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好習慣,還是壞習慣,一旦形成,要想改變,很難。
而且習慣這東西,越是遇到大事時,越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被人冒犯後,無論他是誰,都隻能用死來贖罪!
這就是靳幽城的思想習慣——和她被高鐵丢進水裏時,曾經用眸光哀求過他,悔恨無比,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所以,當她看到差點淹死她的高鐵要走後,張嘴就說出了那些話。
這不是她的本意。
隻是習慣使然——
很巧,高鐵也有一些習慣。
其中一個習慣,就是他決定殺人時,隻會出手一次,結果卻沒殺掉,無論什麽原因,都不會再出手。
這也是當初他在白若影苦苦求情下,沒有殺掉江皓,事後反悔,隻能費盡周折找到老陳,借刀殺人的原因。
靳幽城該死!
可高鐵已經殺過她一次,不想因爲她,毀掉既定的習慣。
偏偏,靳幽城不是死了都沒誰過問的江皓,而是大有來頭的人。
高鐵不可能找到某個“老陳”,代替他來幹掉她。
那麽,高鐵遭到她真摯的威脅後,該怎麽做,才能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高鐵回頭,冷冷看着靳幽城,有些犯愁。
靳幽城怕死了——
她隻想擡手,狠狠抽自己一頓大嘴巴,怎麽能說出那些話?
就算她事後,肯定會通過某酒吧的監控,查出高鐵是誰,再殺掉他全家,也不能說出來啊。
但她話已出口,骨子裏的冷傲,又不許她改口,所以隻能勇敢和高鐵對視着。
高鐵不是好人。
堪稱全世界最肮髒之處的香樓内,也培養不出好孩子來。
卻能讓高鐵知道,無數讓女人“變乖”的手段!
當然,那些手段都是龌龊的。
這有啥啊?
反正高鐵又不是好人。
靳幽城,更不是瞎眼妞或者腹黑娘們,不是好人的高鐵,在不想改變習慣,卻又必須杜絕後患時,那麽使用龌龊手段,讓她變乖,有什麽不對嗎?
高鐵輕輕歎了口氣,緩步走過來時,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放在了旁邊的樹杈上,調整角度。
今晚,月色如銀。
高鐵的手機,又是國産最新款,像素無比的清晰。
看這厮打開手機錄像,開始調整角度後,靳幽城蓦然明白!
用視頻錄下女人的不雅一幕,來威脅她,以後少尼瑪給我添麻煩,絕對是最最經濟實惠的。
靳幽城甯死,也不想被錄下不雅的一幕。
她臉色大變,爬起來就跑。
往哪兒跑?
高鐵滿臉善良的笑,一把抓住她的秀發,把她拖到了鏡頭面前。
然後,他就開始動手——
老天爺可以保證,在香樓内長大的高鐵,從來都不屑學怎麽讨好女人的手段。
但居移氣,養移體——那麽多年的耳濡目染,反而讓高鐵成爲這方面的絕頂高手。
卻沒任何機會,讓他實踐下,肯定會技癢難耐。
今晚,他牛刀小試——
剛開始時,嘴裏又被勒着布條的靳幽城,還隻是含糊不清的怒罵。
漸漸的,她就渾身哆嗦着,發出了語無倫次的哼哼聲。
從沒哪個男人,這樣對過靳幽城。
她結婚的那兩年内,範少倒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增加閨房之樂,問題是沒任何的機會。
如果放在開車撞向高鐵之前,靳幽城就算有反應,也不會大。
好死不死的,她那根冬眠的神經,剛被即将出現的血腥殘忍喚醒。
按照不好解釋的規律,一旦蘇醒過來的神經,在遭到挑釁後,反應比正常人的更敏感。
高鐵,又何嘗不是這樣!?
他以爲,他強忍着惡心,牛刀小試後,能無視靳幽城的醜态。
在香樓内見識了那麽多,他不都是無動于衷?
要怪,就怪光屁股妞——
那晚,粟嫣然用手把他送到雲端的羞羞行爲,和靳幽城被即将出現的血腥,刺激到爆發同理。
都是給他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尤其當靳幽城徹底失去自我,蛇兒般扭着腰,哭着拼命在他身上蹭後,倆人很快就發生那種不可描述的關系,就變得很正常了。
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請稍候再撥。”
第十八次聽到這樣的回音後,葉星辰氣的把手機,丢在了沙發上。
用毛巾擦着秀發的白若影,從浴室内走了出來。
她看了眼沙發上的手機,笑道:“女孩子啊,要懂得矜持。就算再怎麽想男人,也要忍住。”
“他不是你男人,你當然不關心。他這麽晚了,還沒回來,也不接電話。”
“你怎麽不知道,我不關心他——”
“你憑什麽關心他?”
“就憑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我就和你搶他。”
“媽,咱能不能别這樣不要臉?”
葉星辰翻身,趴在枕頭上,後翹的一雙雪足,交替着來回摩擦,丢給她媽一個白眼。
她媽愣了下,問:“我怎麽就不要臉了?”
看她媽裝傻賣呆,葉星辰又翻了個白眼:“有幾個當媽的,和閨女說這種話?我看啊,你是越來越放肆了。以後,我必須得讓我爸,好好管教管教你。要不然,你還真有可能給我們爺兒倆戴帽子。”
“唉,就算我想給你爺兒倆戴帽子,他也得要我啊。”
白若影幽幽歎了口氣,躺下來,扯過她的手,伸進浴袍内:“你看看這手感,這彈性,不輸給你多少吧?可那個人渣,怎麽就不動心呢?”
腹黑娘們特享受,這種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的感覺。
說的越開,反而越光明磊落——
狠狠掐了一把,疼的這娘們尖叫一聲後,葉星辰看着她的眼睛:“今晚在你發瘋時,我還想,要不我們兩個就——”
“就什麽,快說。”
白若影雙眸清澈,滿臉的難爲情,擡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葉星辰幸福的笑了,把頭埋在了她媽懷中,沒多大工夫,就走進了色彩斑斓的美夢中。
“你是我的寶貝。誰敢奪走你的幸福,我就殺了誰。”
白若影靜靜看着葉星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喃喃地說着,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
她動了下,找了個最舒适的姿勢,想睡覺。
可她怎麽也睡不着。
人在太過幸福時,同樣會失眠。
當窗外的皓月,逐漸西斜時,白若影終于慢慢睡着了。
她剛睡着,突聽葉星辰嬌聲叱喝:“死人渣,不要再欺負我了啦!這、這都第三次好了吧?還要我跪着,學小狗——人渣,你老婆我快死了。”
白若影嬌軀一顫,睜開了眼。
然後,她就看到,葉星辰忽然跪了起來,緩緩扭着腰,卻依舊閉着眼,輕泣着罵道:“死人渣,這麽大力氣,你還是個人嗎?”
“星辰,你這是——在做夢?”
白若影傻楞片刻,才蓦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