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郝大鵬的電話後,梁瑤立即撇下正在招待的客人,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路上,她滿腦子都是——睡在六千萬的鈔票上面,會是一種什麽感覺?
在她看來,高鐵無論爲啥被抓到派出所裏,都殷切期盼着,快點被人保釋出去。
尤其保釋他的人,還是梁瑤這樣的大美妞。
那厮還不得興奮的發瘋,跟她回到住處後,惡狼般的撲上去,變着花的折騰她?
也許,那厮有某種變态的癖好。
要不然,郝大鵬也不會許諾梁瑤六千萬。
啥癖好?
隻要玩不死——想想那六千萬,梁瑤都能忍!
但等梁瑤趕來後,卻發現已經兩個女孩子,比她更早來一步了。
不過,梁瑤一眼就看出,無論是甄禦姐還是小酥酥,都不是她這樣的職業女性。
不足爲慮——
可随後趕來的郝夢,卻給了梁瑤很大的危機感。
她這才意識到,郝大鵬不是給她一個人打了電話。
梁瑤有實力,和郝夢一拼。
但,随後出現的韓師師——
沃草,那可是夜場七仙之一,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好吧,怎麽也來争搶了?
随後,梁瑤就明白了:“六千萬的巨款,足夠讓良家化身蕩漾之婦,何況在夜場打拼的。”
韓師師出現後,梁瑤就知道自己沒戲了。
等圈内傳說中的夜場七仙,齊聚一堂後,梁瑤就更、更沒戲了。
當然,梁瑤不會因此就放棄。
無論怎麽說,她都要争一争。
畢竟男女間的緣分,并不全都取決于身材相貌,地位氣質。
就在梁瑤被擠到門後,還能發出自己的聲音時,卻突然有一對姐妹花,閃亮登場——
本來,梁瑤就爲狼多,肉卻少的可憐而心煩,後來的這對姐妹花之一,卻大言不慚的說啥,誰敢再謊稱是高鐵的女人,就會抽掉她滿嘴的牙。
梁瑤立即煩了,雙手掐腰,張嘴就罵:“草,你哪兒鑽出來的婊——”
她剛說到這兒,就覺眼前白影一閃!
好像有炸雷,在梁瑤耳邊炸響,讓她原地轉了三圈半,才踉踉跄跄的站穩。
美少婦全力一巴掌,狠狠抽在梁瑤臉上後,也是手疼的不行。
可再疼,也得忍!
這一記炸雷般的耳光聲,驚呆了滿屋子的莺莺燕燕。
大家都傻呆呆望着這對姐妹花,半晌後,韓師師才挺身而出,厲聲喝問:“你是誰?怎麽敢在派出所裏打人?”
梁瑤這才清醒,尖叫一聲,雙手張開,狠狠撲向美少婦。
duang!
看到白若影壓根沒猶豫,擡腳就把梁瑤踹出去後,葉星辰都打了個哆嗦,發現她媽真變了。
白若影确實變了。
短短數天内,就在鬼門關前走了兩次、發誓當牛做馬、也要報答閨女“大恩”的女人,如果還沒變得心狠手辣,那就不正常。
甚至,她在飛踹梁瑤時,渾身竟然散出了森森殺意。
韓師師她們雖說人多勢衆,可都是對男人撒嬌的好手,啥時候和這種腹黑娘們正面對敵過?
踹飛梁瑤後,白若影才陰森一笑,摘下臉上的墨鏡,向旁邊走了一步,凸顯出她閨女站在最醒目的位置後,才擡手,淡淡地說:“都給我睜大眼,這位,就是高鐵的原配夫人。”
她媽如此擡舉,葉星辰立即雙手環抱,原配夫人氣息十足,緩緩掃視諸位莺莺燕燕,也不說話,但嘴角卻滿是“在場諸位,都是垃圾”的不屑。
小三再怎麽嚣張,但在碰上原配後,還是會底氣不足。
畢竟,隻要不是白若影的娘家人——就會有點廉恥心。
更何況,這時候韓師師等人都發現,原配夫人身邊的美少婦,腳踩的那雙細高跟,是價值數百萬美金的絕版玫瑰淚?
随便穿雙鞋,都特麽的價值兩千多萬,她得多有錢啊?
一般來說,有錢就是有勢力。
人美,有錢,有勢力,關鍵是原配——換誰是小三,誰敢再唧唧歪歪?
誰要是敢,鬼知道今晚會不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接連遭受重擊的梁瑤,也認出那雙絕版玫瑰淚後,電光火石間就想到了這些,兇悍之氣頓時收斂。
站在外面走廊中的趙倫,此時及時出面打圓場:“都散了吧,都散了。我可以保證,這是高鐵的夫人和嶽母。人家的家人來了,就沒你們什麽事了。”
這個風情萬種的美少婦,原來是高鐵的丈母娘?
韓師師等人愣了下,再看向白若影的眼神,就很有内涵了。
去鬼門關溜達過兩次的白若影,毫不爲意。
甚至,梁瑤走出屋子後,那句“呵呵,怪不得這麽讨好閨女呢。原來,隻爲能分一杯羹”,都沒讓她的神色,有絲毫的改變。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豈不拉低腹黑娘們的逼格?
等韓師師等人,花枝招展的全部走人後,趙倫才跑進屋子,打開了窗戶。
新鮮的空氣,無形巨龍般呼嘯撲進來,把那些香水脂粉氣息,一掃而空。
就是滿屋子的煙頭,瓜子皮,甚至還有一盒不知誰遺落的安全措施套,讓趙倫感覺有些尴尬,剛要打掃,白若影摘下墨鏡,客氣的笑着說她來。
她來,就她來吧。
反正,也正是因爲她的女婿,值班室才這樣一地雞毛。
能留下一地雞毛的人,當然是某種家禽——
看到韓師師等人,都像鬥敗了的雞那樣,出來派出所就立即上車,飛速走人後,粟嫣然拿起了手機。
韓師師等人無功而返,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也可以說,她壓根就沒打算,拿出六千萬——
高人渣抱着傳說中的京華第一美女,睡了一整天,都對她“秋毫無犯”,更何況這些夜場女子?
當然,粟嫣然也不會讓她們白忙活一場,打電話給郝大鵬,讓他每人賞賜一百萬的小費。
這樣,老郝才能給人家一個交代。
關鍵是,粟嫣然再用得着這些女人時,人家就能看在百萬小費的份上,不惜爲她赴湯蹈火。
等粟嫣然放下手機後,鄭曦輕聲說:“粟總,我想,高鐵能猜到是您在暗中指使。”
粟嫣然不屑的聳聳肩:“他當然能猜到。但那又怎麽樣?我找這麽多人來保釋他,可是幫他出盡了風頭。”
鄭曦苦笑,岔開話題:“我們是不是回家?”
“嗯,回家。哦,對了,我該去給老爺子請安了。”
粟嫣然抿了下嘴角,冷冷地說:“順便告訴他,我又差點被人殺掉。”
鄭曦點頭,剛要啓動車子時,粟嫣然的手機,嗡嗡振動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秀眉就皺了下,卻接通,放在耳邊:“林志東,這麽早給我打電話——三天後,出席你舉辦的南北商業洽談大會?哦,我想想,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