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舉着手機,給這間雜物室,帶來無限光明的人,竟然是瞎眼妞。
那麽,被老子騎着的這位,又是誰?
也不知道呆比多少萬年,總算被手機來電鈴聲驚醒後,高鐵才眨巴了下,腦思維重新緩緩運轉起來。
這段時間内,不但高鐵變成雕塑,那個女人,也是一動不動。
幸虧倆人當前的姿勢,難度系數一點也不高——
黑暗中,高鐵離開女人,拿起了地上的衣服。
他拿出手機後,看都沒看來電顯示,打開了手電。
刺眼的亮光,再次普照雜物室。
女人還是沒動,就像剛才和高鐵瘋狂的,隻是一尊雕像。
高鐵掀起了她的紅蓋頭——
她這才緩緩擡頭。
然後,高鐵就看到了一張冷傲的臉。
渣女。
這個被高鐵誤以爲是葉星辰的女人,赫然是奪走他前十六次,又奪走他第十七次的渣女。
高鐵看着靳幽城,面無表情。
靳幽城看着高鐵,神色冷傲。
倆人對望了又好像一萬年後,高鐵才輕聲問:“怎麽,會是你?”
他很驚訝,他竟然沒發怒。
他不該發怒嗎?
要不是這個女人,趁黑摸進雜物室,那麽高鐵就不會和她做這種事,就不會被葉星辰看到,讓剛修複的小兩口關系,一下子裂成了怒江大峽谷。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個自稱渣女的女人,就是斷送高鐵終生幸福的罪魁禍首。
該殺!
但高鐵該發怒嗎?
渣女确實趁黑走了進來——
雜物室是高鐵的私宅?
既然不是,他就沒權利阻止别人,來這兒。
何況,渣女趁黑進來,也不代表着,是要和他做那種事啊。
高鐵當前雖然特想高歌一曲《涼涼》,卻也沒忘記,渣女趁黑走到他面前,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拽倒懷裏時,人家曾經嬌呼了一個“别”。
可高鐵,卻沒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就自以爲是的用實際行動,讓她再也無法控制,導緻了大錯鑄成。
一切的一切,都是高鐵的錯。
高鐵雖然混蛋,卻絕不會在做錯事後,把責任都推在别人身上。
所以,高鐵沒任何理由,對渣女發怒。
相反,他還要表示出真摯的歉意:“對不起。我以爲,你是我老婆的。”
有種女人,就是吊。
靳幽城,絕對是這種女人的代言人。
她明明很清楚,他們的行爲被葉星辰親眼目睹後,會給高鐵帶去毀滅性的災難——說不定,高鐵還會氣急敗壞下,掐死她。
最輕,也得對她拳打腳踢,怒罵她是個渣女。
可靳幽城擡起來時,卻依舊是滿臉的冷傲。
就仿佛,她是高坐在王座上的女王,壓根不用在意,她剛才又被高鐵極度踐踏過。
甚至,高鐵無比冷靜的給她賠禮道歉,她的冷傲,也沒因此有絲毫的波動。
最多,她輕輕歎了口氣,順勢跪坐在了地上,淡淡地說:“我也沒想到,會是我。你也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因爲,我喜歡你上我。”
高鐵問她,怎麽會是她。
她卻回答說,她也沒想到,會是她——
這個答案,和她的人一樣,都是相當的吊。
不過,這也證明靳幽城在進來之前,曾經有過痛苦的抉擇。
她如果能遏制住某個惡魔般的沖動,那麽她就是靳幽城。
她沒有——所以她說,她也沒想到,她會是她。
同樣,她拒絕高鐵的道歉,也是真心話。
她喜歡這種飛翔的感覺。
食髓知味。
這個成語,能流傳千年而沒被埋沒,就足夠證明它代表着真理。
無論是本能上的,還是心理上的,總之靳幽城被高鐵所征服後,這兩天,她無時不刻都在渴望,能再次品嘗——高鐵的味道。
對靳幽城的回答,高鐵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好了。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把又響起來的手機拒絕後,倚在牆上,擡腿,開始穿衣服。
靳幽城卻伸手,抓住了褲腿。
高鐵皺眉,低頭看着她。
靳幽城嘴角抿了下,擡起右手,伸出三根春蔥般的手指:“第一,你已經傷害了你老婆。第二,我不喜歡半途而廢。第三,你現在需要一場高強度的運動,來調整你看似平靜的情緒。”
高鐵沒說話。
卻不代表着,他沒有理睬靳幽城的建議。
确實,他已經傷害了葉星辰。
和靳幽城做十分鍾,還是做一個小時,沒任何的區别。
靳幽城不喜歡他半途而廢,也是在暗示他,希望他能對她負責,給予她想要的。
尤其是她說的第三點。
高鐵當前,确實需要一場高強度的發洩,來調整看似平靜的情緒。
說人話就是——破罐子破摔後,才能冷靜下來。
隻是,高鐵能繼續和她做嗎?
高鐵笑了下,用力縮回右腳,飛速的穿上衣服,轉身就走。
剛走了一步,一雙手,就抱住了他的左腿。
高鐵低頭,就看到靳幽城雙眸閃爍着瘋狂的眸光,輕聲說:“晚了,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你不可以在對不起她之後,再讓我失望。”
高鐵極力控制的戾氣,火山般爆發!
他一把采住靳幽城的秀發,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擡手一拳,重重打在了她的胃部。
靳幽城劇痛。
眼前金星直冒,張大嘴,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終于,等她眼前的金星即将散去時,她就立即感覺到,她想要的那種東西,來了。
她情不自禁,索性張嘴,發出一聲壓抑的尖叫。
叫聲,好像天鵝在九天雲外婉鳴。
第不知多少次,又聽到這個聲音,從黑紗帳内傳出後,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垂首看着足尖的大祭司,暗中輕輕歎了口氣。
身穿黑袍的大祭司,女,現年七十一歲,已然是白發蒼蒼。
黑紗帳忽然被風吹過的水面那樣,劇烈波動了下。
一隻堪稱完美藝術品的秀足,從紗帳内伸了出來。
這隻秀足的五根腳趾,蠶寶寶那樣可愛,腳趾甲染成紅色,仿佛盛開的桃花,散出讓人心悸的魅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婉鳴聲蓦然高昂,卻又刀切般的嘎然而止時,那隻秀足猛地向前伸,就此不動。
半截秀美的小腿,也探出了黑紗帳。
腳踝上,系着一根紅絲帶。
紅絲帶上,挂着兩個金鈴。
這兩個小金鈴,也就花生米大小,上面卻雕刻着精美的圖像。
不過,無論這隻秀足怎麽晃,金鈴都不響。
響——必死人!
那隻秀足,在空中仿佛凝滞了一萬年,才慢慢的落下,無力的垂在了床邊。
大祭司走過去,坐下來,把那隻秀足擱在腿上,拿出一塊白毛巾,好像擦拭最珍貴的瓷器那樣,輕輕擦掉上面的汗珠。
等大祭司終于擦幹雪足上的汗水,一個無比慵懶,嬌媚的女人聲音,出紗帳裏傳了出來:“婆婆,我這是第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