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沒出息的。
這兩句話,是郭務卿說過的。
高鐵卻覺得,老郭是在放狗屁。
不過當前,高鐵卻在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他失戀了。
他隻想特沒出息的好好醉一場,醒來後,馬上拍拍屁股走人,路遇某人問他葉星辰時,他隻會瞪大茫然的眼,反問葉星辰是誰。
他這個要求,很高嗎?
一點都不高。
那麽,孟先鋒等人,爲什麽卻橫加幹涉。
這就太欺負人了。
既然孟少等人仗着出身欺負人,那麽高鐵索性讓他們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欺負人!
孟先鋒總算是看出,人家貌似不管他是不是啥少,再敢硬氣純粹是找抽了,當然不敢耍橫,忍氣吞聲的說:“林少,不在場子裏。”
孟先鋒沒撒謊。
林志東給孟先鋒打電話時,說讓他去不起眼的酒店開個房,再把韓師師帶過去。
高鐵順勢坐在了案幾上,說:“給他打電話,讓他滾過來。”
孟先鋒不敢和他對視,低頭:“他不會過來的。”
高鐵沒說話,這是嘴角浮上了獰笑的弧度。
孟先鋒馬上拿出電話,飛快的撥了個号,遞給了高鐵。
高鐵拿過手機,幹脆的說:“我是高鐵。我不管你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以後要是再敢爲難韓師師,我就辦了你老婆,和你家最漂亮的女人。”
也不等那邊有啥反應,高鐵就把手機丢給孟先鋒:“你可以滾了。但要記住我的話。不然,你會後悔。”
孟先鋒悶聲不吭,爬起來快步出門。
他在走出包廂後,卻停了下腳步,轉身,沖高鐵倆人笑了下,伸手帶上了房門。
韓師師見狀,輕輕松了口氣。
她以爲,孟先鋒被高鐵的狠話,給震住了。
高鐵卻皺了下眉頭。
韓師師說話了,聲音特溫柔:“你想吃點什麽?”
高鐵反問:“你請客?”
韓師師又有些無語了。
今晚,圓月如盤,顔色土黃。
七月十五剛過去,月亮還在努力維系,它的圓形。
街燈好像一條橘黃的長龍,蜿蜒向看不到盡頭的遠方。
人行道上,人來人往。
韓師師雙手拿着小包,和高鐵默默的并肩而行。
她和七仙夜總會隻是合作關系,想和哪個男人走,就和哪個男人走,老黃無權幹涉。
高鐵喝了太多的酒,哪怕睡了大半天,走路時,都能聽到肚子裏有水在咣當。
韓師師知道,他不餓。
不過這厮既然要求出來吃飯,那她也隻能陪同。
出來後,高鐵卻又不說話,就是悶頭走路。
韓師師更不敢說話,卻不時偷眼觀察他的神色。
高鐵的臉上,還不時有邪氣,一閃即逝。
“他好像在猶豫着,要不要去做某件事。”
韓師師風塵中打滾那麽久,練就了一雙金睛火眼。
高鐵忽然停住腳步,擡手擺住了一輛出租車。
砰地關上車門後,高鐵低聲訓斥韓師師:“站在這兒當電線杆呢?上車。”
韓師師又不知道,他爲什麽要上車,要去哪兒,隻能傻站在路邊,卻遭到他的訓斥。
你才是電線杆!
韓師師真想說出這句話,卻乖乖的開門,上車。
她剛關上車門,司機說話了:“兩位,去哪兒?”
坐在副駕上的高鐵,回頭問韓師師:“你家在哪兒?”
“翡翠雅郡。”
說出家的小區名字後,韓師師本能的問:“怎麽,你要去我家?”
“廢話,不去你家,我問你家在哪兒幹啥?”
高鐵沒好氣的回答。
司機看了他一眼,心中感慨這哥們簡直是太牛了,如此膚白貌美的女朋友,卻被他随意訓斥,卻沒遭雷劈。
女人都愛面子。
尤其當着外人時。
韓師師脾氣再好——何況,也不是太好。
她忍不住也冷聲說:“你去我家幹嘛?”
“吃飯。以後,我隻要在京華,就住你家了。”
高鐵的回答,滿滿都是理所當然的意思。
韓師師愣了下,更生氣:“你憑什麽去我家吃飯,還要住在我家?”
高鐵又回頭,看了她一眼,才淡淡的說:“因爲老子喜歡。你敢拒絕,我現在就把你拽到路邊,把你的肚子搞大。”
韓師師的臉,一下子通紅。
雙眸中,也有水霧浮上。
高鐵這些話,就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可她不敢再說什麽。
第一,高鐵是怎麽對待孟先鋒的,她親眼所見。
第二,高鐵的眉梢眼角間,全是讓她心悸的邪氣。
如果她真發怒,這厮保證會讓她明白,什麽叫真正的說話算話。
司機哥們也看出不對勁了,但卻不敢多說什麽。
半小時後,車停在了翡翠雅郡小區門前。
雖說現在很多小區的名字,都高雅的讓人蛋疼——旁邊有個臭水窪,就敢字号湖畔明珠。
但這個小區的環境,還是很對得起這個名字。
想想也是,韓師師雖說是歡場女子,收入卻站在金字塔尖上,能在這地方買房子,沒啥奇怪的。
緊咬着嘴唇,強忍着驚恐的韓師師,帶高鐵走到她家單元門口時,就聽他問:“知道孟先鋒家在哪兒,他老婆是做什麽的,又是啥性格脾氣嗎?”
韓師師一愣,回頭問:“你、你真想——”
高鐵打斷她:“别廢話,知道就說。不知道,就給老子打電話問個明白人。”
孟先鋒既然是七仙夜總會的常客,男人喝酒後,也總是會吹牛比——韓師師知道他住在哪兒,老婆是幹什麽的,啥性格脾氣等等,很正常。
“他老婆也姓黃?黃馨雅?嗯,這名字倒是、是挺一般的。不過,她的脾氣性格,愛好,确實特對我的胃口。”
聽韓師師仔細說完後,高鐵擡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回家做飯。
要是做的不好吃,有她好看的。
“他、他不會是真找孟先鋒老婆去了吧?”
韓師師目送高鐵消失在遠處後,喃喃自語:“真要這樣,他豈不是把事鬧的更大了?誰不知道,黃馨雅的背景來曆?孟先鋒在她面前,乖的像見了貓的老鼠?”
其實,不但孟先鋒在黃馨雅面前,像見了貓的老鼠,就連她的幾個牌友,和她一起玩時,也得看她臉色。
現年二十九歲的孟太,在打牌時有個習慣——喜歡赢,不喜歡輸。
輸了時,就愛發脾氣。
卻又有點小原則,不喜歡别人故意讓牌。
誰要是故意讓牌,那就是看不起孟太!
今晚孟太剛玩了不到一圈,就輸了整整一捆,心情糟糕的不行,偏偏有人進門時,沒敲門。
“滾出去!敲門後,再進來。”
黃馨雅轉身,沖走進來的年輕人嬌叱:“王隔壁這場子還開不開了?什麽狗屁服務生,都敢招——”
她剛說到這兒,走到她面前的年輕人,擡手就采住她頭發,對着牌桌,用力按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