭:“江顔,坐下,我這次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
江顔愣怔了下,乖乖的坐在了床沿上。
雖說三伏天早過,已經入秋,是早晚涼爽、白天熱的棗核天,但地下室太逼仄,通風性極差,依舊悶熱難當。
江顔又是獨處,晚上睡覺時,當然不會穿太多衣服。
雖說白若影也是女人,可江顔還是被她看的心底發毛,下意識雙手環抱。
“嗯,發育不錯。腰很細,腿很長,皮膚細膩光澤。隻要營養能跟得上,你就能徹底長開。再穿上高檔時裝,走在大街上的回頭聊,絕對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白若影以過來人的目光,打量了江顔足足一分鍾,才落在她臉上:“江顔,我先問你兩個問題。”
江顔垂首,看着那隻又輕顫起來的細高跟:“您請說。”
白若影特幹脆的問:“第一,如果不是我家星辰,你會是什麽下場?”
這娘們聽葉星辰說過江顔的事,當然知道,是誰幫了她。
但乖女婿既然把好人卡,送給葉星辰,她當然沒必要說出真相。
江顔緩緩擡頭,和白若影對視片刻:“如果不是葉總,我就是生不如死。”
給老陳當小情人兒,遠遠談不上生不如死。
不過,這對思想單純的江顔來說,還真是那樣。
白若影很滿意江顔的回答,點頭:“第二個問題,你想不想爲我家星辰,做任何事。”
江顔想都沒想,就脫口回答:“就算讓我爲葉總去死,我也不會皺眉。”
“好孩子。你能這樣說,也沒辜負星辰當初爲你做的那些事。我來找你,當然不是讓你去爲她死。可有些人,卻是希望她去死。所以,你要跟我走。”
白若影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你不要問太多。我隻能告訴你,正因爲你忠于星辰,所以我才信得過你。我要改變你,讓你強大起來,幫我一起,保護星辰。”
改變我?
讓我強大起來,陪你一起保護葉總?
你怎麽能改變我啊,我又是怎麽強大——帶着滿腦子的疑問,穿好衣服的江顔,随白若影走出地下室,來到小區外面後,就看到了一輛車。
車前,站着兩個黑衣大漢。
白若影剛走過去,那倆黑衣大漢立即彎腰,恭聲說:“夫人,一切正常。”
白若影淡淡的嗯了聲,回頭看向了江顔。
江顔這才發現,她臉上已經戴上了個美女面具,遮住了她的本來面目。
這也太詭異了吧?
江顔恍恍惚惚中,也走到了車前。
那倆黑衣大漢,也馬上彎腰:“殿下,你好。”
殿下?
什麽殿下啊,這是拍電影嗎?
江顔迷迷糊糊的上車,強烈懷疑,她還在睡夢中,剛要伸手掐下腿時,坐在她旁邊的白若影,遞過來了一個面具,淡淡地說:“從這一刻起,孤女江顔,就是潘多拉女王的公主殿下。”
西北極遠的天際,一顆從來不起眼的星,忽然暴亮了下。
光,一閃即逝。
也正是從這一刻起,青山星辰化妝葉星辰的小秘書,神秘失蹤。
不知多久後,世上多了個身材高挑,哪怕是戴着面具、依然是風華絕代,卻又心狠手辣的公主殿下。
當啓明星逐漸被曙光吞噬,再也看不到後,新的一天,開始了。
懷抱大白熊抱枕,一條修長的腿搭在床沿上,秀美的足尖,碰着地闆的韓師師,眉梢稍稍動了下,緩緩睜開了眼。
昨晚,她從沒有過的累。
當然,也從沒吃過那麽鹹的面——
她那才知道,高鐵爲什麽不吃她做的面。
不吃算。
韓師師心情很不好時,能給那厮煮面就已經不錯了,還嫌這嫌那的。
她承認,鹽是放多了那麽一點點——但又吃不死人。
這要是換成别的男人,哪怕再鹹十倍,可隻要能看到泡上韓師師的機會,也會滿臉幸福的樣,吃的連湯都不剩下一點。
“呵,我怎麽又這樣自以爲是了?韓師師,你要搞清楚,你的魅力隻對一般人有用。在那個人渣眼裏,就算你主動投懷送抱,都不帶理睬你的。唉,男人啊,同樣是男人。那個狗屁林少,怎麽卻連給高人渣提鞋,都不配呢?”
自嘲的笑了下,又幽幽歎了口氣,韓師師懶洋洋的起來。
雙手撐着床沿,韓師師又傻楞了片刻,才收斂了莫名的惆怅,開始琢磨正事。
可能是因爲最近幾天,心情跌宕起伏的厲害,該來串門的大姨媽,始終沒來。
她小手指勾着黑色的镂花,聳聳肩,丢在了地上:“又浪費了個姨媽巾。那個人渣,說什麽品牌好來着?我呸!韓師師,你怎麽又想那個不把我當回事的人。”
韓師師擡手,用力揪了下秀發,不再去胡思亂想,索性就這樣快步走出了卧室。
反正她獨處,光着屁股洗漱,也沒誰看到。
那麽,躺在她家客廳沙發上,正打着哈欠看過來的家夥——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