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沒誰知道,這個神話的源頭,就來自奧林匹斯這個地球上最古來、神秘富有也最可怕的家族。
神話裏的宙斯王是男人,但奧林匹斯家族的宙斯,數千年來都是女性。
她們是母系傳承。
而且曆年曆代的宙斯,此生隻能生一個孩子。
如果新的宙斯不能生孩子,或者意外夭折——這顆星球上,就再也沒有奧林匹斯家族。
上千年來,宙斯一代接着一代的傳承,從來都沒出過任何的差錯。
但千禧年生人的宙斯,卻在七年前查出了骨髓纖維異型症狀。
無數世界名醫多次會診後,得出的結果完全一緻——她二十歲之前,必須找到合适的骨髓,才能挽救她,挽救整個奧林匹斯家族。
本來,依着奧林匹斯讓人恐怖的勢力,要想在七年内,找到和小宙斯相匹配的骨髓,不能說易如反掌,但也不會太難。
可——就是很難。
整整六年了,奧林匹斯家族也不知道費了多少心血,都沒找到合适的骨髓捐獻者。
他們隻能眼睜睜看着小宙斯,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十九歲的女孩子!
她要是沒有這個病,絕對是天使般的相貌,魔鬼般的身材,一雙海藍色的眸子,微微一眨,就能讓整個世界,都會徒增一分亮彩。
可她現在,身高倒是正常,體重卻隻有三十五公斤,皮膚蒼白,那雙眸子一整天都不會睜開幾次。
她在靜靜的迎接死亡。
六年,兩千多個日夜,已經徹底把宙斯渴望新生的信心,打垮。
隻要想到她憔悴至極的樣子,赫拉就會心痛的無法呼吸。
如果世界上真有天神,她絕對會跪在神的腳下哀求,讓她來替代宙斯得那種病。
沒有神。
但克裏斯博士卻帶來了好消息:“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赫拉滿頭霧水,皺眉問:“找到什麽了?”
不等克裏斯回答,赫拉好像被電擊了下那樣,嬌軀劇顫,嘎聲問:“找到匹配的骨髓了?”
還是不等克裏斯回答,赫拉就厲聲叫道:“你敢騙我,我就殺你全家老少!”
克裏斯吓壞了。
因爲他很清楚,赫拉從來都不撒謊——
幾分鍾後,赫拉重重跪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臉,哭着下令:“立即,徹查那個人的具體身份。”
一個黑西裝飛一般跑走後,赫拉才慢慢擡起頭,看着窗外喃喃地說:“天,終于要亮了。”
青山的天,漸漸的被黑夜所籠罩。
高鐵打着酒嗝,從無限酒吧走了出來。
他剛來青山當晚,就是在這喝大了,等再睜開眼時,卻已經被瞎眼妞捆在椅子上,拿小皮鞭猛抽。
這一周來,高鐵吃住都在無限酒吧内。
當然,身份不再是客人,而是打掃衛生的服務生。
堂堂的傭兵之王妖魂,甯可躺在天橋下餓死——也不會來酒吧當清潔工的。
别的不說,單說每天都要打掃的那些個廁所吧。
特麽的,高鐵剛吃飽飯,實在不願意說。
總之,他來無限酒吧幹清潔工,就是奢望能找到那個優盤。
整整一個星期,高鐵都把酒吧老闆三年前穿過的臭襪子,從他床下搜出來了,也沒找到那個優盤。
他基本确定,那個優盤沒有落在酒吧内。
優盤既然沒丢在這兒,高鐵幹嘛還要再滞留酒吧?
難道,每晚都在洗手間外面,聽那些女人瞎幾把哼哼?
七天的薪水,一千四百塊。
高鐵結算後,都慷慨的留在了櫃台上。
沒辦法,不結算格外消費的酒水,人家不讓走。
“也不知道這些天來,瞎眼妞有沒有想我。不過夠嗆。她要是想我,早就給我打電話了。”
拿出手機,确定沒有未接電話或短信後,高鐵罵了句沒良心的家夥。
不但葉星辰沒給高鐵打電話,就連口口聲聲說要給他生個孩子的甄妃,這些天内,也沒聯系過他。
反倒是腦子不正常的林宛兒,給他打過幾次電話。
高鐵沒理睬。
都說她腦子不正常了,高鐵再理她,豈不是腦子也有毛病?
“甄妃那娘們,也是個沒良心的。”
高鐵又罵了句時,一輛白色轎車忽然停在了他身邊。
他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張羊牯臉。
周明楷。
一個爲了泡他“老婆”,不惜拿出一千萬狠砸的浮誇大少,在高鐵眼裏,不是羊牯是啥?
恰好高鐵囊中羞澀,當羊牯周少忽然出現後,他如果不趕緊滿臉的谄媚,鐵定會遭雷劈。
“這才是我所熟悉的軟飯王。”
周明楷心中想着,傲慢的笑了下,問:“軟飯王,你這是要去哪兒?”
高鐵如實回答:“随便溜達溜達。”
“找地方,樂和一下?”
“沒錢。”
高鐵苦笑:“周少,你也知道,葉星辰每個月給我的那點零花錢,在我口袋裏的時間,從來都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你說的倒是實話。”
周明楷目光閃爍了下,壓低聲音:“那,你想不想掙錢?”
高鐵愣了下,随即滿臉喜色:“周少,您有發财的門路?”
周明楷神秘莫測的笑了下,擡手示意高鐵附耳過來。
賭博。
這就是周少給高鐵指點的發财門路。
反正吃喝嫖賭,是軟飯王酷愛的四件事。
高鐵沒錢不要緊,周少有啊。
多了肯定不會借給他,但幾百萬還是沒問題的。
至于逢賭必輸的軟飯王,該怎麽還錢——好說。
隻要高鐵能在某份合同上簽字畫押,接下來的事,就和他沒關系了。
那份合同的内容,精簡成一句話就是:“沒錢還債,就把葉星辰讓給他。”
要是别的男人,周明楷還真不敢這樣做。
不過軟飯王才不管這些,隻要給錢,别說是把他視爲空氣的葉星辰了,就算他親爹親媽——能不能打包,換十萬塊?
正如周明楷所預料的那樣,當他說明白後,軟飯王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
周明楷馬上買來紙筆,手寫兩分合同,按上了手印。
先借給他十萬塊,不夠再說。
懷揣十萬塊後,高鐵腰闆挺了很多,周明楷看後,暗罵:“窩囊廢,就等着把老婆輸給我吧。”
高鐵谄媚的笑了下,心中罵道:“沙比,我早就和瞎眼妞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了,你還給我錢。”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西郊的一個酒店門前。
地下**這東西,就好比人身上的牛皮癬,雖然可惡,卻總是存在。
周少是這兒的常客,和放風的兩個男人打了個招呼,帶着高鐵走下了地下室。
走過光線暗淡,長長的地下走廊,再推開一扇小門後,高鐵就看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世界。
“特麽的,姑奶奶跟了!我就不信,你黑的比我大!”
還沒等高鐵看清地下**規模多大,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