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那邊住過的聞燕舞,任明明兩個人,現在都是以廠爲家的好娘們。
沈嶽和展小白如果還是以前的關系,别說是住一宿了,就算整天膩在一起,也很正常。
可現在沈嶽馬上就要迎娶觀音姐姐,算是準未婚之夫……好吧,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爲他和展小白基因高度相似的小姨,和小外甥關系。
當前小白姨情緒相當激動,急需人安慰,這要是半夜醒來,再纏着他做點啥,豈不是會把沈老闆陷于不仁不義中?
基因高度相似的鴻溝,不同于謝家那對姐妹花、聞燕舞母女花構成的天塹,咬咬牙蒙住臉,說過去就過去了。
那可是一旦把持不住,就會犯下終生無法彌補的大錯。
爲保險起見,沈嶽決定回卿本佳人。
那樣,熏熏可以代替他,給在河水中泡過的展小白更衣。
熏熏或許也知道沈嶽的忌諱,但卻不會細想,隻爲他能當着牛猛等人的面,說去她那兒睡覺後,無比的興奮,連聲答應着,轉身跑出門外去開車。
看着踩着小馬靴,扭着雪白腰肢跑路的熏熏背影,再看看滿臉龌龊笑容的牛猛等人,沈嶽稍稍愕然,這才明白過來,心中苦笑,卻也懶得再改口,狠狠瞪了這群思想龌龊之輩一眼。
随着沈嶽的離去,前來助拳的上百走狗,除了頂罪的那幾個人被帶去派出所,很快就有秩序的撤離。
既然正主已經走了,姗姗被轉進了病房内,燕黑哥帶來的那些人,開始尋找老大去哪兒了……
而那些滿腔怒火的娛記,則高舉着拳頭,對民警同志們橫眉冷目的訓斥着什麽,去所裏伸冤去了。
他們決定,不用最擅長的手段,把沈嶽黑成碳,誓不罷休。
盡管他們也知道,早就臭名昭著的沈老闆,壓根不在乎名聲這東西了。
可不這樣做,諸位娛記們,還有啥本事,來表示無比的憤怒?
一場稍稍控制不力,就能引發大事故的事件,以這樣的方式謝幕後,張所也松了口氣,囑咐兩個警員留守醫院,避免再發生意外後,急匆匆連夜去了上級單位。
發生在醫院的這場“正義事件”,相當的不簡單,遠遠不是張所能化解的,必須立即向頂頭上司彙報。
十幾分鍾後,原本人滿爲患的醫院門口,變得空蕩蕩起來。
那些簇擁着上官柔林的正義之士們,也看天色太晚,紛紛慷慨陳詞幾句後,無視希望諸位能留下來陪他的眼神,揮揮手揚長而去。
諸位正義之士已經從上官這兒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哪兒還有心思理睬他,陪着他在這兒熬夜。
一瞬間,上官柔林感覺他被整個世界抛棄……
他滿臉凄惶的神色,左手不住揉着還在生疼的裆部,來到了住院部大樓。
姗姗住院的手續,還是沈嶽吩咐高富帥辦理的,特護病房。
沈嶽這樣安排,除了姗姗是唯一能正明展小白清白的人,擔心上官柔林會伺機滅口外,憐憫這小姑娘的成分居多。
你說姗姗也挺漂亮的樣子,眼神咋就這樣差勁呢?
竟然愛上了上官柔林這樣一個垃圾,還懷了他的孩子。
結果,上官柔林爲了那個菲菲,毅然決然的對她痛下殺手。
雖說姗姗被展小白舍命救上來,可也成了植物人,而且肚子裏的孩子也流掉了。
流掉最好。
就上官那種沒人性的畜生,他的孩子長大後,估計也不是啥好鳥。
高富帥現在辦事,越來越上道了。
接到沈老闆交代下來的任務後,馬上就找盛世安保的高層李小虎商量,請連夜調派兩名女性安保來醫院,貼身保護姗姗。
畢竟是男女有别,高富帥又生的這般玉樹臨風……
對星沈藥業安保高處長的要求,李小虎當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恰好,任總給他打來了電話,詢問具體情況。
聽李小虎簡單講述一遍後,本身就正義感爆棚的任總,頓時勃然大怒,厲聲訓斥他在接到姑爺的“求救”電話時,爲什麽不通知她一聲?
任明明要是知道了,鐵定會親自帶隊殺來,不把那個上官柔林搞成宮裏人,把那些推波助瀾的娛記們滿嘴牙都抽掉,那是誓不罷休的。
半小時後,任明明親自調派的兩名精銳到位。
這兩名女安保,正是沈嶽從東洋回青山那晚,受葉修羅所托,被任明明派去保護葉太安全的。
由此可見,任大咪對這件事特上心,也想到了上官柔林會伺機滅口,讓愛郎他小姨再也無法洗白。
兩名精銳女保安到位後,剛和守在門口的高富帥交接完工作,神色戚戚的上官柔林來了。
姗姗是上官的女朋友,他更是爲了她,不惜單挑振華集團的展小白,和臭名昭著的沈嶽等人,真摯的愛情堪稱是感天動地……
那麽,爲什麽就是他要去病房内,衣不解帶的陪護姗姗時,卻被高富帥給攔住了呢?
上官柔林憤怒至極,擡手就去推高富帥,尖叫:“滾開!你算什麽東西,敢阻攔我看姗……啊!”
一記兇狠的大耳光,狠狠抽在上官柔林左臉上,打斷了他的叫罵。
貌似憨厚的高富帥,隻是貌似憨厚而已。
其實,這厮就是個打着憨厚幌子的敗類,特有混黑潛質。
這要是放隋末唐初,鐵定是十八路反王,六十四煙塵之一。
當然,這厮有一顆感恩的心。
從受到沈嶽賞識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把他的人生,毫無保留的全部獻給老闆……
高富帥并不知道展小白舍命救人的真相,可他堅信展總就是被畜生誣陷的英雄。
理由很簡單,展總和沈老闆的關系很好。
于是乎,誰敢污蔑展小白,就是污蔑我嶽哥,誰敢污蔑他,就等于污蔑高富帥的全家!
本來高富帥就想搞死上官柔林,給全家出口惡氣,卻因沈嶽再三囑咐要冷靜,不得不忍氣吞聲。
現在上官柔林卻敢推他,罵他,這和找死有啥區别呢?
牢記嶽哥囑咐的高富帥,強忍着弄死他的沖動,獰笑着一巴掌就抽掉了上官柔林後槽牙。
根本不給上官柔林慘叫的機會,高富帥右手捂住他的嘴,把他腦袋夾在肋下,好像拖死狗那樣,拖進了電梯内。
這是不許大聲喧嘩的住院部,一條狗在這慘叫,又算啥?
看着高富帥這樣對待上官柔林後,被任總派來陪護姗姗的兩名女安保,面面相觑,都能從對方眼裏,看出無限感慨的神色:“還真是有啥樣的老大,就有啥樣的走狗。某些人的眼睛肯定瞎了,才惹沈老闆。”
高富帥可不知道,他的野蠻行爲和偉岸背影,讓兩個女安保浮想聯翩。
他夾死狗那樣,神色默然的夾着上官柔林,快步走出醫院,來到了大街上。
此時已經深夜。
寒風刺骨,空蕩蕩的大街上,偶爾才駛過一輛車。
出門右拐走了大約三百米後,高富帥才把快要被夾死的上官柔林,扔垃圾那樣的丢在了地上。
滿嘴都是血的上官柔林,大口大口的呼吸半晌,才慢慢的擡起頭,滿眼都是驚恐的神色,看着他。
高富帥叼着煙,雙手環抱着膀子,撇着嘴角斜眼看着天,金牌走狗範兒十足。
“你、你要幹什麽?”
上官柔林顫聲問,慢慢的爬起來。
剛爬到一半,一隻大腳就踢了過來,正中他下巴。
上官柔林都不敢慘叫,隻是悶哼。
人多時,他能讓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他爲愛,爲了正義不懼惡霸強勢的風采。
但沒人時,他是絕不敢這樣的,隻會低聲嗚咽,特可憐的樣。
“沙比,給我閉嘴。再敢哭一聲,我擰斷你的脖子。”
高富帥擡腳,踩在上官柔林的後脖子上,拿出手機,打開錄像,陰聲說:“我們老闆心善,不好意思用暴力來懲罰你的颠倒黑白。可我嗎?哼哼,實話和你說,我暗中宰過的狗,沒有十隻,也有八隻了。我要是騙你,我特麽今晚就會暴死。”
老天作證,高富帥沒有撒謊。
這厮退役後的這兩年内,因手中拮據,又特愛吃肉,不免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就在他獲得沈老闆賞識的前兩天晚上,他還在半夜三更跑出來,去了某林園,偷宰了一隻總愛晚上學狼叫的大型猛犬,吃了個滿嘴流油。
可聽在上官柔林耳朵裏,卻以爲高富帥宰的狗,是人。
這也可能是因爲上官柔林有了強大的代入感……立即雙股顫栗,卻再也不敢出聲了。
高富帥把鏡頭對準他,稍稍擡起腳,勾魂使者般的聲音:“說,你叫啥名字,今年多大,啥性别,民族是啥,啥工作,啥時候認識姗姗的。又是爲啥對她心生歹念,在水渠那做過啥等等,都給老子一一說來。當然,你也可以不說。”
上官柔林的真性,如果能像他在醫院所表現的那樣出色,他就能看出,高富帥在裝比。
更是在吓唬他。
如果高富帥不是裝比,幹嘛要讓他把性别啥的也說出來?
一般來說,裝比犯在說殺人時,都是吓唬人。
真正要殺人的人,絕不會說出來。
這和咬人的狗,基本都不叫一個道理。
上官柔林沒看出來……
他隻以爲,他最好的把實情說出來,要不然就死定了。
于是,在高富帥命令下,上官柔林對着鏡頭,開始顫聲說:“我、我複姓上官,叫上官柔林。我是漢族,今年二十四歲。祖籍嶺南,爺爺曾經是八大豪門之一的嶺南豪門上官家外圍人人員。”
他不提“豪門”這個詞,還好些。
他一說,高富帥就來氣。
話說嶽哥被諸家豪門死逼的事,這些天來,高富帥可是了解了很多。
他可就納悶了,天下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存在?
下意識的,高富帥冷笑一聲,罵道:“狗屁的豪門。你們這些沙比,張嘴閉嘴的豪門,更以和豪門挂鈎而驕傲。但我卻聽某大人物說過這樣一句話,豪門算個屁,誰也别裝比。”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有個男人聲音,從路邊綠化帶的深處傳來:“那個大人物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