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重要。
讓他眼角一跳的是,他的号,在粟嫣然的手機内,備注是——我的魔。
就算傻瓜,估計也能從個備注,看出粟嫣然心中的地位。
粟嫣然明顯沒想到,高鐵會撥打她手機。
她對高鐵是啥想法,這一刻盡顯無遺。
她心慌了。
她慌忙伸手,去拿手機,高鐵卻搶先拿到,又抓住她的手,在開鎖鍵上輕按了下。
然後,他打開了她的電話簿。
粟嫣然的電話簿内,隻有“我的魔”一個人。
還沒回國時,高鐵的電話簿裏,一片空白。
這是因爲,所有有資格和他交往的人,聯系方式都被他記在了腦海中。
這樣做雖說不方便,卻是有效強化記憶力的一種方式。
他還真沒想到,粟嫣然也用這種方式,來強化記憶力。
但爲什麽,卻獨獨備注他的号碼呢?
高鐵不想追究答案,隻是把他的聯系方式,從電話簿裏徹底的删除。
他這樣做,是爲粟嫣然好。
萬一,以後他聯系她,恰好她未婚夫在旁邊,看到這幾個字——
高鐵剛把手機放下,用力咬着嘴唇的粟嫣然,馬上就拿起來,飛快的編輯起來。
這次,卻是四個字——該死的魔。
高鐵搶過手機,再次删除。
粟嫣然再次編輯——折磨我的魔。
高鐵第三次删除。
粟嫣然第四次編輯——要毀掉我的魔。
高鐵第——九次删除。
粟嫣然第十次編輯——做夢想被他搞大肚子的魔!
高鐵重重歎了口氣,第十次拿過手機,删除,然後正經的編輯——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高鐵。
粟嫣然噗嗤一聲,笑了。
接着,她就用雪足,不住輕踢他的腿。
這妞兒,欺負高鐵人實在,踢起來沒完沒了的。
高鐵隻好捉住那隻雪足,小手指在足心,輕輕撓了幾下。
粟嫣然輕哼一聲,慌忙縮回腳時,卻順手搶走他的手機,又學着他的樣,抓住他的手開鎖,找到她的号後,飛快的編輯。
高鐵端着茶杯,看着眼前的美女,隻感覺心情從沒有過的安甯。
“看什麽呢?再看,我把你眼睛挖掉。”
粟嫣然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撥通了他的手機号。
高鐵低頭看去——貌美無雙,睿智超人,橫掃全宇宙都找不到對手的粟嫣然女皇。
他剛要拿手機,粟嫣然一把按住他的手,輕聲說:“不許改。更不許删除。”
高鐵想了想,決定向偉大的粟女皇低頭:“好,我偉大的女皇陛下。”
香樓,是全世界最最肮髒,也是最神秘的地方。
不說香樓的肮髒,它的神秘,單說它在剖析女人性格這方面的造詣,絕對是宇内最權威機構。
經過不知多少年的剖析,香樓總結出了不下三百種的女人性格。
但最主要的,還是以下幾種。
一,愛慕虛榮之輩。
特指那些明明經濟條件差勁,卻愛面子,刷爆各種卡,也要穿名牌,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某巴克喝杯咖啡,隻喝五分之一就拍照發圈走人,回家後幹咂饅頭的女人。
這種女人最多,也是最被香樓看不起的。
她們,就是一群毫無價值垃圾。
休說被香樓納入法眼,連知道香樓存在的資格,都沒有。
二,清純不呆萌,特好騙的直通通。
代表人是江顔這種。
對她稍微好點,就感動的不行,懂得報恩。
這種女孩子爲數也不少,适合成功人士追求,屬于香樓暗中考察的對象。
三,愛面子,逞英雄,負責任,表面淡淡然,卻特在意别人的感受。
代表人是葉星辰。
這種女孩子的數量,奇缺——畢竟,這種女孩子是最佳的老婆人選。
香樓不碰。
碰了,也白搭。
四,外柔内剛,落落大方。
代表人是蘇酥。
這種女孩子的數量,不會比第三種多多少,同樣是最佳老婆候選人。
香樓不碰。
碰了也白搭。
五,以我爲中心。
代表人是白玉郎。
這種女孩子是最自私的,卻也是香樓發展會員的最大來源。
六,白若影那樣的。
但那種女人,香樓是不會輕易招惹的。
因爲那就是一群瘋子——瘋起來時,不擇手段,不惜代價,連世界都敢毀滅,何況是香樓?
七,出身尊貴,冷傲無比,智商超人,殺伐果敢,理智與奔放同在,冷靜和瘋狂共處。
粟嫣然——
如果香樓的“人事發展部”,鎖定她爲對象後,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她拉下水。
“按說,我不該和她繼續交往的。因爲,暗中密切關注我的人,一旦發現她後,絕不會放過這種頂級人選。可惜,她不聽話,還真是頭疼。且,其實也沒啥。了不起,老子大鬧香樓。”
高鐵端着茶杯,盯着粟嫣然,微笑着搖了搖頭。
“你幹嘛呢?盯着我滿臉神秘莫測的笑。說,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粟嫣然總算折服這厮,聽他說出“粟女皇”的話後,就美滋滋等待,他滾滾的阿谀奉承。
等了老半天,都沒等到。
粟女皇嗔怪着,伸手擰住了他的鼻子。
高鐵掙開,說:“我在想,要不要把心事說給你聽聽。”
粟嫣然馬上來興趣了,瞪大雙眸:“快說,快說。最好是說到明年這個時候。正所謂,長夜漫漫,姐姐我無心睡眠——咳,你說不說啊?”
高鐵擡手,捉住了粟嫣然踢過來的雪足。
粟嫣然慌忙回縮,沒掙開。
高鐵卻沒意識到,他在做什麽。
這和他決定把“悲慘遭遇”,都傾訴給粟嫣然有關。
堂堂的粟女皇,不但和他光着屁股睡了一整天,更當着他的面,悍然把他的名字,備注爲“做夢想被他搞大肚子的魔”,這就足夠證明,倆人從這一刻起,就是無話不說的朋友了。
或者說是閨蜜。
比和腹黑娘們還要鐵的閨蜜。
畢竟,那娘們是葉星辰親媽,高鐵就算再放得開,潛意識内,也不會允許他把玩着她的雪足,看着窗外,迅速陷進無我無她無諸生的三無境界。
隻有快點把滿腔的心事,都傾訴出來的沖動。
于是,高鐵從他怎麽認識葉星辰開始說,一直說到白若影甯死,也要迫使他離開她。
他用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把這些事說完。
最後,他低頭看着粟嫣然,苦笑:“你也是女人。那你幫我分析下,老白爲什麽會這樣——咳,咱們這樣子,不好吧?”
高鐵記得清清楚楚,他在傾訴心事時,粟嫣然是坐在他對面的。
充其量,他覺得粟女皇的秀足手感絕佳,捉在手裏把玩來着。
怎麽等他說完後,她卻被他橫抱在了懷中?
而且,她雙手摟着他的脖子,他的一隻手,已經順着旗袍的開衩處,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