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嶽剛有這個想法,門外卻傳來一聲嬌呼。
其實沈嶽早就聽到門外走廊中,有腳步聲傳來了,不過他沒在意。
天王老子來了,沈嶽也得先收拾宋旌旗。
來的不是天王老子,是最美女老師王美娴。
王美娴臉色有些白,可能是因爲被沈嶽當前所爲吓壞了,最傲人之處也是海浪般起伏,快步走過來後,一把抓住了他手腕,用力掰。
就她那藝術品般的小手,哼哼,要不是沈老闆主動松開,再讓她掰十八年,也别想成功。
沈嶽剛松開手,宋旌旗就爛泥般癱倒在地上。
“怎麽回事?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美娴看了眼雙腮紅腫的宋旌旗,又低頭看看地上的數顆後槽牙,急得直跺腳。
宋旌旗說話了。
沈嶽還真心沒想到,他兩邊的後槽牙都被打飛了,吐字竟然還這樣清晰:“師、師母!報警,您快報警,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
王美娴忽然出現,被眼前這一幕驚呆,急得直跺腳時,謝安晴想解釋來着。
隻是她沒想到,宋旌旗受傷那麽嚴重,反應卻比她快多了。
滿嘴都是血水的宋旌旗說,師母等人離開後,他準備和謝安晴把那箱礦泉水搬到後台。
可他們彎腰在搬箱子時,謝安晴的手,卻看似無意的放在了他手上。
宋旌旗可是高素質的海歸精英,又是爲人師長,更是李國建教授最看重的助手之一,還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對他想入非非,想用某種手段,來擄獲他,籍此達到不純潔的目的,改變命運呢。
很清楚這些的宋旌旗,更明白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對李國建教授産生影響。
他當然不想被人利用。
何況,他可是追求過香君女神的才俊,就安晴這種草根,腆着臉的來勾他……結果,自然是被正氣拒絕。
看在安晴是李國建教授“欽點”的弟子份上,宋旌旗在拒絕她的不理智行爲後,正要苦口婆心的勸她,以後無論做什麽,最好不要走歪路,要用自身實力,來争取。
但被宋助教嚴辭拒絕的謝安晴,卻在羞惱成怒下,索性撕下臉皮,張開雙臂,就撲了過來。
宋旌旗猝不及防下,被謝安晴撲倒在地上。
就在謝安晴露出她的某婦本質,要撕開他的衣服,用強和他發生某種不可描述的關系時,宋旌旗奮起神威,把她推到了旁邊的地上。
可就在宋旌旗要趁機跑出去時,沈嶽忽然出現。
然後,他根本不給宋旌旗任何的解釋機會,就對他暴力相向。
“我現在明白了!沈嶽和謝安晴,是一夥的。他以前和我有過節,早就想報複我。可我躲在學校裏,他沒多少機會。于是,他就和謝安晴狼狽爲奸,來陷害我!師母,報警,報警啊。”
聽宋旌旗口若懸河說出這番話後,謝安晴開始懷疑人生。
她以爲,抛棄她的沈嶽,就已經是個人渣中的戰鬥機了,可在宋旌旗面前,卻是小白花那樣的純潔。
關鍵是,宋旌旗說的有理有據。
安晴可以保證,她要不是當事人,單聽宋旌旗的苦訴,都會堅信他說的沒錯。
畢竟,就憑宋旌旗頭戴的諸多光環,實在沒必要對一個草根美女用強的。
隻能是草根美女,爲改變命運,不要臉的對他用強。
謝安晴都“相信”宋旌旗說的話了,何況王美娴?
别忘了,王美娴既是宋旌旗的校友,更是他的師母,還是同事,都爲李國建教授服務,當然知道他的背景來曆,他是多麽優秀的了。
果然,不時輕咬下嘴唇的王美娴,聽宋旌旗說完後,用征詢的眸光,看向了謝安晴。
謝安晴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她不想辯解什麽。
她隻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無趣。
她隻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媽媽和姐姐的身邊,啥學業啊,事業前途之類的,統統見鬼去吧。
别看沈嶽現在能保護她。
能保護她一時,能保護她一輩子?
她隻是他的累贅。
沈嶽走後,就憑宋旌旗颠倒黑白的手段,要想讓安晴身敗名裂,簡直不要太簡單。
就在安晴閉上眼,慢慢靠在牆上,嘴巴一癟,又要發出寒冬孤獨小貓咪的嗚咽聲時,沈嶽說話了:“宋旌旗,你會死。而且,死的很慘。我發誓。其實,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把誓言當作狗屁,今天發過,明天就忘了。但現在,我可以用我的腦袋發誓,你會死的很慘。”
沈嶽說出這番話時,聲音特平靜,沒有一點點的殺意。
可包括王美娴三個人,卻從中感覺到來自地獄内的陰森之意。
安晴睜開了眼睛。
宋旌旗嘴角開始劇烈的抽。
王美娴秀眉皺起,卻又輕輕歎了口氣,對沈嶽說:“沈嶽,你和謝安晴,在這兒等我片刻。”
不等沈嶽說什麽,王美娴就對宋旌旗說:“你随我來。”
同樣不等宋旌旗說什麽,王美娴快步走出了門外。
宋旌旗不敢再看沈嶽,低頭快步出門。
他們來到了遠處的一間雜物室内。
“門關上。”
王美娴走進去後,頭也不回的對宋旌旗淡淡說道。
宋旌旗渾身輕顫起來。
他能感覺出,王美娴生氣了。
他關好門,走到王美娴面前,撲通跪倒在了她面前,顫聲說:“師母……”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宋旌旗的話,在雜物室内來回的碰撞。
王美娴俯身,左手緩緩采住宋旌旗的頭發,右手五指彎曲時,鋒利的鋼爪,漸漸突現,幾乎碰到他的眼皮時,才森聲問道:“宋旌旗,你是不是真想死?”
宋旌旗當然不想死。
而且他很怕死。
可在王美娴殺氣凜然的死死盯着他時,他卻男人般的低吼:“是啊是啊,我想死!别以爲,我看不出你喜歡了那個土鼈!是那種真正的喜歡,想讓他騎,給他生孩子的那種喜歡!不是把當作一條狗……咳,咳咳。”
他說不下去了。
王美娴的右手五指,卡住了他的脖子。
宋旌旗說的沒錯,他在王美娴眼裏,就是一條狗。
要不是看在這條狗還有用的份上,王美娴在卡住他脖子時,也不會收起鋼爪了。
“你這個蠢貨。師母對你怎麽樣,難道你不知道嗎?爲了能讓你相信,我都去醫院,做了處子鑒定。而且,我也和你說過多次,李國建就是個傀儡。我的清白之軀,就是爲你保留的。我現在對沈嶽刮目相看,是因爲他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王美娴的語氣,溫柔了下來。
她也緩緩跪在宋旌旗面前,松開卡住他脖子的手,輕托起他的後腦勺,含情脈脈的看着他:“旌旗,接下來的話,我再說最後一遍。說過這遍後,我以後都不會再說。至于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再管。”
第一,王美娴要找到某種解藥。
第二,她要找到某個特厲害的人渣,爲丈夫報仇。
第三,她“看好”沈嶽,是因爲他對她有用。
第四,等她把沈嶽的價值榨幹後,就會親手殺了他,再一點點的吃下去。
第五,宋旌旗會和她一起,撫養她未來的寶貝。
第六,她會讓宋旌旗成爲世界上最最幸福的男人。
“你如果相信師母說的這些,那你就乖乖的聽話。不相信,也随你。”
王美娴滿臉愛憐的神色,夢呓般的喃喃說:“旌旗,你知道麽?我對你是心懷愧疚的,就爲暫時不能把清白之軀交給你,和你雙宿雙飛。但我爲了彌補愧疚,所以才同意你去追謝安晴。可你肯定不知道,我還要給你一個補償。”
宋旌旗此時已經徹底深陷師母的無限柔情,未來的幸福中,顫聲問:“什、什麽補償?”
王美娴反問:“你最恨的人,是誰?”
宋旌旗想都沒想,就脫口回答:“慕容嬌顔!”
王美娴笑了。
她的笑容,還是那樣的端莊,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妩媚之意,可宋旌旗看到後,心卻顫了下,猛地明白,驚喜:“師母,你要把那個小表字當作補償,送給我?”
“師母說過,要給你補償的。乖乖聽話,你就能得到一切。”
王美娴款款站起來,輕聲說:“謝安晴,你就不要奢望了。我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是沈嶽的女人。呵呵。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她早晚會和慕容嬌顔一起,随便你怎麽收拾。前提,還是乖乖的聽話。”
宋旌旗雙眼冒光,忽然低頭,雙手抱在王美娴的細高跟,狂吻她的足尖。
他這是在用此動作,來告訴王美娴,他會乖乖聽話。
安晴也要乖乖的聽話。
乖乖聽土鼈姐夫的話,要不然,哼哼,沈嶽真會生氣的。
“你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更别怕。那個垃圾,以後絕不敢再碰你了。你以後要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好好學習上,千萬别再耍小孩脾氣,讓咱、你、媽和你姐擔心。哦,你别拜李教授爲導師了。我重新給你找個導師……聽明白了沒?”
“明白了。姐夫,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謝安晴從沒有過的乖巧,沈嶽說一句,她的小腦袋就點一下。
可沈嶽說完後,卻撇撇嘴:“奇怪,我怎麽越看,你越像傻子呢?”
“你才是傻子……”
“你說啥?”
“你才、我不說了。”
“這麽大個人,還不能讓人省心。這些年來念得書,都念到……”
“不許說那個字眼。”
謝安晴及時打斷沈嶽的話時,門外傳來優雅的腳步聲。
随着淡淡的香風撲來,王美娴老師再次出現在門口。
她眸光在沈嶽倆人臉上掃過後,輕聲問:“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謝安晴立即點頭。
沈嶽猶豫了下,也同意了。
他明天就要去蘇南了,實在不想再惹事。
何況,這件事要是繼續追究下去,會對安晴的名聲有損。
“謝謝你,沈嶽。”
王美娴彎腰,給沈嶽盈盈鞠躬,緻謝。
她這麽客氣,反倒是讓沈嶽感覺不好意思了。
謝安晴說話了:“王老師,抱歉,我不想……”
王美娴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不想追随我家老李了。沒問題。但有件事,你們今晚必須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