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真心想和沈嶽特親熱,無論在誰面前。
隻是她想到蘇南音這個名字,就會想到小醜。
如果隻讓她一個人當小醜,當就當吧,反正她本來就是玩世不恭的性格,以前也總是在看到帥哥後,假裝邁不動腿,被展小白不止一次的罵爲花癡。
她也能“允許”安晴是個小醜。
二十出頭的人了,卻隻會窩裏橫的小嬌憨,本身就是個小醜。
可柔情實在不能接受,遭受大半輩子的母親,也要扮演這個角色。
昨晚如果母親不在,沒有逼着她和沈嶽結婚,和安晴簽訂競争協議的柔情,可能真會和那厮發生不可描述的關系了。
爲了安慰母親,謝柔情可以在她面前和沈嶽演戲。
隻要脫離了母親的視線,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認識沈嶽。
這樣做,就能不傷心,能徹底忘記他了?
忘不掉,也得忘!
沈嶽,可是蘇南觀音的丈夫,壓根不是柔情能高攀的。
她比誰都清楚,她該怎麽處理和沈嶽的關系,也是這樣做的……爲什麽,看到他用背影對着她後,忽然間就淚流滿面了呢?
“謝柔情,你要堅強,一定要堅強。安晴不懂事,媽媽受苦太多,就指望你了。無論遭遇何種不公平,你都要堅強的面對。”
謝柔情擦了擦淚水,心中默默的這樣說時,手機叮當一聲響。
一條信息在屏幕上閃現,來自沈嶽:“老婆,别哭。這輩子,我都會好好對你。”
好尼瑪!
你都要迎娶蘇南音了,還怎麽對我好好的?
誰,又是你老婆?
謝柔情暗中大爆粗口時,心情卻蓦然好起來,看着屏幕上映出的那張小臉,貌似一點也不醜嘛。
這條信息,是沈嶽猶豫了很久,才發出去的。
很久是多久?
是出租車跑出數十米外時,所用的時間。
謝柔情當前是啥心理感受,沈嶽能清晰感受到。
如果他不是當事人,搞清楚謝母犧牲大女兒,來确保小女兒的真實用意後,肯定會爲柔情打抱不平,罵這老太婆簡直是太偏心。
柔情一肚子的苦水,說不出。
她太可憐了。
沈嶽如果不給她點愛……估計這娘們過路口都不帶看紅綠燈,早晚會出事。
至于給了她愛後,該怎麽和觀音姐姐解釋,那是以後的事。
火燒眉毛,且顧眼前吧。
誰讓我嶽哥這樣優秀呢?
優秀的男人,麻煩就是多。
而且這麻煩,不知啥時候,就莫名其妙的上門。
打車來到圍子山下的盛世安保門前,沈嶽還沒下車,就看到傳達老董,正到背着雙手,一瘸一拐的,圍着一輛黑色轎車轉,滿臉不忿的樣子,嘴裏嘟囔着啥。
“老董,看啥呢?”
沈嶽來過這邊一次,知道這老東西貌似憨厚,實則相當的勢利,絕對的老油條,但卻足夠忠心。
轉到車尾處的老董回頭,看到是沈嶽後,那張憤慨的老臉在零點零一秒内,就像九月金菊那樣傲然怒放,眼睛都看不到了,快步走過來時,伸出了雙手:“沈副總,您老大駕光臨,本公司蓬荜生輝啊。”
既然這老東西喜歡裝比,恰好沈副總也愛這一口,也就任由他握住右手,劇烈搖晃時淡然說:“老董,你辛苦了。”
“爲人民服務,不辛苦。”
老董剛要繼續背台詞時,忽然想到了什麽,拽着沈嶽快步走向了路邊。
沈嶽納悶,就問咋了。
有人來找沈副總的茬。
要不是看在那個人好像和任總關系不一般的份上,老董絕不會讓他進去,早就把他轟走了。
這輛車,就是那個人開來的。
老董圍着車轉,就是奉任總的命令,在此等待沈副總。
任總有令,等沈副總來了後,老董先把他帶到公司大門左側麥田裏的小機房屋子裏……以免被那個人從二樓上看到他。
然後,老董再給任總打電話,找個借口,讓她來這邊和沈副總見面。
聽老董這樣說後,被他扯進小機房屋子裏的沈嶽,真是滿臉大寫的懵比,實在搞不懂任明明爲啥這樣做。
老董也不知道,再三囑咐沈副總在這等後,才一瘸一拐的跑回傳達室打電話去了。
“草,搞得老子要和明明姐偷、情那樣。”
要不是看在老董特鄭重的份上,沈嶽絕不會呆在這兒,早就去盛世安保的小樓上,看看來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間機房屋子最多也就五個平米,專供農民伯伯晚上澆地時,放水泵、水袋之類的東西。
現在卻是空蕩蕩的,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機油味,不過打掃的卻很幹淨。
剛打掃過的,老董接到任總的電話,得知要征用這間屋子,來和沈副總密會後。
沈嶽昨晚睡的很舒服,可等了足足半小時,都沒等到任明明出現後,他還是有些困,更加的不耐煩,走出來展開雙臂伸了懶腰,正準備直接去公司時,一個倩影出現。
任明明來了。
大白天的,她就像做賊那樣,貼着牆根向這邊快步走來。
看到沈嶽站在外面後,她接連打手勢,示意他趕緊進屋。
沈嶽沒聽她的,隻是擡頭看向公司裏的二層小樓。
從這兒能看到任明明的辦公室門口,是關着的,門口站了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人,因距離太遠,看不清相貌。
“不是讓你在屋子裏等嗎?你怎麽出來了,會被他看到的。”
任明明貓腰小跑過來,嘴裏埋怨着,一把抓住沈嶽的胳膊,扯進小屋子裏,砰地關上了房門。
“搞啥呢?好像咱們要做見不得人……”
沈嶽剛說到這兒,任明明就擡手摟住他脖子,用紅唇堵住了他的嘴。
啥意思?
思、春了?
沈嶽很想推開她,先搞清楚咋回事。
隻是明明姐的小香舌,蛇兒般纏住他的口條,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更是直接抓住他右手,順着衣領伸了進去,含糊不清的讓他用力抓……還說時間不會太久,讓他别多問啥,快點變成牲口。
這娘們受啥刺激了?
以前她雖說也很沉溺其間,但開始之前都很矜持,這次怎麽如此直接粗暴,希望沈嶽能變成牲口呢?
尤其她的嬌軀,始終過電般的輕顫着。
這絕不是很久沒見沈嶽,總算可以擁抱他的激動,而是怕。
再聯想到她打電話時,好像做賊般的聲音,剛才跑過來時的動作,沈嶽更加确定她是害怕。
就任明明這臭脾氣,天塌下來好像她也不知道啥是怕。
沈嶽總算掙開這娘們的啃咬,擡手擦了擦嘴角,正要說啥……草,腰帶啥時候被解開了?
看着雙膝跪地,拉開上衣拉鏈,捧出那對絕世豪奶的任明明,沈嶽更加不放心,慌忙後退一步,靠在牆上剛要問究竟怎麽了時,卻聽虛掩着的鐵門外,傳來冷笑:“呵呵,該死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下就做龌龊事,不怕遭雷劈嗎?”
正準備撲向沈嶽的任明明,聞言臉色刷的蒼白,猛地回頭,啞聲叫道:“慕容自負,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你管我和誰在一起龌龊?”
慕容自負?
她前夫。
沈嶽稍稍愣了下,悠忽間想到了大半年前的那件事。
那時候,任明明還在區分局供職,被葉臨空誣陷拍了她和沈嶽的不雅視頻,驚動了慕容自負,火速殺來了青山……結果,卻把展小白給打入了凡塵。
也正是慕容自負單方面撕毀了協約,才給了葉臨空可乘之機,纏上了展小白,卻也因此誤了卿卿性命。
後來葉修羅趁着沈嶽在南越時,爲趕走保護展小白的慕容長安,設計給叔嫂倆人潑髒水,直接破壞了任明明和慕容自負的婚姻。
不過任明明現在卻很感激葉修羅……不再是慕容家的少奶奶後,她才能享受喜歡的人生。
現在慕容自負卻又找她了,還把她吓成這樣。
沈嶽可就不明白了,她早就離婚了,幹嘛還要怕他。
而且還是那種發自骨子裏的怕,慌裏慌張的,拉鏈都不會拉了,急得直接流眼淚。
沈嶽歎了口氣,彎腰伸手,剛要幫她把拉鏈拉上,卻被她一把打開。
慕容自負給任明明留下了相當大的心理陰影,哪怕她明明知道倆人已經離婚,他再也管不到她了,可還是在他來到門外後,潛意識内以爲被抓奸,不敢再讓沈嶽碰她。
怪不得那會她那樣怕,進屋後啥都不說,就抱住沈嶽。
她是想從他身上找到安全感。
但現在看來,沈嶽能給她的安全感,很少。
“滾出來,你們這對白晝宣淫的狗男女!”
等了片刻,慕容自負再次怒喝一聲,沈嶽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那張英俊的臉後,沈嶽呆愣了下,失笑出聲:“哈,原來是你,我就說昨晚看你有些眼熟呢。”
沈嶽開門出來時,房門半掩着,慕容自負一眼就看到任明明跪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整理上衣。
慕容自負立即從她這個慌亂的動作中,迅速推斷出倆人剛才做了什麽,臉色鐵青,嘶吼着撲向門口:“賤人,我殺了你!”
如果,慕容自負還是任明明的丈夫,沈嶽絕不會在他失去理智時,對他動粗。
可他是任明明的前夫,而沈嶽當前也沒結婚,那麽倆人在一起無論做什麽,别人都沒權利管。
慕容自負撲來的速度快,倒飛出去的速度更快。
砰的一聲,慕容自負仰面摔倒在麥地裏後,立即雙手撐地坐起來,卻對從公司方向跑來的那兩個保镖吼道:“别過來,不許過來!都滾,滾的遠遠地。”
他是個特别要面子的人。
哪怕明知道對上沈嶽,隻有被揍的份,也不想讓别人看到任明明當前的樣子,聽到他們說些什麽。
那倆保镖可不敢違逆自負公子的命令,慌忙轉身跑進了公司内。
掙紮着爬起來後,慕容自負再次撲向沈嶽。
沈嶽不想和他動粗,隻好閃開。
慕容自負也沒追殺他,隻是推開半掩着的鐵門,沖進去對任明明的後腦,狠狠踢了過去:“賤人,你去死吧!”
任明明恰好回頭。
眼看一隻腳在眼前迅速放大,她來不及躲閃,隻能吓得尖叫着,閉上了眼。