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警察,個個都這樣不要命嗎?
怪不得,華夏治安被稱爲全球之最好。
黑馬利等人聽女孩子這樣厲喝後,心肝都齊齊的顫了下。
他們被震驚後,卻是沒注意到,蘇酥隻是用手指,比劃出了手槍的樣子。
緊接着,黑馬利等人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反應。
轉身,順着岸邊,向北狂奔。
他們綁架葉星辰,要活不要死——死了的瞎眼妞,不值錢。
眨眼間,他們就消失在了蘇酥的視線内。
蘇酥噗通一聲,坐在了車頭上。
她頭疼的厲害,眼睛也被額頭上留下來的鮮血,給迷住。
老蘇那輛車,真該換了。
安全帶,能起到的作用,至少打了四折的折扣。
幸虧蘇酥練過鐵頭功——
她剛坐下,卻又掙紮着跳下了車子。
瞎貓碰上死耗子,恰好把綁架人的車撞倒河裏後,歹徒攝于蘇酥雌威,已經抱頭鼠竄而去,可那個被綁的女孩子,還在車裏。
那輛越野車,已經被河水全部淹沒。
清澈見底的河水,不但能養魚——還能讓口鼻被“藥巾”捂住後,瞬間就失去意識的葉星辰,迅速恢複清醒。
咕嘟嘟。
喝了幾口甘甜的家鄉水後,葉星辰慌忙閉嘴,雙手亂撲騰,雙腳猛地一蹬。
人家孩子運氣真好,雙足猛蹬後,恰好從碎了玻璃的車窗内,美人魚般的鑽了出來。
葉星辰鑽到車外後,擡頭就看到了明晃晃的水面,纖腰半擰,雙腳再次一蹬——嘩啦,沖出了水面。
她立即張大嘴:“哈,呼。”
她右手打着水面,左手在臉上抹了把,就看到七八個人翻越岸邊護欄,嘴裏大吼着什麽,沖了下來。
宗茂盛等人剛趕來,就看到蘇酥的座駕,卡在岸邊護欄上,車頭上還有鮮血後,都吓得魂飛魄散。
不幸中的萬幸,他們很快就看到蘇酥,正坐在河岸斜坡上,往下出溜。
她倒是也想走下去——這件小白裙,是她昨天爲了和過往告别,特意花了一千六,買的大品牌好吧?
可她腦袋又疼,還懵,站起來就要撲倒,索性發狠,坐滑梯那樣往下出溜。
“蘇酥,蘇酥,你沒事吧?”
宗茂盛最先撲過來,一把攙住她胳膊,随即看向河裏:“河裏有人。快,救人!”
噗通,噗通——
幾個同事沒有絲毫猶豫,縱身就跳進了河中。
然後,他們就在暗中抱怨:“某位尊敬的女士,看你打水的姿勢,一看就是個遊泳健将,爲啥不早點說?”
幾分鍾後,凄厲的警笛聲,和救護車的“完啦”聲,從一南一北兩個方向,幾乎同時傳來。
半個小時後,蘇酥所在單位的劉所,帶着幾個人,腳步匆匆來到了某醫院的急診室門前。
焦急等候的宗茂盛等人,連忙迎上去,低聲彙報情況。
情況很簡單。
一,有不法之徒,綁架了星辰化妝的老總葉星辰。
二,蘇酥恰好碰到,上演了一出玩命飛車。
三,那幾個不法歹徒的車,被蘇酥撞到河裏後,在第一時間逃走了。
情況雖然簡單,可劉所等人在聽候,後背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大家相互對視了眼,心裏都想:“沒想到乖乖女般的蘇酥,敢這樣玩命。以後,誰要是再質疑她單打獨鬥,生擒職殺阿鬥的真實性——不,再和她開玩笑時,必須得有分寸。”
警匪片内,開車從高處撞向一輛車的鏡頭,多不勝數。
現實中,有幾個人敢這樣做?
人家蘇酥就敢——
急診室的門開了,最先出來的是葉星辰。
葉星辰在昏迷中,車子遭到重創後,反而是黑馬利等人中,受傷最輕的一個。
她在被送來醫院接受檢查,走個流程的意思占大部分。
受傷最重的是蘇酥。
額頭撞破還在其次,最怕會留下後遺症。
看坐在那兒的葉星辰,臉色蒼白,眼神有些呆滞,劉所就知道她正怕着呢,先别詢問什麽,隻是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長時間,就有人拿來了一件外套,一瓶礦泉水。
披上衣服,喝了幾口水後,葉星辰精神好了許多。
劉所這才和藹的問,知道是誰要綁架她不?
葉星辰滿臉的茫然,說不知道。
她沒得罪過誰啊。
哦,得罪過江皓——
無論是範襄陽,還是白家,對她意見再大,也絕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對她。
所裏管刑偵工作的李強,快步走了過來,低聲說:“劉所,根據蘇酥對那個人的描述,倒是和活躍在東南亞的黑馬利,有幾分相似。黑馬利的左臉上,也有個橢圓形的大黑痣。”
劉所皺了下眉頭,不确定的語氣:“是那個販賣槍火,被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黑馬利?”
“對,就是他。”
“他販賣軍火,怎麽會改行綁架人了?”
劉所又思考片刻,說:“先看蘇酥的傷勢怎麽樣。等她出來後,再讓她辨認下黑馬利的資料照片。”
李強剛點了點頭,突聽葉星辰沙啞的問:“劉所,能借我個手機用用嗎?我的進水了。”
手機進水很正常。
但人的腦子進水,就不正常了。
高鐵就覺得,他腦子進水了。
如果他腦子沒進水,又怎麽能把的清白之軀,獻給了靳幽城?
更能證明他腦子進水的是,在四豪酒店的頂級總統套房内,他被她八爪魚般從早上,鎖到了現在。
這個白天,他又給了她幾次?
不是十次,就是十一次。
正如靳幽城所要求的那樣,一整天,他們别說是吃飯了,就連水也沒喝一口。
除了滾,就是滾。
在客廳,陽台,卧室,浴室甚至廚房内。
閉着眼,半張着嘴,好像沒氣了的靳幽城,現在是啥感覺,高鐵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要是再來一次,百分百會死在這女人的肚皮上。
他的意識早就模糊,還伴随着惡心的症狀,這是要休克的前兆。
不過,事已至此,高鐵也是發了狠,哪怕是死呢,也要讓這個女人服氣。
他低頭,舌尖在靳幽城眼皮上掃過,發出沙啞的壞笑聲時,她緩緩的睜開了眼。
她的雙眸,早就沒了早上的冷傲,狠戾和靈動。
她看着高鐵的眸光,好像個癡呆患者。
甚至,瞳孔都有了擴散的迹象。
高鐵和她對視了片刻,又笑了下,低頭。
女人除了臉上,無論是脖子還是身上,都滿是咬痕。
不過高鐵也很清楚,他後背可能快要被這女人抓爛了,之所以感覺不到疼,是因爲意識模糊。
女人左耳被咬住後,她輕顫了下,沙啞的說:“再弄,我就要死了。”
高鐵沒管她。
這句話,他已經聽過三次了。
可每次過後幾分鍾,靳幽城就會嗤笑他還行不行。
但這次,靳幽城又接着說:“你,征服了我。此後,我隻會臣服在你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