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這兩個女孩子走在大街上,回頭率——已經無法形容,人們看到她們後的反應了。
隻能說:“究竟有多少人,因爲看她們,在街燈杆子上撞破頭?”
别說是一般人。
就連從女人窩子裏長大的高鐵,看到身穿紅色露肩晚禮服的粟嫣然,和身穿深黑色小西裝的林清音,并肩而行,低聲談笑時的樣子,都有了片刻的失神。
忘記了,他就站在洗手間的門口。
紅玫瑰。
墨菊。
争相鬥豔。
看到高鐵後,粟嫣然愕然一愣,秀眉随即皺起。
當着她未來的親小姑子,粟嫣然絕不能流露出,絲毫認識高鐵的意思。
林清音卻不用掩飾什麽。
她那雙隐含邪氣的眸光,好像小刷子那樣,在高鐵臉上掃來掃去。
她這個反應,很正常。
隻要能認出老粟的人,都會對能和他勾肩搭背的家夥,無比感興趣。
高鐵被林清音看的有些害羞時,粟嫣然淡淡的說話了:“能不能讓下路?”
他确實站在了門中間,門也不是太寬,可粟嫣然隻需稍稍側身,就能擦着他肩膀過去。
可她幹嘛要側身呢?
就算親眼看到他和粟老勾肩搭背了,當着未來小姑子的面,粟嫣然也得拿捏出粟皇的高姿态。
高鐵很清楚,粟嫣然這樣說。
甚至,他也知道該怎麽做——馬上滿臉谄媚的笑着,閃到一邊。
可他卻雙眼朝天,陰陽怪氣的說:“你已經胖到,連門都進不去的地步了嗎?”
已經擡腳,準備等高人渣閃到一邊去的粟嫣然,聽她這樣說後,愕然片刻,随即小臉漲紅,低聲喝斥:“你、你這是要找死麽?”
情急之下,粟嫣然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高鐵冷笑,視兩大美女如無物,直直的撞了過去。
他看不慣這妞兒,當着外人的面,在他面前裝高貴。
隻是他并沒意識到,他看不慣粟嫣然的高貴,才故意駁她面子,是受靳幽城的影響。
那個娘們,就自稱在人前,高貴的不要不要。
但在他面前呢?
高鐵都不屑說。
看他撞過來後,粟嫣然和林清音慌忙左右閃開。
高鐵劈開海面的輪船那樣,從她們中間走過時,雙手卻向後一甩。
老天爺可以作證!
高鐵向後甩手的動作,壓根沒經過他大腦中樞的“審核”,完全是兩隻鹹豬手,擅自行動。
啪。
高人渣的兩隻手,重重拍在倆美女豐臀上,發出的聲響,清脆且整齊。
“啊——”
兩個美女發出的驚叫聲,下意識雙手捂住屁股,嬌軀向前猛挺的動作,也是整齊劃一,宛若同一個人。
沃草。
這雙手又給老子惹禍了,真該砍掉。
重重拍在人家的屁股上後,高鐵才意識到他這種行爲,是多麽的給男人——長臉。
不過,他是絕不會因此就停步,慌忙給人道歉,解釋這都是這雙手發神經。
有時候,男人做錯事後,就該表現出理所當然樣。
要讓這倆妞兒深刻認識到,她們能被高鐵拍屁股,純粹是她們太漂亮,讓他失去了理智。
這要是高鐵對她們最大的贊美。
既然拍她們的屁股,是在高度贊美她們,高鐵沒找她們收取辛苦費,就已經是看同胞的面子了,怎麽可能再對她們賠禮道歉?
于是乎,在倆個徹底懵比美女的回頭注視下,高鐵闊步走到門前,進了大廳。
大廳内,燈火輝煌,諸位貴賓三五成群,舉止優雅的交談着。
也許有人立即注意到了高鐵,卻沒誰知道,他就是葉星辰的老公。
注意到高鐵的人,肯定是看在粟老的面子上,暗中揣測此獠究竟是何方神聖,但沒人走過來攀談。
其實,就算有誰湊過來,高鐵也沒心思和他扯淡。
他隻希望,能在大廳内找到葉星辰。
衆裏尋她千百度,她卻在——在哪兒呢?
高鐵眼光黯淡了下來,走到那頭烤全牛面前,順手拿起了一把餐刀。
他在雜物室内,耗費了一定的卡路裏——感覺有些餓。
他刺向烤全牛的餐刀,停頓。
餐刀的刀尖上,還凝固着一點黑色的血漬。
這是他的血。
葉星辰就是用這把餐刀,刺破了他左肋下的皮膚。
現在,餐刀在,烤全牛在,伊人卻——
“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一個過來倒酒的女服務生,看高鐵低頭看着手中刀,眉梢眼角不住的抽抽,擔心他會做傻事。
會所服務生,還遠遠沒資格認識老粟。
不過隻要有點腦子的人,看到高鐵肆無忌憚坐在餐桌上、狼嚎着讓粟皇給他生個孩子後,卻依舊毫發無傷的站在這兒,就能猜出這厮,可不是一般人的。
謝謝,不用。
高鐵剛要說出這幾個字,又回頭,笑道:“我還真有點事,要麻煩你。”
女服務生馬上放下銀盤,恭聲請問這位先生,有話快說,有——
高鐵要問的,是葉星辰去哪兒了。
如果他代入感沒出錯,葉星辰遭受重創回到大廳後,會當衆對範襄陽抛出橄榄枝。
看到的人,越多越好。
那一刻,她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高鐵的老婆。
恭喜。
女服務生的講述,證明高鐵的代入感,一點都沒錯。
她在仔細講述時,可沒注意到,高鐵的右手,緊緊握着餐刀的刀刃。
鮮血,順着刀柄,滴落在了地上。
“謝,謝謝。”
就在女服務生心中納悶,高鐵的臉色,爲什麽越來越難看時,就聽他道謝後,又問:“她、他們走後,就一直沒回來嗎?”
他多希望,女服務生回答說,葉星辰剛出門不久,就回到了大廳内,然後不知道死哪去了。
這是高鐵最後的僥幸,希望葉星辰能懸崖勒馬。
隻是他最後的僥幸,也被女服務生的搖頭動作,擊破。
高鐵再次幹澀的道謝,拿起了一瓶酒。
服務生這才注意到,他右手在流血,吓得慌忙要說什麽,高鐵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别聲張。
他和靳幽城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之前,就已經喝了兩整瓶的白酒。
高鐵早就知道,他能喝酒,卻從沒想到,他的酒量,原來是這樣大。
先後已經喝了四整瓶白酒了,爲什麽他卻沒有絲毫的醉意?
喝醉了的人,從來都不會覺得,他已經喝醉了。
“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唉,還是走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天,是不會塌下來的。”
高鐵打開第五瓶白酒,猛灌了幾口後,喃喃的說着,扶着餐桌走向了角門。
他剛走到門前,眼前忽然一黑。
滿大廳所有的談笑聲,刀切般的嘎然而止。
停電了。
高鐵剛意識到什麽,突聽奇異的聲響,自四點鍾方向傳來——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