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說他是個怪胎,但現在看來,他比起嬌顔公子來說,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
不,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最起碼,沈土鼈殺人時,不但要有充分的理由,還要考慮下死者家屬要不要找他報仇等等。
人們都知道,渴了後就要喝水。
可人們絕對無法接受,就因爲渴了喝水,就要被水淹死。
在公子嬌顔看來,無論是她算計沈嶽,還是給他下毒要毒死他,都是渴了要喝水那樣正常。
水存在,不就是讓人喝的嗎?
她算計沈嶽,試圖幹掉他,不就是她存在的價值之一嗎?
那麽,沈嶽憑什麽要掐死她?
這也太不科學,大大違反了自然規律。
換成誰是沈嶽,搞清楚慕容嬌顔是這樣的想法後,還有什麽可說的?
還是吃飯吧。
吃過飯後,趕緊離開強大的公子嬌顔,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上十塊錢的,再該幹嘛就幹嘛去。
沈嶽絕不能因爲她的率真,就暗中對她下黑手。
真那樣,會遭雷劈的。
最多,也就是她再次“喝水”時“嗆死”她拉倒。
讓沈嶽無言以對後,度量特大的公子嬌顔,也沒和這厮在這個問題上,再計較啥:“不過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再摻和你和豪門争鬥的那些事了。”
哼,算你聰明。
畢竟,無論是誰,殺一個腦殘到如此地步的美女,都會有負罪感的。
立即感覺渾身特輕松的沈嶽,暗中冷哼了聲,表面卻笑問:“是不是因爲我給你解毒,救了你?”
“那是你的榮幸。”
慕容嬌顔正色回答:“卻不是你的功勞。這點,你一定要區分清楚。”
我尼瑪!
我能不能掐死你?
沈嶽頓覺生無可戀,随即懶洋洋的問:“那你爲啥……”
“和我在一起時,不要啥啊啥的,特土。會影響我形象的。”
“好吧。那你爲、爲什麽不再插手我和豪門之間的戰争了?”
“因爲我發現了,更重要的使命。”
“啥使命、哦,掃瑞。”
沈嶽道歉後,才說:“什麽使命?是拯救全人類嗎?”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資格能被我拯救。”
慕容嬌顔雙手環抱,看着天花闆:“畢竟,我個人精力有限。我能拯救的,隻是被你荼毒的那些女人。”
聽完她滿臉凝重神色,詳細說明白她發現,拯救那些被沈嶽荼毒的可憐女人,遠比參與他和諸姓豪門鬥争,更有價值和意義的原因後,沈老闆連嘴角的哈喇子出來,都沒發現。
震驚。
崇拜!
除了這兩個詞後,素質和文化都成正比的沈土鼈,實在想不到第三個詞,來形容慕容嬌顔的想法了。
公子嬌顔剛才就坦言,隻要她參與和沈嶽的豪門鬥争中,要想讓他灰飛煙滅,也就彈彈指的事。
可她卻覺得,殺戮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
她有着輕松送沈嶽歸西的無上神通……可他死了後,那些被他荼毒的蠢女人,卻會痛不欲生,還極有可能會自殺殉情。
真那樣,公子嬌顔會徒增“我不殺伯仁,他卻因我而死”的愧疚。
爲避免以後生活在愧疚的陰影中,公子嬌顔随決定!
她要用實際行動,來讓那些被沈嶽荼毒的可憐女人們,都自動離開他。
再也不關心他的死活。
她是實際行動,就是要“客串”沈嶽的女朋友……
她有絕對的把握,任何一個女人,在如此完美的她面前,都會自慚形穢,不敢再和她争搶男人。
剛才雲渺自慚形穢而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也可以說,公子嬌顔要用她強大的完美,來拯救那些蠢女人。
“等所有被你荼毒的女人,都被我拯救後,也就是你的死期了。那樣就不會再有女人,爲你殉情。”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後,慕容嬌顔感覺有些渴,端起紅酒喝了口。
酒還沒入喉,她卻秀眉皺起,又擡手捂着嘴,把酒水吐在了杯子裏。
就這種超級劣酒,實在沒資格流進她尊貴的胃裏。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慕容嬌顔淡淡地問:“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嗎?”
沈嶽滿臉正道土鼈樣的,搖搖頭後,卻又說:“還有兩個問題。”
第一,公子嬌顔這種天人般的存在,爲了拯救被沈嶽荼毒的蠢女人們,自降神格客串他的女朋友,會不會名聲受損,惹别人的非議?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慕容嬌顔的解答,沒有絲毫的猶豫:“至于我的名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罷了。像我這種思想高尚的人,會在意一些虛名麽?”
沈嶽呆比般的點頭:“第二個問題。我馬上就要和蘇南音結婚了,你還有時間拯救她嗎?”
慕容嬌顔不屑的撇嘴:“那個壞我豪門風氣的蠢女人,早就該死了。”
沈嶽緩緩松開蓦然攥緊的右手,感歎:“唉,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慕容嬌顔還是很寬宏大量的,螓首微點。
沈嶽認真的詢問:“你爲拯救那些女人,入地獄後,就不怕我會荼毒你?我說的荼毒,不是精神上的。畢竟,你的思想高度,是我們普通人無法仰望的。我是說……”
說到這兒,沈嶽目光成刀,在慕容嬌顔臉上,兩個鼓囊囊,柳腰翹屁股還有那雙大長腿上,來回的掃。
慕容嬌顔特不喜歡被人這樣亵渎。
她下意識縮了下脖子,閉上腿後,才用力咬了下嘴唇,聲音雖低卻很堅決:“所有的拯救,都要付出一定代價的。如果,我的個人犧牲,能換取十多個女人的幸福。那麽被你冒犯這具聖潔的軀體,又怎麽樣?更何況,昨天在承平山莊上時,我已經被你亵渎過了。這,也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組成部分。”
沈嶽徹底無話可說了。
還得說!
他拿起筷子,在盤子上敲打着,似笑非笑:“我今晚想睡了你,行不行?”
不等慕容嬌顔回答,他馬上改口:“我等不到晚上了。飯後,去你的宿舍,或者愛情森林内。”
慕容嬌顔臉上立即浮上羞惱之色,擡手!
她正要狠狠拍在桌子上,再點着沈嶽的鼻子,嬌聲喝斥他能不能有點素質時,卻又慢慢放了下來。
她想到了她所肩負的使命……
她已經把她的内心所想,和盤都說給沈土鼈聽了。
而且,她更是用她強大的完美,拯救了雲渺。
尤其滿餐廳的人,都看到他們是情侶了。
那麽,人家沈嶽提出要睡她的要求,過分嗎?
一點都不。
特符合她崇高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精神。
“好、好吧。”
慕容嬌顔銀牙用力咬了下嘴唇,低聲說:“但不能在宿舍裏,更不能去小樹林内。我們要去酒店,附近最高大上的酒店。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想這具神聖而純潔的軀體被玷污時,卻是在不上檔次的地方。那,是對完美的亵渎。”
沈嶽嘴角直抽抽。
他幾乎把右腿掐破了,才強壓住了爆笑。
更多的,則是對慕容家的崇拜:“這是個多麽偉大的家族啊,才能培養出如此奇葩的腦殘。”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和嬌顔公子一番長談後,沈嶽沒了要幹掉她的殺心。
暗殺這麽純潔的奇葩,絕對會遭雷劈。
慕容嬌顔以爲,她終于痛下決心要下地獄時,沈土鼈絕對會欣喜若狂,馬上就跳去來,牽起她的手,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附近最好的酒店,動作野蠻的把她仍在床上,撲在她堪比花嬌的軀體上,狠狠的運動。
她能做的,就是用力咬着嘴唇,雙眸流出聖潔的淚水,當那種奇異的感覺,再次毒草般蔓延,讓她無法控制時,就會嬌聲高喊:“卡姆,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可沈嶽卻沒這樣做。
他隻是神色相當古怪的看了她很久,又低頭吃飯。
慕容嬌顔擡腳,輕輕踢了他的腿一下:“你怎麽不付諸行動?”
“我在想一個問題。”
“你真啰嗦。趕緊說,什麽問題?”
“你會玩花嗎?”
“玩花?”
慕容嬌顔秀眉皺起,滿臉的不解樣子:“玩什麽花?”
看到四周全是人,很多人都關注這邊,沈嶽俯身,輕聲說了幾句話。
這些花,在小澤瑪利亞看來,那就是輕松自如。
可公子嬌顔,竟然從沒聽說過。
神聖而聖潔的素質教育,讓她在這方面,出現了不可原諒的短闆。
但這不代表着,在沈嶽聲情并茂解釋過那些花樣後,她還不明白。
畢竟是嬌軀發育特健康的成年人了,如果連後那個啥的式,都聯想不到小狗在繁衍後代時的動作,那她豈不是有愧她智商過人的美名?
隻是,讓尊貴的公子嬌顔,邊學小狗在地上爬,邊承受沈土鼈的大力摧殘,真好嗎?
她開始咬牙。
她的反應,并沒有出乎沈嶽的意料。
也隻有這種龌龊的方式,才能狠狠打擊這種完美奇葩。
沈嶽拿起筷子,夾了快海蜇剛填進嘴裏,就聽慕容嬌顔顫聲說:“好、好。我答應你玩、玩花。但我有個條件,我還從沒和男人做過。你要輕點,在我哭了時,所有動作都要停止。你要哄我,等我破涕爲笑後,才能繼續。”
“噗……”
沖進北海道蜻蜓谷内,冒着亂石搜救展小白時,都能保持絕對冷靜的沈嶽,竟然張嘴,把剛咽下的海蜇,一口噴了出來。
幸好,沈老闆有時候也特注意公衆素質這玩意。
就在他實在忍不住,要噴、出來時,慌忙歪頭,嘴朝下。
噴在桌子上,那是大大的失禮。
噴在地上,就算是失禮,也能彰顯出沈老闆的高素質。
可如果沈嶽及時回頭,卻沒把飯菜噴在地上,而是噴在了一雙黑絲長腿上呢?
這,又算不算失禮?
不算。
因爲沈嶽聽慕容嬌顔說話聽的入神,并沒有察覺出有人從外側走過,完全是無意的。
但無論怎麽說,沈嶽都弄髒了那雙黑絲大長腿。
有個女人的輕叫聲,也随即響起:“啊,啊?”
“對,對不起。”
做錯事,就要趕緊做出補救,同樣是沈嶽良好的習慣之一。
他順手從桌上拿過餐巾,離椅屈膝,左手輕托那雙黑絲美、腿,慌忙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