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拯救地球之類的扯淡,就不說了。
隻說現實點的。
第一,要熱愛祖國,熱愛我們的黨和人民,有外敵沖進來時,拿刀砍死他們。
第二,要尊老愛幼,聽老婆的話——
第三,時刻都不能忘記,肩負着哄女人高興的重任。
白若影是女人嗎?
是。
雖說她已經跨入了人老珠黃的年齡段,可她最近的風情,讓很多三旬少婦都在面前,自慚形穢。
如果——
是說如果啊,假如老天爺非得逼着高鐵,在白若影和白玉郎兩個人之間,選擇一個,他會——抹脖子上吊,喝藥卧軌跳大樓,甯死也不從的。
不過,他卻不在乎,被風情丈母娘抓住機會,就吃他的豆腐。
畢竟他這樣帥,大家又是丈母娘和女婿的關系,隻要思想夠純潔,吃點豆腐就吃吧,反正肥水也沒流到外人田裏。
“你個人渣,又胡說八道。”
白若影被他說的老臉一紅,慌忙縮回腳時,心卻砰地狂跳了下。
接着,她的臉色,煞白。
一,天下男人千千萬,她隻愛丈夫一個。
二,她以前隻要想到某人渣,就會感覺好像吃了蒼蠅那樣難受。
三,從她在葉家村誣陷高人渣那一刻起,就特怕他。
四——她既然特怕他,爲什麽在來到酒吧内後,卻接連兩次“吃他的豆腐”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醒悟過來後,除了羞怒她竟然如此不要臉外,就是說不出的開心。
“難道,我對他有那種想法?不可能,決不可能。我就算再不要臉,也不會搶星辰的男人。可是,我——這是怎麽了?”
白若影滿心恐懼的茫然時,高鐵忽然敲了敲桌子,說:“醒醒,醒醒,下雪了。”
“啊?啊。”
白若影眨了下眼,清醒了過來。
然後,她就看到一隻手,在眼前來回的晃。
把她叫醒後,高鐵特幹脆的說:“我可以保證,你沒有背叛老葉,要和你閨女搶男人的想法。你現在這樣癡迷我——别說話,先聽大爺我說完。”
“你、你說。”
白若影艱難的說着,端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她太害怕了。
她希望,能用酒水壓下這種懼意。
看酒水順着她的嘴角,灑在身上,從小就在女人窩子裏長大的高鐵,就知道她當前的内心感受了。
他有些好笑。
卻又不忍,用尖酸刻薄的語言,再打擊這娘們。
畢竟,大家是丈母娘和女婿的友好關系。
他隻能用委婉的說辭,來卸下她沉重的心理包袱。
高鐵能保證,他和白若影都沒那種不好說的龌龊。
白若影現在的變化,和她此前的生活經曆、思想和習慣,有着直接的關系。
高鐵出現之前,這娘們哪怕很愛老葉,卻始終沉溺在後悔,一心隻想重新被白家認可的灰色世界中,仿佛一潭死水,微波不瀾。
她的皮囊雖然年輕,對待生活的心态,卻是六十老妪。
高鐵卻像一條鲶魚,出現在了她的死水世界中,來回翻騰,攪活了她,讓她在某一刻蓦然發現,她還很年輕,很漂亮,世界也很美。
她不該就這樣等死。
但活過來的白若影,要想向這個世界,來展示她的風情魅力——找誰?
這些年來,她深居簡出,除了丈夫之外,别說是男性朋友了,就連女性朋友都沒一個。
那麽相當然的,她的潛意識内,就鎖定了那條在她這潭死水中,來回攪和的鲶魚。
她知道,她很怕高鐵。
可她同時,又能看出,高鐵不會傷害她,最多隻會尖酸刻薄的打擊她。
更重要的是,她能肯定高鐵對她,沒有任何龌龊的思想。
更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渣,對她這個年齡段的女人來說,有着無法抗拒的魅力。
于是,不甘再過那種死水日子,隻想通過她最信任的人,來展現她的魅力,她自身攜帶無限風情的白若影,被潛意識内的需要支配着,接連吃了高鐵兩次豆腐——
有些類似于偷、情卻絕不是偷、情的刺激感,讓她迅速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隻等她蓦然清醒,她“吃豆腐”的行爲,絕不能出現在她和高鐵之間,才如此的怕!
“好了,就和你說這麽多吧。就你這種胸大無腦的娘們,說多了,也消化不了。總之呢,我可以允許你把我當朋友。”
高鐵認真的想了想,又說:“也可以把我當忘年的男閨蜜。啥月經不調,哪種姿勢最爽的事,都可以和我說。我保證,絕不會說給第三人聽。我還會盡心盡力的,給你解惑——沃草,你踩着我的腳了!”
“你敢不敢,把這些話,說給老葉和星辰聽?”
白若影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比錐子粗不了多少的細高跟,在高鐵腳面上狠狠碾壓着,銀牙緊咬,“獰笑”着說:“我的男閨蜜。”
“不敢。”
高鐵特痛快的說着,掙開她的碾壓:“其實,我是真心爲你好。不過,我卻爲老葉擔心。”
白若影不解:“爲什麽?”
“就他那點小體格,我怕他會被你榨成人幹。不行,不行,我可不能眼睜睜看着嶽父大人英年早逝。我必須得催促他煅煉身——”
高鐵說的正高興,冷不防右手被白若影抓住,張嘴就咬了下來。
疼的他低聲慘叫着,慌忙縮回手,蹭地站起來,擡腳就走。
“我、我咬死你個人渣。”
總感覺沒臉活、卻發現世界越來越美的白若影,看他要走,脫口問:“你要去幹嘛?”
“撒尿。”
高鐵問:“要不要一起?”
白若影端起端起酒杯,潑了過去。
高鐵靈敏的一閃,沒閃利索,裆部濕了一大片。
白若影又感覺沒臉了,慌忙趴在了桌子上,再也不敢看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那顆砰砰狂跳的心,才逐漸平靜下來,卻感覺渾身的輕松。
就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
人渣女婿雖說該遭雷劈,但他開導她的那番話,卻完全吻合她當前的心态變化。
“挨千刀的死人渣——不過,也正是他的出現,你才時隔二十年後,再次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白若影從小包内,拿出化妝盒,看着小鏡子裏那個眉梢眼角,都洋溢着萬種風情的少婦,癡了不知多久,才輕聲說:“謝謝你,我的男閨蜜。”
馬上,就有個讨厭的聲音,從對面沙發上傳來:“真想謝我,那就苦練廚藝,把我養的又白又胖些。”
這個人渣,啥時候回來,坐在我對面的?
白若影一呆,還沒再做出反應,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手機響的恰是時候,幫她躲過了一次尴尬。
她連忙伸手拿起手機,隻看了眼來電顯示,嬌軀就蓦然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