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高鐵還有東西在她手裏呢。
她要是被陳鐵頭搶走,高鐵找誰要去?
至于高鐵趕走陳鐵頭後,葉星辰以後該怎麽辦——和他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高鐵說話的聲音不高,可聽在陳鐵頭等人的耳朵裏,卻如同晴天霹靂——
撲向葉星辰的小弟們,之所以乖乖住手,那是因爲他們都沒想到,就這個吃軟飯的沙比玩意,竟然膽敢對各位好漢爆粗口。
這和找死,沒啥區别。
“沃草,難道以前我看走了眼,吃軟飯的還想雄起一把?”
陳鐵頭看着高鐵,輕飄飄的說:“先把他滿嘴的牙,給我抽掉。”
“好來!”
兩個小弟立即答應着,獰笑着緩步走向了高鐵。
葉星辰簡直太不仗義了。
她趁高鐵路見不平時,獨自逃回了卧室内,咔嚓反鎖了房門。
陳鐵頭當然不會在乎。
區區一扇門而已,擡腳就能踹開。
他現在隻想看到,高鐵滿嘴的牙,是怎麽吐出來的。
啪,啪!
随着清脆的耳光聲炸響,有帶血的牙齒,在陽光下飛翔——
但不是高鐵的。
是那兩個小弟的。
現場十來号人,愣是沒看清那倆小弟滿嘴的牙,是怎麽吐出來的。
大家隻看到,高鐵好像揮了揮手,他們就翻着白眼,吐着血,軟軟癱倒在了地上。
堂堂的傭兵之王妖魂,随手抽碎倆小弟滿嘴牙後,沒有任何成就感。
高鐵隻是甩了甩手,對集體懵比的陳鐵頭等人,再次下達了逐客令:“老子再說最後一次,趕緊滾。要債,明天再來。”
一語驚醒懵比人。
陳鐵頭暴怒,帶頭撲向高鐵:“兄弟們,給我廢了這沙比!”
躲在卧室内瑟瑟發抖的葉星辰,都能隐隐聽到陳鐵頭憤怒的吼聲。
她逃回卧室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要打電話報警。
可——手機沒電了。
充電器,在下面客廳内。
卧室,是葉星辰躲避惡勢力最後的防火牆,哪敢再輕易開門?
她能做的,就是順着門闆出溜到地上,雙手抱着腦袋,無聲哭泣着,咒罵該死的某人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罵了多少個死人渣,房門被人敲響。
幫,幫幫。
敲門聲三長兩短,透着禮貌——
葉星辰嬌軀一顫,慌忙用力咬住了嘴唇。
問都不用問,敲門的肯定是陳鐵頭。
她不敢出聲,甚至都不敢流眼淚了。
她隻希望,陳鐵頭敲門良久,都沒人開門後,能善心大發,放她一馬,自己離開。
可能嗎?
敲門的人,貌似也不着急,每隔半分鍾,就幫幫的敲幾下。
每一下,都像大錘砸在葉星辰的心上,讓她怕的要命。
恐懼,有時候也能化爲勇氣。
總算意識到“注定艾草,就跑不出高粱地”後,葉星辰索性豁出去了,順手抓起門後的棒球棍,猛地拉開了房門,狠狠砸了出去:“你去死吧,混蛋!”
砰!
葉總傾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出棒球棍時,因舉的太高,棍子砸到了上面門框,反彈回來,敲在了她左肩上,疼的她慘叫一聲。
站在門外的高鐵見狀,滿臉的驚訝:“美女,原來您喜歡拿棍子砸自己啊?要不要我幫忙?我保證,能爲您提供七星級的服務。”
葉星辰看着高鐵,好像見了鬼。
在她看來,這個人渣早就被陳鐵頭廢掉了。
但他現在,卻活生生站在門外。
肯定是我看花眼了——葉星辰擡手用力擦了擦眼,睜大。
她沒看花眼。
站在門外的确實是高鐵,全身上下,特完整的樣子。
葉星辰吃吃的問:“他,他們沒打你?”
高鐵滿臉的奇怪:“我又不欠人家錢,他們幹嘛要打我?”
“他們呢?”
“走了。哦,還有你家保姆。啧啧,真沒想到,她看上去挺胖的,跑路速度卻不慢。”
“走了?”
葉星辰可不信,雙手扶着門框,伸長脖子往下看。
居高臨下,她能看到客廳、院子裏還有大門外,全都空蕩蕩的。
“他們,真走了?”
葉星辰蹑手蹑腳的下樓,眸光好像掃描器那樣,嗖嗖的來回掃着,一直掃到珠穆朗瑪峰那邊——也沒看到個人。
來勢洶洶的陳鐵頭他們,真走了。
至于王姐眼看大勢不妙,拔腳就跑,葉星辰沒任何理由責怪人家。
幾千塊的月薪,還不足以讓王姐爲葉總赴湯蹈火。
看她藏貓貓般,滿院子搜尋陳鐵頭他們,高鐵歎了口氣:“唉,美女,看你很想念他們的樣子,我幫你把他們再喊回來?”
葉星辰沒理睬他的諷刺,隻是問:“他們怎麽能走呢?”
高鐵實話實說:“我打走了他們。”
“就你個廢物?切。”
确定危機解除後,葉星辰冷傲總裁的氣場,立即滿血複活,雙手環抱着看向高鐵時,斜着眼,撇着嘴,還抖着右腿。
高鐵懶得和她解釋啥,擡起右手,掂了掂。
葉星辰皺眉:“要飯呢?”
“我的東西呢?還我。”
“你的什麽東西?”
“别裝傻賣呆。”
高鐵有些不耐煩:“身份證,一把黑刺,還有一個優盤。”
葉星辰眸光閃爍,冷笑:“你說的這些,我都沒見。”
說完,她轉身咔咔的快步上樓。
她剛推開卧室房門,背後卻傳來高鐵的聲音:“美女,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能把東西還我。”
“你是鬼啊?走路沒有聲音。滾蛋,别來煩我。”
心事重重的葉星辰,被高鐵吓了一跳,轉身嬌叱着,擡腳踢了過去。
她的惡劣态度,終于成功擊潰了高鐵的耐心,彎腰擡手,輕松捉住了她的腳腕,右手順着小腿摸了上去,嘿嘿笑着:“這腿型,這手感,都不錯嘛。”
“松開我!人渣。”
葉星辰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摸,渾身蹭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慌忙大力掙開,轉身就跑。
這是卧室,她能跑到哪兒去?
高鐵伸出舌頭,掃了掃嘴唇,特淫蕩的樣,關上房門,開始解襯衣紐扣。
葉星辰終于慌了。
雖說她打心眼裏看不起這個人渣,從來都是把他當臭襪子般的踩,但他終究是個男人。
男人真要對她動粗,她隻有哭的份。
“不要過來,我可警告你啊,千萬别過來。不然,有你好看!”
背靠梳妝台的葉星辰,小臉煞白,右手抓起一個小鏡子,猛地砸了過去。
“好準頭。”
高鐵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任由小鏡子擦着他左耳——足有半米處飛過後,衷心贊歎着,脫下了襯衣。
他當然不屑強上葉星辰,但卻必須拿出色狼的嘴臉,吓死這眼神不好用的妞,乖乖交出東西。
葉星辰還真怕了,不住從梳妝台上抓起東西,砸過去。
高鐵凜然不懼——
他走到葉星辰面前,張開雙手,作勢要撲過去。
葉星辰尖叫一聲,低頭就要從他肋下逃走時,卻被他順勢掐住了後脖子:“寶貝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别怪哥哥我辣手摧花了。”
“滾開啊,滾開!”
葉星辰罵着,亂抓的右手,又從梳妝台上拿起個東西,狠狠砸向他的臉。
高鐵歪頭。
砰!
那個東西砸在牆上,發出了玻璃碎裂的響聲。
高鐵毫不在意,繼續淫笑着,正要——一股子濃郁的香氣,迅速在房間内彌漫,把他包圍。
沃草,這是香水?
高鐵虎軀狂震,心中哀嚎一聲,慌忙松開葉星辰,轉身就要撲向窗前。
隻是他剛擡腳,全身的力氣,就像被大風吹走那樣,軟軟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