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蔺香君,應該是最恰當的了。
她身出名門,風光無限,卻從沒有負面新聞流出。
無論她和誰在一起,總能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是因爲她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和什麽樣的人來交往,落落大方,毫不矯情。
沈嶽說了那麽多秘密,她都沒有追問更多,貌似隻是聽他臭顯擺包的水餃,竟然比雅晴還要好看。
至于她回房後,會不會瞪大眼睛到天亮,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這樣的女孩子,絕對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賢妻良母。
能夠得到她的愛,沈老闆表示莫大的榮幸。
可惜的是,老祖宗總是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話,沈嶽既然有了觀音姐姐,那麽就得放棄蔺香君。
理由特簡單,這倆妞兒都太優秀了。
一個男人,可以在擁有蘇南觀音後,再泡上十八個陳琳,三十六個聞燕舞,七十二個任大咪……但絕不能再擁有一個蔺香君。
要不然,他會遭雷劈的。
世界這麽好,沈老闆怎麽舍得去死?
隻是,他真能放棄小姐姐早晚撲進别的男人懷抱,或者眼睜睜看着她孤獨到老?
沈嶽不知道。
他也不想往下想,祭出“拖”字決,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心中無限感慨的沈老闆,目送小姐姐回房,看着虛掩的房門,會心一笑後才發現,親媽給他準備出來的房間,竟然反鎖了。
這是咋回事?
沈嶽不明白。
他隻知道,早在他昨天上午回家之前,親媽就已經把房間給他收拾好了,就在蔺香君的隔壁。
哎喲那個喂,沈老闆當時進去一看,差點懷疑去了沙特王子的寝宮,裝飾的那叫一個奢侈,就差把馬桶換成金子的了。
由此可以看出,親媽對兒子有多好。
不過現在那間屋子裏,住了雅晴。
話說小至邪父母雙亡,親哥哥還又變成了太監,孤身來華夏發展……各種不容易,看在睡了人家好多次的份上,沈嶽于情于理都得把房間讓出來,讓她感受到什麽才是真正的家庭溫暖。
宋親媽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反正沈家房子多的是。
沈家房子是多,那爲啥除了老沈夫妻、小姐姐的兩間卧室外,包括雅晴的房間,怎麽都反鎖上了呢?
而且,鎖芯裏還塞了東西……
更讓沈老闆抓狂的是,客廳沙發上全是水不說,暖氣也停了。
握了個驚天動地的,站在樓梯前傻楞半晌的沈老闆,就算真是個傻瓜,也能看出親媽啥意思了。
爲了把他逼進小姐姐的閨房内安寝,宋親媽不惜破壞那麽多的鎖芯,浪費掉造價不菲的沙發。
當然,就憑我嶽哥的本事,進門還用開鎖嗎?
咣的一腳踹開就好。
問題是那樣做,破壞的不僅僅是房門,還有親媽那顆玻璃心……
再說了,小姐姐仙子般輕盈的走上樓梯後,爲啥回眸一笑百媚生後,沒把房門反鎖?
沈嶽真要仗着身、體素質強悍,就跑起外面草坪上睡一覺,那麽他可能會遭雷劈。
“唉,我本善良,奈何我媽逼良爲那個啥。”
實在無法辜負親媽一番苦心,沈老闆低低歎了口氣,來到小姐姐房門前,伸手去推時,又猶豫了。
可以肯定的是,小姐姐爲躲避沈嶽的婚期,明天一早就去歐洲拍戲,是經過宋親媽同意了的。
她在臨行前夕,會把最珍貴的東西,交給沈嶽,也是宋銀翹的意思。
她老人家以爲,這是對愛女不能嫁給世界上最優秀男人的彌補……
她卻壓根不會去想,就憑小姐姐的條件,想要啥樣的男人沒有!
蔺香君雖然貌似性情溫婉,對親媽是百依百順,而且上樓時的回眸一笑,也表示她很期盼接下來的時間。
但沈嶽的潛意識内,卻能敏銳感覺出,她的不喜歡。
她不是不喜歡沈嶽,也早就下定決心,這輩子隻會當他的女人,爲他做任何事,都無怨無悔。
她隻是不喜歡,把最寶貴的清白嬌軀,以這樣的方式交給他。
很多事,隻要摻雜了外來因素,性質就會有所改變。
原本蔺香君能爲沈嶽做任何事的愛情,也是如此。
可她絕不會讓宋銀翹看出絲絲的不同意,隻會含羞帶怯的點頭,說一切全憑媽做主。
不這樣說,也不行。
不然自私的宋銀翹就會不悅,真摯的母女感情,說不定就此有了裂痕。
蔺香君是宋銀翹一手拉扯大的,當親閨女。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沒有宋銀翹,就沒有今天的蔺香君。
再生父母就是特指宋銀翹。
再怎麽撫養之情大如山,宋銀翹也沒任何的權利,逼着蔺香君陪着她親兒子睡覺的。
但蔺香君卻以爲,哪怕是宋銀翹讓她去陪一頭豬睡覺呢,也不想讓母女親情有裂痕。
何況,她那個弟,比豬長的可好看多……
沈嶽猶豫片刻,就想通了這些,目光幽怨的回頭看了眼親媽卧室房門,果斷推門走進了小姐姐的閨房,喀嚓一聲,把房門反鎖。
他問都不用問,也知道親媽此時就貼在門後,從貓眼裏密切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
爲了成全偉大的母愛,确保她和蔺香君之間真摯的母女感情,沈嶽隻能“逆來順受”。
小姐姐的閨房内,隻亮着一盞小夜燈。
特好聞的處子幽香,午夜幽靈那樣,在黯淡的空間内緩緩漂浮,平添些許的溫馨浪漫。
房間的裝飾風格,色彩,正如蔺香君的人,大氣不失溫婉。
那張一看就很舒服,也很大的床上,躺着一具窈窕的嬌軀。
柔光下,蔺香君背對着房門,貓咪那樣蜷縮着嬌軀,蓋着薄薄的被子。
一床被子,兩個枕頭。
小姐姐整個人都躲在被子裏,秀發卻黑雲般飄在外面。
她的衣衫,都疊的整整齊齊,擺放在床尾處。
哪怕再累,晚上休息時,都會把衣衫疊整齊,包括地上那雙可愛的小棉拖,這是蔺香君從小就養成的好習慣。
房間内,沒有一絲絲的聲音。
但沈嶽貌似能聽到緊張的心跳聲。
她雖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獻身準備,可當沈嶽走進來後,還是緊張的要命,滿腦子都是和她外形不符的思想:“聽說第一次很痛,女孩子都會叫。而且,男人也特喜歡我們叫。那麽,我在叫時,用多大的分貝,才能既滿足他的征服感,還不能太刺耳,顯得我是個蕩漾的女人?”
“還有,這小土鼈可是花叢老手了。他絕對能用我想都想不到的手段,把我弄得不能自己。到時候,他要是讓我擺出某種羞人的姿勢。我、我到底是從,還是拒絕呢?真那樣,我還有拒絕的心思嗎?”
小姐姐滿腦子亂糟糟的想法,潮水那樣的湧來,又潮水那樣的退去。
湧來退去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漸漸的清醒。
沒有她所想象的那種痛。
沒有她所想象的那樣的舒服……
也沒她控制不住的歡唱聲,更沒小土鼈讓她擺啥姿勢的霸道聲音。
因爲,沈嶽根本沒碰她。
無比熟悉的房間内靜悄悄,除了小姐姐的心跳聲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
“他走了?啊,他肯定是看出,我其實不喜歡在媽媽的高壓下,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他。所以,他才沒有動我,才走……不對,他沒走。”
躲在被子下,好像即将被殺頭般緊張的蔺香君,能感覺出沈嶽沒走,那是因爲,她能嗅到淡淡的煙草氣息。
或者說,沈嶽的“體香”。
其實好多年來,人們在男女那種事上,始終有個誤區。
女孩子空谷幽蘭般的體香,能讓男人爲之發狂,揮舞着四十米長的大刀,叫嚣着誰敢和老子争搶,我特麽殺他全家。
但男人也有體香的。
男人的體香,不是洗白白後,再噴點古龍水之類的。
而是“原汁原味”的汗臭……
這種味道确實不好聞,也和現代人注意衛生的良好習慣相違逆,但誰都不能否認,男人的汗臭爲對女人來說,卻有着嗅之欲嘔、不,是嗅之欲醉的奇特功效。
也可以粗魯的以爲,這是男人自身所攜帶的“催青”藥。
尤其這個男人抽煙,尼古丁的味道,和汗水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後,絕對能讓女人着迷啊。
當然,那些矯情婊不在其列。
蔺香君嗅到沈嶽的體香後,立即斷定他并沒有出去。
那麽,他在幹嘛呢?
難道,他還在直勾勾的盯着我?
他肯定知道我沒睡着,在等他,卻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讓我采取主動,來實現他不可告人的惡趣味。
小土鼈,小冤家。
既然你非得讓小姐姐這樣做,那我就成全你吧!
蔺香君用力咬了下銀牙,擡手,霍的掀開被子,随即翻身坐起,大聲道:“沈嶽,來……”
來啥?
事實證明,小姐姐想多了,而且思想也嚴重滑坡。
沈嶽确實沒離開她的房間,但也沒像她所想的那樣,站在床前直勾勾的看着她,用那種她以爲的方式,逼着她丢棄女孩子的矜持,主動獻身。
他隻是在蔺香君胡思亂想時,從櫃子裏拿出了兩床被子,鋪在了床邊的木地闆上,四仰八叉特舒服的樣子看着她,滿臉蒙娜麗莎般的微笑。
“你、你睡地闆?”
小姐姐呆呆望着他,也不知傻楞多久,才吃吃的問。
“地闆,比床更大。”
沈嶽回了句實話:“所以,睡着肯定更舒服。”
小姐姐再次問:“你不想,不想……愛我?”
“當然想。”
沈老闆是個誠實的孩子,尤其在這種事上,幾乎從來都不撒謊。
蔺香君懵懵的又問:“那你,爲什麽不上、床?”
“早晚,我都會爬上你的床。”
沈嶽看似随口回答的問題,其實就是他在蔺香君胡思亂想時,也想了很多後才下定的決心。
他早晚都會爬上她的床。
因爲那是他的妞。
以後,誰要是敢打他的妞主意,他就會滿世界去找四十米的大砍刀。
今晚,他卻不會。
因爲他很清楚,蔺香君所要的是……光明正大。
她希望,他能給她一場婚禮。
沈嶽能給她。
怎麽給?
以後說。
沒看到夜已深,星星已睡,有兩個月亮升起?
咦,怎麽是兩個月亮呢?
那麽圓,那麽白,就在錦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