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男女,在獻出初夜時,都要獻給最有資格接受的人。
葉星辰用溫馨的家庭感,徹底征服了高鐵。
他決定,要把最寶貴的初夜,無償獻給她。
今晚,月圓,花好,暖風徐徐,蟲兒在草叢裏快樂的唱歌,特适合一對男女抵足纏綿。
高鐵走出卧室,來到葉星辰門前,接連深吸幾口氣,雙手十指交叉,高舉過頭頂,扭腰擺跨,做了幾組熱身運動後,才抓住門把,稍稍一擰。
果然!
随着咔嚓一聲輕響,門開了。
葉星辰,确實給他留了門。
他慢慢的推開門時,感覺心髒狂跳不已。
渾身的熱血,也迅速沸騰起來,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從漆黑的繡房内,幽靈般迷漫出來,撩撥着高鐵的嗅覺神經,讓他徒增不真實的夢幻感。
隻要香味不是太濃郁,對高鐵就沒多少威脅。
高鐵看向黑暗中,那張繡床的方向,有溫馨的畫面,在眼前冉冉升起。
瞎眼妞,此時肯定也是輾轉難眠,無時不刻不在盼着,這扇門能被他推開。
她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嬌軀橫陳,隻在腰間搭着一條薄薄的毛毯,左手托着香腮,紅紅的唇兒,吸着右手食指,鼻息開始沉重,雙眸内有春水在嘩啦啦的流淌,向門外的黑影,釋放着“來呀,卡姆,還傻站在那兒做什麽呢,快來啊”的強大信息。
我來了,妞。
大爺我發誓,以後會好好對你,把你當寶貝那樣,捧在手裏怕摔着,含在嘴裏怕化了。
我會去賺錢養家,讓你看看啥叫真正的千金散盡還複來。
雖說我們的結合,純屬一個美麗的誤會,但這肯定是老天爺刻意安排的。
從此後,我會讓你成爲全世界最最最幸福的女人。
妞,我來了!
高鐵在心中再次深情呼喊出這些後,不再猶豫,擡腳,麻利的除下最後的武裝,随手抛在走廊地闆上,昂首挺胸,進屋。
今晚,花好月圓——沃草!
就在高鐵暗中朗誦浪漫詩詞時,突覺腰腹、膝蓋處,傳來了強大的電流。
有藍色的火花,随着急促且刺耳的啪聲,綻放出了全世界最絢麗的色彩。
電網!
我特麽的,瞎眼妞竟然在她的卧室門後,扯上了高壓電網。
說好的,我若孤枕難眠,随時可以推開她的門呢?
說好的,我們會夫妻同心,爲美好明天而拼搏呢?
說好的——那些,原來都是騙老子的。
葉星辰,我要殺了你!
這八個字,高鐵劇顫着失去意識,迅速滑向黑暗深淵的刹那間,心中發出的最後怒吼。
高鐵是當代傭兵之王妖魂不假。
他以往在出任務時,别說是電網了,就算比這更危險百倍的防線,他都能順利突破,也不是吹。
可他現在,還是中招了。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
小蟲上腦的男人,也是這樣。
别說是高鐵了,就是随便換個人,在葉星辰爲他布置卧室,買了好多衣服,賢妻般伺候他吃飯,又媚眼橫波說出那些話後,都會沉陷在可怕的假象中,中招。
葉星辰,我發誓,我會用最最最殘忍的手段,殺了你。
我現在總算明白,張良華那個傻叉,爲啥和她共住一棟别墅大半年,竟然連她的小手,都沒撈着牽過,這才果斷卷走她的錢,和她的小秘書私奔,去過幸福的生活了。
張良華,我高鐵現在不得不承認,我不如你!
假如,被電昏死過去的高鐵,潛意識内說出的這些話,能被張良華聽到,他也許會得意的狂笑:“哈,哈哈。特麽的,總算有人知道老子,和膚白貌美的葉星辰共處,是一種何等的苦比日子了。”
但張良華聽不到高鐵的心聲。
其實,就算他聽到了,也笑不出來。
任何一個隻精通吃喝嫖賭的垃圾,忽然被帶到這間屋子裏來,被幾個滿臉煞氣的黑大漢,野獸般死死盯着時,恐懼就是他唯一的旋律。
就算再給張良華三個腦袋,他也真心搞不懂,怎麽會被帶到這兒來。
他隻是個勾搭上葉星辰的小秘書,卷走她一千萬,跑來歐洲要過幸福生活的垃圾而已,哪怕在夢中,都沒想過,要和這些人打交道。
張甜,已經死了。
死在酒店的洗手間内,被一刀割斷了咽喉。
就在滿心懵比更恐懼的張良華,看到這幾個黑大漢走過去,以爲他也會步張甜後塵時,卻被打昏。
他再醒來,已經雙手被反綁着,跪在這間彌漫着陰森殺氣的屋子裏。
這是一間刑房。
牆上,桌子上,都擺着各種款式的刑具。
張良華感覺下面有些熱,吓尿了。
他想顫聲請問幾位好漢,爲啥這樣對他,是不是有啥誤會。
可他的嘴巴,卻被貼着膠帶。
别說是說話了,就算放過屁,都很難。
咔,咔咔。
就在張良華身心顫栗,隻想昏死過去時,背後門外的走廊中,傳來了急促且清脆的腳步聲。
張良華精于吃喝嫖賭,完全是憑借本能,就能從這個腳步聲中,迅速判斷出來者,是個身高超過一米七、體重最多五十五公斤、有着一雙大長腿,踩着九寸細高跟的年輕女郎。
他怎麽能根據腳步聲,判斷出來者是大長腿的年輕女郎?
因爲大齡女人的雙腿,或者雙腿粗短者,踩不出如此空靈,且韻律迷人的清脆腳步聲。
一切,正如張良華的判斷。
當那雙黑色的細高跟,出現在他的視線内,有個冰冷的女聲,讓他擡起頭來時,他最先看到的,就是一雙超過一米一三的大長腿。
被緊身皮衣包裹着,渾圓,腿型絕佳。
前突後翹這四個字,仿佛就是爲皮衣女郎所存在的。
隻是她臉上卻戴着個吸血鬼的面具,隻露出一雙森寒的眸子,盯着張良華。
皮衣女郎死死盯着張良華,片刻後,忽然半轉身,擡手,狠狠抽在了曾經用刀割斷張甜咽喉的那個黑大漢臉上。
啪!
耳光聲,無比的清脆。
鮮血,立即從黑大漢嘴角淌下。
身材狗熊般魁梧的黑大漢,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甚至都不敢低頭。
皮衣女郎說話了,聲音比眸光還要森冷:“你告訴我說,你抓到了高鐵。”
黑大漢身子輕顫着,點頭。
皮衣女郎又問:“你覺得,就憑你們幾個人,能抓到高鐵?并當着他的面,殺死他的女人?”
不等黑大漢說什麽,她又說:“别說是你們幾個了,就算我親自出手,和他正面對敵——我能在一分鍾内,死三次。”
黑大漢低下了頭,終于說話了:“可、可他和高鐵,長相基本一樣。”
皮衣女郎聞言,再次低頭審視着張良華,足足三分鍾後,彎腰,伸手撕開他嘴上的膠帶,森聲問:“你叫什麽名字,來自哪兒?”
張良華絕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顫聲回答:“我、我叫張良華。我、我來自華夏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