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愛誰,就是誰。
反正,他就是來鬧事的。
可林志東等人,卻都看清了他的模樣。
黃老闆、孟少等人,不認識這厮是誰,林志東知道。
那晚葉星辰受到他和靳幽城鬼混的刺激,要找範襄陽合作報複他時,曾經大聲問人家她是誰的老婆。
滿大廳的人,也都知道了,那個和粟老勾肩搭背的家夥,叫高鐵。
不過這種走了狗屎運的家夥,林志東沒必要放在眼裏。
何況,盛會随後發生的事,也不許林志東在這厮身上浪費精力。
但現在,他卻忽然出現,以極其霸道的手段,搶走了林志東看上的紅牌。
林志東——忍了!
第一,他都沒看清,倆保镖是怎麽被高鐵踹回來的。
第二,如果讓人知道,粟嫣然的未婚夫,竟然在夜場内,爲了個紅牌和高鐵争搶,影響有多麽惡劣,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出。
此時,速速離開這兒,方是正道。
看到林志東鐵青着臉,戴上口罩,起身快步出門後,孟少和兩個剛爬起來的保镖,慌忙追了上去。
黃老闆眨了下眼,看向了董波,吃吃的問:“他、他究竟是誰?”
董波怎麽給黃老闆解惑,接下來又會是啥動作,高鐵一概不管。
他隻想用實際行動,來給這家夜場老闆,一個教訓。
但韓師師不住的掙紮,讓懷抱着她的某人渣,心生異樣,邪惡的笑了下,擡腳踹向了左邊的一間包廂門。
砰!
房門發出的巨響,讓盤膝坐在沙發上,右手拿着一瓶酒,沖着窗外發呆的白若影,好像過電般哆嗦了下,慌忙回頭。
她是怎麽來這兒的?
爲什麽來這兒?
是誰帶她來這兒的等等問題,白若影壓根不去考慮。
她離開白雲觀那麽久了,精神依舊恍惚,深陷某種彷徨無法自拔,被驅魔獅子吼驚散的三魂六魄,至今還沒歸位,隻是憑借本能,拿起小李子準備好的酒水,小口小口的抿着。
但這聲巨響,卻讓她蓦然清醒,下意識的回頭。
假如旁邊有攝影機,拍下她回頭看到高鐵的瞬間後,再慢放三十倍觀看,就能看到她呆滞、渙散的雙眸,被潮水般的靈氣,所淹滅。
她的腦思維,也在同一瞬間,迅速運轉:“這是哪兒,我怎麽會來這兒。高鐵,怎麽也來了。他懷抱着的紅衣女孩子是誰。他這是要做什麽?”
高鐵用實際行動,回答了白若影最後一個問題。
他進門後,左腳擡起,關上房門的同時,擡手把韓師師抛在了沙發上。
韓師師剛發出一聲驚叫,這厮就惡狼般的撲上去,抓住人家的紅裙,刺啦——
他不是在演戲嗎?
誰說的?
就算是演戲,撕碎韓師師的大紅長裙,才更逼真。
裂帛聲中,韓師師的大紅紅裙,被撕成兩半,完美無瑕的嬌軀,在燈光下必露無遺。
接着,這厮就獰笑着——
砰。
打雷了?
高人渣愣了下,接着撲棱了下腦袋,看向了腳下。
一個規格22的酒瓶子,正在他腳下的地毯上,來回滾動着。
不是打雷。
是有人用這個酒瓶子,砸在了他腦袋上。
這特麽誰啊,拿酒瓶子砸人腦袋的技術,如此的不到家,都沒碎。
高鐵擡頭——喲,沙發上,啥時候多了個白衣娘們?
貌似很眼熟的樣子。
這,這不是腹黑娘們嗎?
她怎麽會在這兒。
高鐵愣了下,心中大叫一聲慚愧,表面上卻半眯起眼,狠狠盯着白若影。
他承認,昨晚他強上腹黑娘們,就是戾氣成魔,人性徹底泯滅,鑄成了大錯。
他今晚強搶韓師師——的初衷,就是不忿董波等人的愚蠢行爲,故意鬧事。
高鐵可以發誓,他在某包廂強搶韓師師,抱着她出門之前,還隻是心存鬧事,沒打算假戲真唱。
但韓師師的掙紮,卻給了他和靳幽城在一起的感覺,邪惡的小火苗燃燒,索性玩真的。
如果高鐵沒進入那種混帳狀态,就算閉着眼,也能看到腹黑娘們——
被這厮狠狠盯着,白若影很怕,慌忙跳下沙發,就要逃出去。
隻是她盤膝坐在這兒的時間太久,下肢血流不暢,早就麻木。
這一跳下來後,剛邁腿,就噗通摔倒在了地上。
她慌忙擡頭,剛要爬起來,下巴就被一隻手捏住。
高鐵單膝跪地,左手抓着韓師師的手腕,這是怕她逃出去,不給他賠禮道歉解釋的機會——捏着白若影下巴的右手,稍稍用力,故作邪性的笑着:“嘿嘿,老白,你膽子不小啊。不但敢背着我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還敢拿酒瓶子砸我。”
“唔、唔唔。”
白若影想說什麽,下巴被捏住,嘴巴被迫張開後,隻能發出這種聲音。
“給我乖乖坐回去,等着。”
高鐵松開她的下巴,擡手指着沙發,冷聲說。
白若影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心思,慌忙爬起來,扶着案幾,跌跌撞撞的坐回了沙發上。
唬住腹黑娘們後,高鐵心中松了口氣,反手脫下了襯衣,蓋在了韓師師身上,尴尬異常的笑着:“韓、韓大姐。對不起,剛才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别放心裏去。”
你喊誰大姐呢?
你把我衣服都撕碎了,這也叫開玩笑?
韓師師緊緊揪住襯衣,蜷縮在沙發角落,眼神倉惶的看着他。
她這才發現,這厮有些眼熟。
特像郝大鵬邀請夜場十二金钗,齊聚某派出所保釋的高鐵。
那晚,她們雖說沒誰看到高鐵,卻都拿到了他的照片資料。
看人家還是怕的不行,高鐵咬了下牙,擡手——重重給了自己一耳光。
做錯事,就該打。
雖然自抽耳光,特丢人。
高鐵擦了擦嘴角,撿起地上的酒瓶子,遞給韓師師,幹咳:“咳,韓大姐,如果你還沒解氣,可以拿它砸我腦袋。我保證,不會還手。誰讓我剛才确實對你動了邪念?當然,這也怪你太風情迷人。你要和那腹黑娘們一個樣,老子保證不會動半分心思。”
韓師師哭笑不得,這也叫道歉?
腹黑娘們則滿臉的黑線,偏偏不敢說什麽,隻能低頭暗罵了句死人渣,心思電轉,琢磨該怎麽解釋,她咋就來這兒了?
等了幾分鍾,沒等到韓師師動粗後,高鐵特開心:“韓大姐,我就當你原諒我了。你先算算,我陪你多少精神損失費,才合适。”
真心實意的道歉後,高鐵站起來,走到白若影面前,緩緩俯身,陰笑:“老白,給老子擡起頭來,看着我的眼睛。”
白若影還是不敢違抗,隻能擡頭。
她剛擡頭,就看到高鐵的嘴角,猛地劇抽了下,随即閉眼,擡手捂住心口,撲倒在了她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