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卻沒覺得有啥丢人。
理由很簡單——他要做個良民。
遵紀守法,就是合格良民的最大特點。
當然,該下狠手殺人,廢人時,高鐵也絕不會手軟。
今天這件事,他是被誣陷、不,也不能說是誣陷。
也就是他吧,要是換成别的男人,休說是摟着光屁股妞睡一整天了,早在長城上時,就會讓她把嗓子也喊啞了——所以任何人,看到他們倆人去了小酒店後,都會以爲他是在嫖。
何況,還有銀三小紅當污點證人,他和粟嫣然睡過的房間床下,更有大批用過的安全措施套。
但高鐵感覺,會有人相信,他不是那種沒素質的人。
白若影。
隻是被他寄予厚望的腹黑娘們,總不接趙倫的電話,這讓他有些煩。
要不是看在她親爹生病的份上,高鐵在她這時候才出現後,理都不會理她。
剛進門,就被人渣女婿抱怨,白若影也沒感覺任何意外。
如果他不這樣,就不是她女婿了。
白若影雙手環抱酥胸,扭着腰肢踩着細高跟,咔咔走進來時,一雙沒穿絲襪的腿,随着豐臀篩動,在旗袍開叉處若隐若現。
她特風情萬種的樣子,讓高鐵——心煩,冷下臉來:“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别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怎麽就是不聽?”
被人渣女婿訓後,白若影剛要怯生生的縮下脖子,卻又想到了什麽。
看她剛要縮脖子,卻又昂首挺胸,更高傲的樣子後,高鐵有些奇怪:“老白,你吃錯藥了?”
我會吃藥。
但絕不會吃錯。
白若影暗中這樣說了句後,反問:“高鐵,你不會對不起星辰,對不對?”
“廢話。就算她對不起我,我也不會做這種事。”
高鐵不耐煩的罵了句,說:“是白玉郎打電話,舉報我嫖的吧?”
白若影秀眉挑了下,不答反問:“那個女人,是誰?”
“一個仗着有倆臭錢,有點小背景,就以爲她是女皇的傻瓜青年。昨晚我夜遊長城時,無意間救了她。爲避免連累無辜,我才不得不幫她遮掩什麽。”
高鐵如實回答:“你别管她是誰了。總之,那就是個麻煩精,我以後絕不會再和她來往。趕緊的,去交錢,放我走。這兒的蚊子,可真多。我出去後,會投訴警方的衛生條件太差勁。”
白若影卻忽然皺了下小鼻子,問:“你和她,真沒做過對不起星辰的事?”
高鐵煩了,張嘴剛要罵粗話時,卻見腹黑娘們的眸光,落在了他的某處。
下意識的,高鐵伸手捂住了那兒,輕歎:“唉。老白,幸虧你沒從警。要不然,警犬會失業。”
淩晨在郊外的路邊,粟嫣然鬼上身,用手把他送上雲端後,某些副産品不可避免的粘在了褲子上。
雖說過去了十多個小時,但殘留的獨特氣息,卻讓白若影剛進來,就敏銳的嗅到了。
白若影看向别處,輕聲說:“高鐵,其實隻要你能對星辰好一輩子,就算在外有女人——”
高鐵打斷她的話:“老白,如果我說,我這輩子還從沒碰過女人,你信嗎?”
白若影沒說話。
要不是迫于這厮的淫威,而且傻閨女還得需要他呵護,白若影絕對會冷笑着問他,褲裆上的那些玩意,難道是狗舔的麽?
高鐵沒必要和這娘們解釋。
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别人愛怎麽看他,那是别人的事。
如果高鐵特在意别人的看法,那就别活了。
不過,明顯感覺出白若影和平時不一樣後,高鐵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他和粟嫣然的事,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高鐵從在青山救過粟嫣然,一直說到他被铐在這兒,足足用了十多分鍾。
聽到這厮被人玩的狼狽不堪時,白若影失笑出聲。
但在聽到某個不要臉的女人,坐在自行車橫梁上,用手爲人渣做過什麽後,她又咬牙切齒。
在腹黑娘們看來,無論是用手啊,還是用嘴——隻要是高人渣的第一次,都是她閨女的。
“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高鐵很清楚,白家全體同仁雖說素質特差,但肯定能根據粟嫣然的名字,猜出她的背景。
白若影也肯定知道,畢竟十八歲之前,她都是生活在京華的。
腹黑娘們知道了,就等于高鐵知道了。
高鐵——懶得知道粟嫣然是誰。
白若影也沒再追問。
她很清楚,高鐵說不說,就算她跪下來貢獻出——也不會說的。
她隻會追問:“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背景嗎?”
“不能。”
高鐵一口回絕後,卻又歎了口氣:“唉,我就是萬千名媛貴婦,午夜夢回時,擡手就想摟住的殺手之王。”
甄妃,粟嫣然都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白若影既是他丈母娘,又是閨蜜,高鐵也沒必要再瞞着她。
反正高鐵相信,這娘們絕不會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葉星辰的。
瞎眼妞胸太大,腦汁不夠用,萬一和人顯擺她老公如此牛叉,後果不堪設想。
“真、真的?”
“不信拉倒。”
“我、我信。”
白若影雙手十指,用力攪着衣角,眉梢眼角接連挑動,隻想放聲狂笑。
從高鐵打殘葉家五虎,一個電話讓梅森特勒屁颠颠送來玫瑰淚,用手段送江皓去見佛祖,光天化日之下廢掉範襄陽的女保镖等事上,白若影就看出這厮絕非池中物。
卻真心沒想到,他會是傳說中的殺手之王。
人渣女婿,絕不是那種說大話的。
他說他是殺手之王,就絕對是。
有他在葉星辰身邊,有誰能,敢欺負她!?
“我終于可以放心的走了。”
白若影心中這樣說時,卻聽高鐵說:“老白,請你自重。”
“什麽?”
白若影不明白。
高鐵歪着腦袋,順着白若影不知不覺間撩起的旗袍角,往裏看:“腿挺白,沒穿——唉,還沒看清,你就放下了。太小氣。”
白若影羞惱的隻想踢死他,卻隻輕輕跺了下腳,低聲說:“高鐵,答應我一件事。”
“老白,今晚你怎麽了?”
高鐵又皺眉,上下打量着她:“我忽然有種錯覺,你要去西天觐見佛祖。臨走之前,你要和我托孤,希望我能好好保護葉星辰,這輩子都不能欺負她。”
這人渣,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白若影心中一驚,卻慘笑着點了點頭:“是的。我就是希望,你能保護她,這輩子都不能欺負她。因爲,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麽的愛你。”
不等高鐵說什麽,白若影從小包内拿出一個東西,遞給了他。
是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